程雁卉直接賞賜了一個白眼兒給雨露,雙手抱胸的看著她:“收起你那副漢奸相,老娘我不吃這套,還有人家這叫會過日子,那悅心酒店的東西那麼貴,這都不懂真是夠笨的,我看這男人就行,會持家,你給我好好的跟人家處,聽見沒有?”
看著已經霸氣側漏的太後,雨露真的有了一種無奈的感覺,雖然自己的年紀是已經到了婚嫁的年紀了,可是也用不著如此的急迫吧。
歎息了一聲認真的看著太後:“媽,今天這男人是真的不行,並不是我給自己找借口。”
程雁卉可是了解自己的女兒的,每當她正式的開始叫自己媽的時候,那就已經是證明著她心中做出了決定,絕對是不會改變的。
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這相親的事情也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了,她一個人都沒有看上不說,還成天給她找借口,這讓程雁卉是無法忍受了。
每一個做母親的,都是想要看著自己的女兒幸福的,可是為了一個男人浪費了她這麼多年的青春,她已經是無法接受了。
“事情都已經是過去了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就是忘不掉呢?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樣一個死心眼的女兒啊?他是不會回來了,即使回來,人家都已經是結婚了的,你這樣浪費自己的青春,隻會讓別人恥笑你,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看著程雁卉有些歇斯底裏的怒吼,雨露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那一段情是她永遠都不想提及的,可是每一天卻都在她的腦海之中盤旋著。
如今還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的父母如此,她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可是她沒有辦法能夠忘記,也沒有辦法能夠放下。
她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卻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的讓自己去接受另外的人,一想到自己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生子,她就有一種莫名惡心。
看著不說話的雨露,程雁卉的臉頰上流淌下了淚水。在書房之中的季玉生走了出來,不用詢問看見這場景就已經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搖了搖頭走到了程雁卉的身邊,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中,輕鎖著眉頭低聲道:“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女兒的生活讓她自己去處理吧,她也長大了,知道自己的人生應該如何走的。”
悶聲在季玉生的懷中,痛心的搖著腦袋:“玉生,我怎麼就生了一個這麼死心眼兒的女兒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季玉生一邊輕輕的拍打著程雁卉的後背,一邊示意著雨露進自己的房間,在接受到了自己父親的眼神,雨露吸了吸鼻子走了進去。
輕輕的將程雁卉從懷中拉了出來,低頭看著梨花帶雨的她:“女兒的事情我知道你操心,可是你也要明白,雨露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緣分這東西是說不清楚的,你可不要將她逼得太緊了,會適得其反的。”
程雁卉也明白這些道理,可是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下來,她的耐心真的已經是用完了,才會導致剛才的失態。
聽著門外所傳來的對話,眼淚不知不覺的滑落了下來,曾經的種種又一次的回蕩在腦海之中。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靠在門上的身子緩緩的滑落在地上,無力的感覺傳遍了全身。
淚水不停的湧出來,似乎是沒有止境一般。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年的時間了,這種痛也伴隨了她六年,曾經不知道多少次她都以為自己不會再痛,畢竟已經麻木了。
可每當有人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每當自己回想起來的時候,這種痛依舊是會出現,依舊是會讓自己無法喘息。
她一直都不明白,也一直都無法想通,為何自己的相愛的戀人會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跟自己分手,還是那般的堅決。
當她看見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時,當她得知他是因為一個女人才會跟自己分手的時候,她徹底的迷茫了。
兩人相愛的時候,基本上一有時間兩人就是膩在一起的,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接觸其她的女人。
可是當她當年追去機場想要一看究竟的時候,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便如此,她不能夠接受也不得不接受。
六年的時間下來,午夜夢回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夢中回到了當年的機場那一幕,讓她從夢中哭醒過來。
月光的白織柔和的從窗外照射進來,斜打在淚流滿麵的雨露身上,給了她一種朦朧的感覺,這樣一幅畫麵,不知有多少人看見會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