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碧曼朝著張茹芳冷冷一笑,轉身看著門外的蓮翠:“查出何事,速速稟報上來吧,如今老爺也在場,也算是有一個人證了。”
蓮翠踏入書房行禮,眼觀鼻,鼻觀心的開口:“是,福晉。奴婢奉福晉之命查明大小姐所丟失的東西,結果在二小姐的琉璃梳妝台上發現了大小姐的碧綠翡翠簪,還有大小姐的金瑪瑙翡翠鐲子,奴婢已經命人請二小姐過來了。”
“你胡說,珊兒怎會做出這等事情來?是你陷害二小姐,你這賤人膽敢做出這等惡毒的事情來,本夫人今日非讓你付出代價不可。”張茹芳大聲的怒吼著,抬手就要朝著蓮翠打去。
蓮翠朝著身後躲閃,恭敬的跪在了地上:“老爺,跟隨奴婢檢查的人還有老爺的貼身奴才方平,並且還有二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蓮吉,他們二人皆能為奴婢作證,並非奴婢陷害。至於二夫人要對奴婢動手,那也請二夫人先稟明了大小姐,奴婢如今是大小姐的人,即便要被責罰,那也是大小姐說了算。”
張茹芳聞言頓時慌亂了手腳,抬手顫抖的指著蓮翠,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好你個伶牙俐齒的賤人。”
蕭碧曼側身抬眸看著張茹芳,冷冷的笑著,嘴裏詢問著蓮翠:“方才聽聞二夫人在說二小姐的天理瑪瑙琉璃鐲子,你在搜尋的時候可有看見嗎?”
蓮翠跪在地上低了低自己的腦袋:“回稟福晉,天理瑪瑙琉璃鐲子被二小姐藏於她的床榻下。”
張茹芳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鐲子她明明是命婉絮偷偷的放入了靈薇的閨閣之中的,為何會在自己的女兒床榻下呢?
這雖然擺明了是被人給陷害的,但是這人絕不可能是婉絮。可事情都已經是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如今可不是該她去思緒前因後果的時候。
蕭碧曼嘴角含笑的轉身看著張茹芳:“二夫人,你這是在賊喊捉賊嗎?二小姐做出這等事情,這還未出閣呢,今後哪戶人家敢要她呢?真是將老爺的臉都給丟盡了。”
張茹芳怒火的抬眸看著蕭碧曼:“珊兒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必定是有人陷害,你休要胡說八道詆毀珊兒。”
蕭碧曼嘴角冷笑著:“詆毀?這人證,物證可都在,本福晉怎麼就是詆毀了?這件事情要如何的處置還請老爺做主吧,別到時候說本福晉處理嚴重,那可就不好了。”
孔嶽知不是糊塗的人,明知道是她們二人所上演的戲碼,他雖然是有心想要幫助張茹芳,可是奈何蕭碧曼的手段更加的高明,這物證,人證可都有,他要是不秉公處理,怕是傳揚出去之後,他顏麵無光啊。
暗中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讓珊兒自己房中閉門思過,沒有本老爺的命令不許出房門一步。”
張茹芳含淚側頭看著孔嶽知:“老爺,珊兒為人是怎樣的,難道你心中還不夠清楚嗎?這明明就是有人陷害,你這是要毀了我們的珊兒啊。”
那淚珠不停的滑落,此刻心中雖然是怒火不已,但是她也希望孔嶽知能夠收回命令,因為這命令一旦下了,那可就是讓孔靈珊將這偷盜的罪名給坐實了。
該得到的東西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看見的事情也都已經是發生了,蕭碧曼恭敬的行禮含笑著:“老爺英明,既然老爺已經做出了這決斷,那事情也告了一段落了,今日妹妹承受了不小的打擊,老爺還是好好的寬慰一下妹妹吧。”
轉身走出房間,蕭碧曼帶著勝利的笑容離開了書房,這心中的暢快自然是不用說了,這種被人給誣陷的味道,也總算是讓張茹芳給嚐試了一次,她心中舒暢不已。
走出庭院,蕭碧曼停下了腳步,側頭看著蓮翠:“做得不錯,去回稟大小姐吧,今後你就在大小姐身邊好生的伺候著,至於你家裏的事情就無需擔心了,本福晉今日已經派婉嬈去你家解決了。”
蓮翠急急的跪地謝恩:“奴婢謝福晉大恩大德,奴婢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福晉的恩惠,今生必定對大小姐盡忠。”
蕭碧曼輕輕的將自己的手臂從婉嬈的手中放下,抬眸微微的朝著她使了一個眼神。婉嬈聰慧的上前躬身將蓮翠給攙扶了起來。
蕭碧曼上前一小步,深深歎息一口,語重心長的道:“蓮翠啊,今後小姐在宮中你可是要多費心了,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跟蓮香商量著辦,本福晉在這裏算是拜托你了。”
蓮翠急急的跪地:“奴婢不敢,奴婢定不會讓福晉失望的,還請福晉安心便是。”
婉嬈又一次的將蓮翠給攙扶了起來,蕭碧曼朝著她點了點頭,蓮翠行禮後便朝著靈薇的庭院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