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曉我第一次見到初夏的時候,是在去學校體檢的路上。走著走著覺得身後應該有什麼東西或者人比較重要,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種感覺,但是我見到初夏的第一眼,就覺得她很重要,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個可愛的公主,眯著眼睛迎著光看著我,如此美好。
“我們是一個班的吧?”我停下來指著自己,又指了指她。
她點點頭,我甚至能看到她臉上的紅暈,人生難以啟齒的有幾句話,最開始的“你好”和最終的“再見”,還有那句本應該水到渠成但是總是找不到合適機會的“我愛你”以及“分手吧。”
後來她說,那天她看著我們的影子疊加在一起,就知道以後我們的人生也要疊加在一起。
三年前“方天曉,你能不能再沒有節操一點啊!”她狂吼著,打斷了正在拿著衛生巾和男生講解如何正確使用衛生巾的我。
三年後“初夏!你能不能別跟我學啊!你學什麼不好你學我掉節操!”我狂吼著,打斷了正想要把護墊拍在男孩臉上的初夏。
就這樣,三年的時間,我把她訓練成了一個沒有節操的女漢子,她被我渲染著,被我熏陶著,走上一條不歸路。
我看她和看待家人一樣重要,就算她的無厘頭的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就算她照出來的照片逆天的令我抓狂,就算她神經兮兮地整天亂發表情浪費我的流量,可是她是我心裏無法代替的寶貝。
她說,我們在她身邊,我們的腳步能合上她的心跳。我多想永遠走在你的左邊,牽著你的手,聽你講無厘頭的笑話,用傻到透頂的笑容來掩飾嘴角劃過的淚痕。
感謝老天的安排,讓我能在最美的時光見到傻瓜一樣的你。
第一次見到宋天憐,大概是入學的那一天,她被老師發配來詢問班裏每一個人是不是按照要求拿了學費。
我還清晰的記得,那天她戴著紫紅色的眼鏡,小臉紅撲撲的問我,“帶錢了?”
我們大概不是從一開始就開始情同姐妹,也記不清了,但是廝混了這麼久,在我最缺錢的時候、最嘴饞的時候,身邊總有一個宋天憐。我們的關係很複雜,複雜到有些東西不願意再拿出來重新痛一遍。
我們的脾氣都一樣,死倔。誰都不肯朝誰先低頭,冷戰的日子裏,每次看你一個人走出校園,我心裏總是一陣陣酸楚,然後在模糊的實現裏麵看見昔日的我走在你的身邊,拉著你狂奔,有的時候是為了趕回家的公交車,更多的時候是為了趕上門口限量的小吃。
大小姐,我們磕磕絆絆一起有那麼多的回憶,每一個腳印都灑滿了悲傷和微笑。一起吃遍天下無敵手,一起犯二把養的倉鼠帶到街上,對了,它還有個蛋疼的名字,叫蛋蛋鼠。
一起錯過笑過互相傷害過,你看過我最狼狽的狀態,我見過你最純真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