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奮力拚殺,一招一式都帶走數隻屍體,殺伐果決。
陳厭等人更是勇猛,舉手投足都帶有莫大的殺傷,揮手殺敵之。
蘇晨也是拿著短劍肆意劈殺,範辛的聖水通過鬥氣灑出,沾上聖水的蝙蝠無不冒著青煙慘叫連連,尖銳的哀嚎令人作嘔。而龍雅的能量彈則更為誇張,一次爆炸就奪去無數生命。
癸巳盲僧夏青等人均是好手,殺傷力更為巨大。
但就是這樣的一股戰鬥力在麵對源源不斷的襲擊者,並未感到疲憊。麵對這樣根本可以說毫無戰鬥力的蝙蝠,自然無從說起什麼消耗體力之類的常規戰術。但,血族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就僅僅是送上門大批量的蝙蝠給眾人施放壓抑的情緒嗎?範辛對此十分不解。
神殿的大門帶著簌簌的灰塵緩緩閉合,而源源不斷的蝙蝠也漸漸消失。瞬息間的消失,隻留下滿地的殘肢和粘稠的體液在提醒著眾人剛才的戰鬥不是幻境。而原本大門閉合所帶來的驚慌也在高聳的牆壁上自燃起的火炬照耀下顯的平和了不少,數十根高大的柱子支撐起整個穹頂,每一根柱子上都亮起了熊熊火炬,牆麵上的多彩琉璃反射著眾多光源,讓神殿顯的更加瑰麗端莊。
盡管亮起的火炬驅散了不少恐慌,但可以感受到莫名的力量在掌控著這個神殿,眾人的心理有多了一絲訝異,警惕之心不可懈怠。
蘇晨的傷勢其實一直沒有好,隻是強自鎮定。不詳感的越演越烈外加上脊椎裏那直達靈魂的隱隱作痛,都讓蘇晨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林越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轉頭示意安慰蘇晨,就在蘇晨報以微笑回應的時候,神殿深處突然傳來了未知的聲響。
而就在此刻,蘇晨音樂感到雕像後麵黑影一閃,未等蘇晨提醒,林越然瞬間就憑空消失了。那聲響動和陰影早已驚動了眾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林越然竟然已經從單手虛握,從雕像後麵後來,而一個不斷掙紮的人則倒在地上,被虛無的繩索所拖了過來,強行想要掙脫綁在自己脖子上那根虛無的繩索。
範辛上前一看,尖牙紅瞳格外醒目,沉聲道:“是血族。”
而看到範辛臉龐的血族越發的激動,竟然妄想著站立起來。林越然皺皺眉,一記揮手,瞬間那血族男子的右腳便被砍落。突然失重的血族驚叫的摔倒在地,捂住沒有鮮血的傷口,惡毒的看向了林越然。
林越然微微一笑,不理會血族凶惡眼神,冷然說道:“說,你們的人現在在什麼地方。不說就得死。”血族男子突然失笑:“我說了,難道就真會放過我嗎?少裝模作樣!”說完,還暗自啐了一口,眼神依舊惡毒。林越然似乎頗為不滿,這樣的質問讓她有點難堪,正想揮手殺掉這個雜碎,蘇晨則輕輕的的在她腦海中說了一句:“然姨,手下留人。還有點用。”
林越然詫異於蘇晨的想法:“血族是出了名的難以拷問,他們不懼怕各種刑法。而這個血族也是聰明人,雖說不知道他為何與大部隊分散。但,剛才的語氣我看的出來,他是絕對不會投降的,留著何用?”
蘇晨啞然失笑,想不到看似不懂大腦的然姨也是思量再三,“我想用秘法來伸向其他的地方,通過和這個血族的氣息比較,可以分辨的出哪裏是血族走過的路。”
林越然不由的忘記了他們是在意識海中說話,驚訝的回頭後才發現自己的唐突,調整過來後還是在腦海中說:“你現在連秘法都可以嫻熟掌握了?進步不小。”
蘇晨靦腆一笑:“都是長輩們抬愛。”
林越然白了他一眼:“少拍馬屁。”說完,將手中的血族拋給了青衣,交待她好生看管,青衣允諾退下。
陳厭先開口詢問:“林宮主,那血族怎麼處理?”
林越然朝著陳厭微笑道:“黃泉的刑訊逼供自由一套,但你們也知道,視死如歸的血族怎樣都是敲不開嘴。所以,我想先將他留著,萬一以後遇上了什麼事。也許可以用的上他。”
被譽為虐待狂的黃泉人在逼供方麵自有一套,總聽人這樣稱呼“北天牢,南厭獄”。北天牢指的是宛蘭帝國審判所的天牢,而厭獄指的則是陳厭這個裁決使所管轄的厭獄。凶險程度不弱於任何一處危地,經他們之手拷問過的敵人成千上萬。但能令血族反口者,則屈指可數,酷刑用盡,血族依舊咬牙堅持,這恐怖是人類唯一尊敬血族的的品性了。畢竟比起貪生怕死的人類,血族的誓死不從顯得格外可愛。
陳厭自然懂得這個道理,見林越然當眾要羈押這個血族,也深感讚同。而一邊愛好一邊詛咒,一邊讚美偉大非天即將複活的血族男子則早就被蝙蝠的殘肢斷體給塞滿了嘴巴。
隊伍繼續向前,但前麵的地上則出現了一道明顯的分割線,在未探知究竟的情況下,眾人都聽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