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的身體受重創才剛剛十天……”諸葛恪在一旁關切的叫道,管亥和王雙雖沒說話,但在他們的眼神中依然可以看出對我身體狀況的擔心。我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我死不了,五年前我的功夫不過地榜乙級時,和關羽交手,受得傷遠比這個要重,我還不是活到現在?時間緊急,子龍他們或許難以攔住劉備的撤退,但我們至少要纏住張飛,走吧!”
軍令如山,見我心意已決,王雙管亥不再相勸,各自招呼自己的部隊,拔寨出師。
戰爭除了靠實力和謀略,往往還是要看一點運氣。
海西縣外的劉備大營中,劉備拿著關羽的來信輕捋著胡須,自語道:“二弟也來信了嗎?”
謀士孫乾問道:“不知關二將軍何事竟緊急來信?”
“二弟希望我們能夠撤退,暫避大唐鋒芒,將來以圖荊州。”劉備的眼中閃著幾分光芒。
“好計!”孫乾略一思索,眼睛一亮,“想不到關二將軍竟有如此才略,目光超越了局限,乾自愧不如。”
劉備輕哼一聲,道:“不過元龍(陳登字)也有來信,說二弟在寫此信之前曾於徐庶密會一晚,這計策定是出於徐庶之手。徐庶身在劉營心在唐,突然為我出此妙計,其心叵測,不可不防。”
孫乾順著劉備的思路,試探道:“主公的意思是說,徐庶和諸葛亮暗中溝通,這很可能是大唐的一次陰謀?”
劉備瞥了一眼孫乾,點了下頭,暗中歎了口氣,若是徐庶能真心助他該有多好,眼下他的謀士盡是如眼前孫乾這等平庸之輩,隻會附和,不能出奇,唯一一個稍有智謀的陳登,還必須留在下邳助關羽鎮守後方。孫乾看劉備麵色陰晴不定,小心地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劉備握了握拳頭,轉頭問站在另一側的簡雍:“憲和(簡雍字),在你看來,我軍該當如何?”簡雍見問到自己頭上,苦思冥想,也不知關羽陳登這兩個平日最受主公信任的人,他該支持誰,隻得訥訥的道:“我軍在海西包圍張遼已有數月,張遼軍應該已經糧草將盡,現在撤走未免功虧一簣,徐庶也的確是諸葛亮摯友,不過趙雲援軍勢大,我軍有很可能被其反包圍,主公又需小心為上,我等一切以主公為首是瞻,聽主攻定奪。”
“哼!”劉備不滿的哼了一聲,簡雍說了一堆,最終還等於什麼都沒說。劉備輕撫自己的額頭,寧思良久,道:“再等等吧,五天之後,戰局若有變化,立刻通知關羽張飛,三路兵馬同時撤往荊州。”
“是!”這一下劉備手下的將領回答得鏗鏘有力。
時間慢慢流逝,從蘭陵出發前往趙雲營地的信使終於漸漸追上了時間。
彭城城郊外的數十裏土地早已因為戰爭沒有了人煙,無數的殘垣斷壁、焦瓦折戟,與周圍鬱鬱蔥蔥的植被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較之幹涸的東海郡,這裏是一片沃土,但這裏依然成為了大唐與劉備軍團對陣的戰場。
輕風搖曳著樹梢,樹的下方兩軍對壘,我能夠看到對麵騎在馬上的張飛腹部裹著很厚的一層黑布,想必我給他造成的創傷也讓他很是難受。張飛縱馬緩步而出,喝道:“諸葛小兒,那一矛沒要了你的性命算你走運,怎麼如今想不開由來送死了?”
我微微一笑,不甘示弱道:“張大將軍也有被人開膛破肚的時候,亮自然會來欣賞自己的傑作了。”張飛凝視了我半晌,搖頭道:“諸葛亮,我那一矛對你的傷害有多大,我自己心裏自然有數,再像你這樣逞強硬撐,隻怕傷勢對你的身體將後患無窮,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再來吧,一顆新星就此隕落未免有些可惜呢。”
張飛說得不錯,我胸口的那個洞遠沒有愈合,甚至仍在流血,被張飛內勁炸裂的傷口仍在隱隱作痛,每當我作出動作時,可謂是疼痛鑽心。五大高手絕非浪得虛名,加上豐富的作戰經驗,決不是四大公子或是我這等後起之秀所能比擬的,之前與關羽的兩戰,與黃忠的一戰,都不是在戰場上的正麵對決,至於在許都與張飛的交手,更是我以逃跑為目的,故那時我能保全得了性命,一旦到了戰場上,已經進入先天之境的我尚且落得如此下場,怪不得管亥和高順從未與張飛正麵交手,卻仍是傷痕累累。我咬牙道:“謝張大將軍好意了,不過你我對壘雙方,必要決出個勝負才行。”
“哼!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諸葛亮,你是我欣賞的後起之秀,所以那一矛我刺中的你右胸,不然你真以為能夠留得下性命?”張飛麵顯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