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望此人,便知自己有救了,驚喜的叫道:“左前輩!”來人正是左慈。左慈雙交浮空的緩緩飄來,笑道:“孔明,兩年不見,看來你已經參透了《軒轅遺誌》中的自然之法,實力大進呀。”
我恭敬的道:“謝前輩厚愛,晚輩在於黃忠交手的時候領悟了自然之心,這本《軒轅遺誌》還請前輩收回。”說完,我便掏出兩年來一直隨身保管的《軒轅遺誌》遞了出去。
左慈並沒有伸手,隻是問道:“孔明,我問你,你對軒轅遺誌的理解是什麼?”對於軒轅遺誌,不過數百字的文章,這兩年來我可以說是通讀了萬遍,對其理解也是日益加深,當下脫口而出:“軒轅遺誌重在‘道’,無為自可得萬物。”
“嗬嗬嗬。”左慈笑了起來,收回了我提出的軒轅遺誌道,“資質甚佳呀,資質甚佳,把這軒轅遺誌牢記於心,以後或許會有更多突破的。”
我不禁汗顏,若非我在很久之前,也就是前世的時候接觸過《道德經》,我也不會這麼快真正理解它。
司馬兄弟突然臉色煞白如雪,顯然他們在悄悄試探左慈實力的時候吃了大虧,均不由自主地看向林靜瑤。我知道左慈乃是趙家人,對付司馬家的人自然絕不留一點餘地。
諸葛家對靜心小築的態度一直是有些敬畏的,其中最大的原因是由於靜心小築那強橫的實力,其實不僅僅是我們諸葛家,天下所有強大的世家在靜心小築麵前,都或多或少的敢怒不敢言,即便出了象我或是孫權這樣的桀驁子弟,在試探靜心小築實力吃了大虧後,見了靜心小築的人也隻能是老老實實的盤著。
再次見識了左慈的實力,或許是由於又左慈撐腰,我突然大膽了起來,以往被壓抑著得對靜心小築的不滿頓時爆發了出來,冷冷笑了一下,道:“司馬孝,司馬悌,你們兩個不要自討苦吃了。”
司馬兄弟對我怒目而視,但又看了一眼左慈,頗有些無可奈何。林靜瑤微微一笑道:“你們兩個遠不是左前輩的對手,還是不要出手現眼了。”林靜瑤的話很不給司馬世家麵子,但司馬兄弟竟是絲毫沒有怨言,隻是垂下了頭,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看到此幕,我不禁懷疑起司馬世家是不是暗中投靠了靜心小築,而不是名麵上的那種合作共保漢室的平等關係,不過我對司馬世家倒還沒有太多的敵視,雖然它將曹家整得很慘,但畢竟不是諸葛家,我的目標是靜心小築,於是我質問道:“林仙子,靜心小築既然以挽救天下蒼生為己任,那麼我問你,遠乃至朝廷之中外戚宦官輪流值政、禍亂朝政的時候,四海之內百萬黃巾八州並起、動亂天下的時候,近則乃至董卓火燒洛陽、郭祀大殺百官的時候,怎都不見你靜心小築的影子?”
這話句句慈中的精心小築的痛楚,但林靜瑤不溫不火,隻是淡淡地道:“何時出來救世乃是家師的決定,並不由靜瑤來掌控,況且那時靜瑤方入靜心小築,更不明白其中緣由了。”很明顯的一句敷衍之言後,林靜瑤竟是不再理我,氣得我牙直癢癢,但也的確無法。
林靜瑤轉而對左慈道:“左前輩,希望你不要忘了和靜心小築的約定。”
靜心小築的約定?縱然我現在十分惱火,但心頭還是被好奇心占了上風,看向左慈。左慈肅然正色道:“慈自從八十年前武功超越天榜歸隱以來,漢朝便是外戚宦官交替掌權,百姓貧苦,生活日下,天下群雄並起反漢,本就是順從天意。然靜心小築卻執迷不悟,傾力扶漢,讓百姓受這戰爭之苦,究竟是誰擅自插手凡間事務,一切早有定數吧?”
左慈的話句句在理,林靜瑤沉默不語,良久方道:“左前輩之言,靜瑤自會轉告師公,但若師公認定凡間歸隱之人打破約定的話,師門高手齊出重整河山,靜瑤也無能為力了。”
“殺!……”
校尉李蒙看著如潮水般湧來的金剛門大軍,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在家主大人下了嚴防的命令之後,在他駐防營地的前麵,又新增了諸葛家的四個千人部,怎麼無聲無息的金剛門的大軍就攻了過來。
李蒙還在愣神,身邊一名都伯小心地道:“大人,我們是不是要抵抗呀?”李蒙被曲長的話驚醒,忙緩過神來道:“是!是!傳令!關上寨門,弓手登樓射箭!”
隨著李蒙的命令層層下達,諸葛家前寨的木製大門緩緩合上,一片片的箭雨灑向蝗蟲般的金剛門大軍。金剛門中立刻便有數排士兵倒了下去,攻勢也是頓了一頓,仔細看去,似乎遠方還有幾個逃兵向後跑去,隻是很快就被自己人放倒在了地上。
李蒙站在塔樓上看到金剛門的攻勢頓了一頓,小鬆了一口氣,吩咐道:“火速通報主營,金剛門大舉進攻,至少五萬人,絕不是小打小鬧!”不多時,數十隻飛鳥騰空而起,向諸葛家主營飛去。很快近百支利箭在諸葛家前營的後方射向了天空,但絕大部分飛鳥落下後,中就有三隻跌跌撞撞的往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