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歌坊原本是洛陽最大的歌坊,朝廷的權貴富豪們均以成為如意歌坊的貴賓為榮,不過在二十年前董卓一把大火將洛陽城付之一炬,風情歌坊也隨之灰飛煙滅。
但風情歌坊的老板姬隨風目光獨到,在三十年前便把賭注押在了當時不過一小校的曹操身上,大力資助曹操起家,如今風情歌坊在許都東山再起,延續了它的輝煌。
今夜的風情歌坊依然歌舞升平,貴客紛至,老板姬隨風小心的安排著風情歌坊的護衛們守好自己的崗位,因為今夜八大勢力之一荊州的大公子劉琦秘密來到了許都,在風情歌坊中設下盛宴款待一位神秘的貴客。這中間若是出了半點差池,絕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富商所能承擔的起的。
風情歌坊後院一樓飛燕廳的主席上,坐著一位臉色蒼白的青年,舉止之中顯得有氣無力,仿佛是得了一場大病一般。青年憂鬱的眼神透過舞姿挑逗,儀態萬千的舞女們,望向了門外的天際,不知在想著些什麼。這青年自是劉琦,在劉表家鬱鬱不得誌的大公子。
不一會兒,一名氣勢威嚴卻不失俊美的中年男子帶著數人緩緩走入廳中,劉琦慌忙起身降階躬身相迎道:“叔叔終於來了,請恕小侄沒能遠迎。”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道:“無妨,你叔叔我沒這麼多講究。”說著,便在劉琦的引領下坐到了客席之上。中年男子開門見山便道:“侄兒快把那些歌姬喚下去吧,談正事要緊。”劉琦點頭,不多時那批風情萬種的歌姬便紛紛散了下去,飛燕廳中僅僅剩下數人。
看看周圍都剩下了可信的人,劉琦開口道:“叔叔可要救救琦!”中年男子點頭道:“侄兒放心,無非是神樂教企圖控製荊州劉家,我金剛門和劉荊州同為大漢皇族,絕不會坐視不理的。侄兒,現在荊州還有多少實力控製在你爹的手裏?”
劉琦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道:“在大小官員中不足四成,算上軍隊的話不過兩成。”中年男子聽了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喃喃道:“沒想到神樂教對荊州的滲透已經如此之深……可惜呀可惜……”
兩人沒談兩句,“篤篤”的敲門聲輕輕響起。劉琦身後的親信侍衛揚聲問道:“誰!?”“姬老板吩咐了,叫小的為諸位貴賓送上五十年陳釀!”門外一個輕柔的聲音答道。
中年男子與劉琦對望了一眼,劉琦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曉。中年男子回身對一位閉目養神、滿臉胡渣的大漢道:“翼德,開門放他進來,一有情況便滅口吧。”
大漢站起來,緩緩走向門口,這大漢竟是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的蛇矛張飛!那中年男子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金剛門的門主劉備。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頭發散亂貌不驚人的少年小廝,衣著倒真是風情歌坊的侍應服。小廝抬頭望了一眼為他開門的張飛一眼,便又低下了頭去,端著酒香四溢的酒壺一步一步地向劉琦和劉備緩緩走去。
劉備嘴角滑過一絲冷笑,絕對有問題,常人在麵對張飛那種不怒自危的氣勢時,絕不會像這小廝如此平靜,一會兒便生擒了他逼問一番吧。想到這裏,劉備悄悄地將力量凝聚在了手掌之上。
劉琦望著緩緩走來的小廝,雖覺怪異,倒是沒有一點戒心,因為武功深不可測的張飛就在身邊,他不信還有人能在這裏搞出鬼來。豈知,情況突變,小廝腳下竟似一個踉蹌,一壺酒飛快地向劉琦麵門砸去,劉琦大驚,一時竟忘了閃躲,身後的侍衛慌忙揮刀劈向那酒壺。
劉備早已蓄勢待發的手掌立刻朝著小廝失去重心的背部劈下,一劈之力加帶著周圍的氣流急擁,竟似雷霆萬絕,誰也沒有想到一向深藏不漏的劉備有如此強的實力。眼見那小廝就要被劈中,成為殘廢,但轉瞬之間小廝的身形竟憑空漂了出去,又借著氣流詭異的出現在了劉琦的身後,隻是一掌輕輕的按在劉琦的後心,劉琦便悶哼一聲,軟軟地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劉備的雷霆萬鈞的一掌重重的劈在了地上,將飛燕廳的地麵砸出一個大洞,記得塵土木屑四散飛揚;劉琦的兩名侍衛的大刀也剛剛劈碎酒壺,香氣肆溢的酒水也是紛紛四濺。透過煙塵和酒水,一股強勁的力量破空擊來,出手者正是守在門口的“蛇矛”張飛,目標直指那小廝。
小廝身形輕盈,又是故技重施,接著拳風帶動的氣流向房頂漂去。但張飛身為五大高手之一,又豈是常人可比,一瞬間便找出了破解之道,霸道的拳力一拳接一拳不斷擊向小廝,完全攪亂了空中的氣流,逼得那小廝在空中不斷翻滾,無處著力,隻能是被動的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