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三樓,發覺袁家來許都的幾個人都在大廳中相談,顏良仍是如一年多前的那般威武,見我來了,衝我微微點頭,記得一年多前正是與他的交手讓我突破了龍極功第七重達到了第八重。鞠義則是一臉木然,抱著槍靜靜的坐在榻上。田豐看到我上來,捅了捅身邊一個陌生的男子,約莫有三十餘歲,想必他就是袁譚。
袁譚起身走來,拱手道:“諸葛二公子光臨敝館,譚在此表示歡迎。”一年多前我帶領黑山軍大鬧袁家,連敗袁家眾多高手,爾後諸葛家的勢力又迅猛增長,經濟實力冠絕全國,現在的袁家在實力上比起諸葛家已經稍顯劣勢,在心理上似乎有些畏懼諸葛家了。所以袁譚一上來便十分客氣的先和我打招呼。
我原意是想直接找袁譚晦氣,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袁譚如此客氣,我也不好發作。但該找的麻煩還是要找,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也是笑嗬嗬的回道:“素問袁家二公子待人有方,英明果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袁譚在聽到我稱其為二公子時,臉部明顯抽動了一下,但隨即恢複了正常,隨口回道:“過獎過獎!”我清楚其實眼下這位袁譚是袁家的大公子,不過由於當年袁紹的兩位夫人同時產子,袁譚要比袁熙造出生了半個時辰,但袁熙之母暗暗指使殺手,刺殺了袁譚之母派去前線給袁紹報信的家丁。結果袁紹先接到了袁熙出生的消息,便以袁熙為長子。直到八個月後袁紹回到袁府時才知道實際上是袁譚先出生,由於參與刺殺的知情人都已被滅口,袁熙和袁譚的名分又早已定下來,袁紹雖對此事暗暗有些了然,但也懶得再去更改什麼。
這件事可以說是袁家內部公開的秘密,所以許攸在剛剛晉升為袁家高層人員時,便聽到了這件秘聞,於是偷偷寫信報告了我。
田豐看我們客套完了,站起來道:“二公子,一年多未見。”我也拱手致禮。田豐接著道:“不知二公子為何今日有興致來鳳鳴樓一遊?”
我打著哈哈道:“亮昨日方到許都,今日便在許都遊覽,見到這鳳鳴樓甚是宏偉,心念之間便鬼使神差的走了進來,想不到能碰到袁家諸位呀。”其實者鳴鳳樓乃是袁家所開,在各大勢力間早就不是秘密了,身為諸葛家二公子的我是絕不可能不知道這點的,田豐便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我是在敷衍他。
田豐搖頭笑笑道:“二公子,豐想聽你的實話。”
我心中嘿嘿一聲冷笑,回身指著郝昭道:“嗬嗬,其實亮此來倒真還有一個目的,我這位師弟郝昭,對袁家素來頗為敬仰,近日亮帶他出來,便是想讓他和諸位切磋一下。”
田豐聽了立刻臉色有些難看,袁家雖不乏好手,但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呂布弟子對手的人並不多,田豐猶豫了一下,向鞠義努了一下嘴。
鞠義在田豐的示意下,起身走了過來。田豐道:“這位是袁家麾下鞠義,武功還算說得過去,請郝統領就與他過招吧。”
田豐知道雖然郝昭從未展現過他的真正實力,但身為呂布弟子,武功未進地榜未免有些不可思議,所以說郝昭絕不是人榜甲級的鞠義能夠對付的人物,現在隻能刻意不提鞠義在袁家八大將之一的身分,敗了顏麵上也能好看一些。而且現在自己手中還有一個殺手鐧……
我微微冷笑,我之所以讓郝昭出手,就是我早料到田豐隻能讓鞠義迎戰,袁家麵對的是一場必敗之戰。在場四人田豐乃一文人,僅僅對六藝之射略有涉獵,對於武功則是一竅不通;袁譚雖多年習武,但袁家能成為武林三十三大派之一靠得主要是一些客卿的強橫實力,而袁家族人的真正武功並不十分高強,所以袁譚至今連武林榜都進不去;顏良乃是成名多年的地榜高手,是眼下四人中武功最高的,但誰又能肯定他一定能勝得過呂布的弟子呢?萬一他敗了,袁家的麵子就丟盡了;所以能上的人隻有鞠義,而鞠義的實力和郝昭至少要差兩個檔次,這一仗袁家會輸得很難看!
果然,郝昭伸出手,選擇了武林中人最簡單的挑釁方法。鞠義也伸出手,毫不猶豫地與之兩手相握。幾息之間,強弱立顯,郝昭微微而笑,鞠義則是滿頭大汗,但仍舊倔強得咬著牙不肯認輸。
其實就是袁家以拳勁著稱的文醜來,也不一定能勝得過郝昭,再過半炷香,鞠義再不鬆手的話,恐怕他的手就會被郝昭廢掉了。之後我便親自挑戰顏良,將袁家的麵子徹底掃盡,以振我諸葛家的威名,堅定曹家與我諸葛家結盟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