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找到一絲希望的我和高順神色立刻黯淡了下來,“神醫”華佗成名於一百年前,是和左慈一個時代的人物,實力雖不會像左慈那樣深不可測,但我有信心肯定他仍活著。可現在我們到哪裏去找華佗呀?
看到我們失望的神情,黃強顯示出了老人的慈祥,安慰我們道:“不用難過了,孩子們。老父今年活了六十有四,夠本了!二公子,想必你很奇怪老父為何與我大哥打起來吧?我大哥向來記仇,其實他這次引我前來真正目的就是置我於死地,因為四十六年前老夫為奪家主繼承人之位,也曾數次險些逼死我大哥的……”
原來如此……我其實也在詫異黃忠在信中說的挺客氣的,為何兩兄弟還會開打呢。
黃強接著道:“恕老夫冒昧的問一句,深為諸葛家人,你會能增強武人直覺的龍極功並不奇怪,可你為什麼會孫家的舞空術呢?”
高順也奇怪的看向我。麵對黃強這位瀕死的天榜高手,我恭敬的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麼舞空術,剛才那一刹那,我突然感到了風的氣息,隨著風的感覺走,就這樣我就躲開了傷心小箭。”
“哈哈!好樣的!咳……咳……”黃強突然大笑了起來,“想不到老夫以天榜之力上未能領悟的自然之心,竟然由你這個任督二脈未開的年輕人領悟到了!天意!天意!咳……二公子,老夫命已該絕,臨終前能見到未來一代高手的雛形,已是心滿意足了。不過,老夫最後提醒你一句,當任督二脈開啟,內力生生不息時才算是真正的天榜高手,千萬不要小視五大高手的實力!……我大哥的實力你已經見到了,其實他還……未盡全力……”
算上在金石村趙元處受的那番教誨,我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話了,加上我與關羽黃忠交手的經驗,我知道者絕非危言聳聽。我很感激這位老者在臨終前對我的關懷,點著頭道:“黃前輩,您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黃強又艱難的扭頭對高順道:“大高,我不行了……我們雖然僅僅相識不足三個月,但我覺得咱倆之間非常投緣……那間鐵匠鋪你回去賣了加入諸葛家吧,不要想著繼續經營,我大……大哥是個睚眥必報好麵子的人,既然決意要殺我,就絕不會放我和我有關的一人一物,你加入諸葛家,有呂布保護,我大哥也就不會再刻意找你麻煩了。”
高順這個八尺大漢含淚點點頭,黃強看到這裏,微笑的閉上了眼睛。我心神一振,覺得手中的身體沒有了生氣,忙叫道:“黃前輩!黃前輩!”
高順忙試探了一下黃強的呼吸,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沉重的說:“黃老板他不願忍受等待死亡的痛苦,已經自絕心脈了。”我看向高順,發現雖然他的語氣似乎平靜,但虎目中卻已經有滾滾的熱淚流下。
高順是一個戰士,他絕不會為兒女情長而浪費時間,他站起來道:“亮兒,我們幫黃老板立個墓,收拾一下吧。”我“嗯”了一聲,心情有些煩亂,雖然我經曆過了數場戰爭,也殺了不少人,但這是我來到三國時代後,第一次熟悉的人死在我的麵前,這種經驗真的不好受。我默默和高順一起在涼亭外掘土,為黃強立下個墓。我用龍膽戟在旁邊的大石上挖出一塊墓碑,上麵刻道:
襄陽黃漢德之墓
黃強,字漢德,襄陽人。生於少和七年,襄陽神樂教黃家第九代子孫,生平習武,位列天榜。於建安十二年十二月,與兄長天榜高手“神弓”黃忠交手,不敵,卒。
末學後輩高順、諸葛亮。
為黃強立了墓碑,刻了墓誌銘後。高順正色麵對我,跪了下去,道:“二公子,順立誌要為黃老板複仇,請二公子收留順這個無家之人!”
我忙把高順扶起來,說道:“師叔不可行此大禮,亮承受不起。師叔何來收留此言,當年師叔和師父並肩作戰馳騁沙場之際,亮不過一稚童。師叔本就是我諸葛家一員大將,相信師父見到師叔一定會萬分高興的!”
高順被我扶起,激動得道:“二公子……”
我止住了高順的話,道:“師叔以後還是叫我亮兒,不要叫我二公子,可好?”
高順皺眉道:“順加入諸葛家,名義上即為諸葛家家臣,尊卑之禮豈可不遵?”
我笑笑道:“我都叫師叔了,按理當時你尊我卑的。”
高順這才答應對我的稱呼不變,繼續叫我亮兒。我二人匆匆回到北海城內,將黃胖子鐵匠鋪交與張世平打理。等待著師父和趙雲的到來,準備前往後羿射日的那座高山,去奪那後羿神槍。師父呂布和吹雲公子趙雲是秘密抵達北海的,爹對神槍的事情很重視,在郝昭和趙雪到達泰山的當晚,就派我們諸葛家兩位實力最強的人趕往北海,再加上我們師兄弟四人和趙雪,已經足以抵擋任何一方勢力前來奪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