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帳簾一翻,卻是個和這軍營格格不入的白衣少年走了進來。
“喲,黃賢侄啊!張非,你先下去吧!買糧還有抓住細作的功勞,都給你記下了!”
讓過一臉惶恐的張非,白衣公子向城守鍾建豪道:“鍾叔,張統製向來得力,怎麼惹你這麼大火氣?”
“賢侄,正好,我給你說,他區區一營統製,竟敢私自答應別人出城的請求!這可是戰時啊!好了,不說了,對了,賢侄,那件事……”
“基本查清楚了,王堯越已經派他那幾個兄弟帶人去抓人了。”
“太好了!這夥人搶了那麼多商人的貨物,一窩端了,也能解解軍中……”
“鍾叔,不妥!還是先將糧食還給那些商人,然後再從他們手中買來。”
“穩定民心嗎?”
“是的,不然商國人的詭計也算是成功的,如果不先將那些糧草還給那些商人,時間一久,他們早晚會暴動。”
“好,賢侄,就聽你的!黃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
作為堂堂拒河城守,鍾建豪為什麼竟然會對這個嘴唇都還沒有長青的白衣公子言聽計從呢?這就要從幾日前說起了,這白衣公子是拒河城牧黃貴軍的兒子,名叫黃裳,雖然是個少年,卻是生的秀氣俊朗,比許多少女都明媚幾分,美少年之名早就傳遍了城內外,更是喜好讀書,涉獵廣泛,不拘什麼書簡,他都過目不忘。不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有人羨慕他的天生麗質,更有人嫉妒他的見識廣博,城中對這城牧公子黃裳的風評多少都帶了幾分對其美的陰柔的淡淡挖苦,而在好事者的添油加醋中,那幾個從小和黃裳混到大的軍官王堯越幾人,不論是他們的立功還是高升,都被渲染上了和黃裳有關的幾分不堪的曖昧色彩。
當然,鍾建豪是真的知道王堯越幾人剿賊緝盜無往不利,是靠的黃裳的智慧,但在鍾建豪一開始看來,黃裳也並非是什麼料敵於先的帷幄之才,不過是瞎貓和死耗子罷了,而且那些盜匪也隻是疥癬之疾。
所以當糧鐵使出城那天,黃裳抓著隻爪上係了紅布的鴿子急吼吼的讓他封閉城門時,他是將信將疑的,是那黃裳又給他解釋頭天城中有神秘買主掃貨,又說這鴿子是他預先讓護送糧鐵使的隊伍中王堯越的一個兄弟帶上,放飛回來等於有緊急情況,甚至黃裳還立下了軍令狀,鍾建豪才同意封鎖城門。但,當離國鐵蹄出其不意的奔襲到拒河城下卻被高城厚壁所困的一幕上演的時候,鍾建豪也在抹了一把冷汗的同時徹底對黃裳佩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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