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貝蘭和藍索絲所在的宇宙距離這裏極為遙遠,而且沒有坐標也很難找過來。
“現在打不過毀滅公爵,那就將它放逐。等它回來的時候,咱早就今非昔比了。”
這就是蘆雪源的後半句話。
何夢恬將界獄惡魔置換到了其他的宇宙中,那頭巨大生物原本所在的地方,漂浮著一枚普通的一毛錢硬幣。
“破界者!?”毀滅公爵驚駭了。
“抱歉啦,你們隻值一毛錢。”辛澤劍和其他四名天將護住何夢恬,“把這個大家夥也送走吧。”
“混賬東西們!”肯斯貝爾希察覺到,它被何夢恬的精神鎖定了。
“夢恬!停下!”
置換突然被辛澤劍叫停了,因為他看到,毀滅公爵有如寶石的左眼中浮出了一個人。
雲寒露。
肯斯貝爾希的眼睛就像一塊琥珀,堅硬的表殼內是膠裝的液體,雲寒露就泡在其中,她神誌清醒,但是什麼也做不了。
“夢恬!”
“不行,我鎖定不了她!”
“嗬嗬,”注意到他們的表情後,毀滅公爵笑了,“你們不是說有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人嗎?這個算嗎?”
在場的都不是蠢人,沒有人和毀滅公爵談條件,更沒有人傻乎乎的去問“怎樣才肯放了她”之類的蠢話。那是來自於地獄的魔王,不但有著輕易捏死任何人的實力,閱曆更是比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豐富,與這樣的敵人談條件沒有任何意義。
“怎麼不說話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遵循感情行事?我說的沒錯吧?現在就是你們懂得理智比感情更重要的時刻,是相信感情,一定要將她救出來?還是認同理性,舍棄她一個人換取幾十億人幾千年的安定生活?為什麼不說話?這就是你們的理念嗎?如此幼稚和脆弱。”
“怎麼了?”地脈群中的範曉玲問,“不要猶豫,置換走它啊!”
“是雲姐…雲姐在它手裏。”
“老師…”
範曉玲宛若墜入深淵,她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一個人的生命和全球所有的人比起來是如此微不足道。毀滅公爵是所有人竭盡全力、絞盡腦汁也無法與之抗衡的敵人,何況它又極度的難以理喻,為了雲寒露放棄所有人的生機,這種事她說不出口。
郭陽不動聲色的碰了下何夢恬,給予她“絕對”的力量後,用地脈告訴她再置換一次雲寒露。
“我能鎖定她了,”何夢恬不動聲色的傳遞著信息,“但幹擾還是很強,我一置換它就會發現。”
“把她置換過來需要多久?”
“至少十秒。”
郭陽的目光掃過王文誌、霍佳和蘆雪源,最後停在了辛澤劍身上。
“你們的打算呢?”
辛澤劍毫不猶豫的伸出右手:“給我‘絕對’。”
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王文誌就將手疊了上去:“十秒而已,小菜一碟。”
霍佳做出了同樣的舉動,然後對著郭陽輕輕的點了點頭。
蘆雪源咧嘴一笑:“戰個痛吧!”
郭陽默默的點了點頭,同樣伸出了手。
五名天將默契的圍成環形,將手疊在一起。辛澤劍握住拉溫蒂,將她的手也放了上去。
“嘿,你們當這裏是體育場嗎?”肯斯貝爾希不知道這些人的舉動,“是想演一出絕境大翻盤,還是腦殘的認為螞蟻采用了合理的戰術就能咬死獅子?”
沒有人理會它,也沒有人用地脈群交流,但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青龍天將發動了“絕對”,在這股神奇力量的影響下,所有人的氣勢都無止境的攀升了起來。
毀滅公爵立刻警惕起來。
“何夢恬!”郭陽在地脈群中喊,“動手!”
置換開始拉動雲寒露,這個本應在一秒內完成的事情,在不明能力的幹擾下變慢了十倍。
肯斯貝爾希終於明白這些人為何會有剛才的行為,因為他們打算拚一把,他們不肯向與之相反的理念低頭。
無論是毀滅公爵,還是與它對峙的天將和天使,兩方麵都在與時間賽跑。
肯斯貝爾希投入一個意念,這股神秘的力量似一張從四麵八方罩來的無形大網,欲將所有人捕獲。
魔王第一回合就使出了最犯規的力量。
毀滅公爵這個頭銜不是它自己起的,統一毀滅界獄的惡魔會公認的得到這個稱號,擁有這個稱號的惡魔會被魔帝賜予一種可怕的力量,可以使毀滅公爵從因果上將指定的人和物抹消。
蘆雪源將妖力完全放出,渾敦的妖力和這股力量一接觸,渾敦天將的全身就無規律的飆射出了血箭。
能夠擾亂一切法則的妖力特性將神秘的力量無效化了,代價是渾敦天將在第一回合出局,全身都在噴血的蘆雪源無力的仰麵漂浮著。
時間過去了一秒。
肯斯貝爾希的兩隻尖角噴射著墨綠色的光線,這兩條東西像激光一樣切割而來,如果這次攻擊落實,不要說被眾人保護的何夢恬,就連他們身後的地球都不能幸免。
拉溫蒂放出氣旋形的魔力盾牌,墨綠色的光線被折射成了銳角,這兩道毀滅之光在太陽係隨意切割著,很多天體都慘遭毒手,就連水星和土衛一都被削掉了一部分。
光線切割停止,時間過去了二點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