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在心願之河中的霍佳莫名感到一陣心痛,有一道異常淒涼的思念之情在他心中流淌而過。
“剛剛的是…剛剛的是…”
朱雀天將超越凡俗的眼神轉瞬間塗抹上了世俗的色彩,剛才那道遠去的思念讓高高在上的地脈之子變回了凡人。
“雲姐…”
僅僅是閃過這個念頭,霍佳就出現在了雲寒露留下那道思念的地方,三名智天使的中間。
“你也去了嗎?蘆雪源。”他單膝跪在地上,輕撫著那一方的深紅色泥土,“為什麼不能多等我幾秒呢…”
朱雀天將的出現方式在克尤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不過他沒有發表看法的心情,而是甩手揮出一片火海。
讓渾敦天將吃盡苦頭的火焰風暴轉眼便將霍佳吞噬。
“原來達到第一階層,才能看見你們的攻擊方式。”
霍佳緩慢的站起來,他攤開右掌,克尤伯的火焰像隻聽話的小鳥乖乖的擠進他手中,在朱雀天將手掌上方凝聚成了紅白色的火球。
這是不同於以前形式的火球,雖然是由火焰組成,外表卻像極了玻璃珠,在破雲而出的陽光的映照下璀璨生輝。
很難相信這是顆凝聚著無盡火焰之力的珠子,因為它周圍的空氣沒有因高熱而扭曲,這顆東西似乎沒有散發出一丁點熱量。
特緹娜羽翼上的琴弦一齊震動,她釋放出了規模超越以往的七色能量波。
“去吧。”
霍佳看著右手中的物體,他溫柔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隻親手養了十幾年的寵物。
玻璃珠不舍的離開朱雀天將的手掌,霎時迎頭撞向特緹娜的傾力一擊。
兩者撞擊造成了宏大的衝擊波,足足將幾百萬平方公裏的雲層吹的一幹二淨,霍佳卻在暴風中不動絲毫,因為風在有意識的躲避著他。
待到撞擊的影響完全散去,讚美之智天使用來攻擊的能量一如既往的消散了,可火焰卻全部回到了霍佳手中,再次組成了一顆“玻璃珠”。
“哈斯要!”特緹娜用複雜的口吻呼喚著同僚,自從差點被渾敦天將擊殺後,哈斯要就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白膚白發的天使還是站了出來。
“人類。”哈斯要開口了,他吐出的竟然是普通的話語,隻是話不太流利,“我們之間,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嗎?”
“哈斯要!你在幹什麼!?”克尤伯難以置信的看著同僚。
“盡管很遺憾,但事實就是如此。”霍佳輕搖著頭,“如果你能代表你所在的勢力,而我的身份也有同樣的分量,那我們就能改變局麵。可惜你隻是一名天使,而我也隻是一名天將,我們在各自的陣營中一文不值。”
“明白了。”哈斯要的眼神恢複了,“你們叫做…天將,對嗎?”
“正是如此。”
“我代表自己,對天將獻上…最高的敬意。”
真理之智天使皮膚上的符文從頭到腳的亮了起來。
“謝謝,但是比起這種東西…”
霍佳用灼熱的左手將頭發捋成了背頭發型,隨即他抬起頭,那雙不容拒絕的眼神是此時此地最攝人心魂的景色。
“我更想要你的命…來祭奠他們!!!”
一向溫文爾雅的霍佳就像變換了一副人格,玻璃珠被捏個粉碎,受到驚嚇的火元素在“呲呲”的驚恐聲中轉變成了朱雀的形態。
不是以前所謂“真紅凰舞焰”那種粗糙的火鳥,而是精細程度和真正的朱雀沒有半分區別的傳說神鳥。
它在鳴叫聲中舒展開翅膀,龐大無匹的雙翼幾乎遮蓋了半個省。
朱雀振翅飛起的那一刻,克尤伯和特緹娜第一次品嚐到了恐懼在喉嚨中化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