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誌一直板著臉。
一來到青藏高原,王文誌就發覺玄武天將的血液開始發熱,它在以獨特的方式為窮奇天將指引道路。
他從一條深不見底的峽穀跳入玄武的身體內部,也就是青藏高原的地下。
經過一段時間摸索,王文誌進入了玄武的主動脈。其實在外人看來,這就是一條地下通道,這地方有幾百米寬,岔路更是多到數不清,如果沒有血液引導早就迷路了。
這條長的變態的路有種永遠都無法走到終點的感覺。
王文誌握著柄發光的匕首充當照明物,冥月沒什麼活力的樣子,撅著嘴跟在後麵。紀淑靈被送回紀家去了,是她自己要求的,王文誌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他當然不可能把紀淑靈帶到這種完全未知的地方來。
不知是時間太久還是另有原因,玄武的身體已經變成了大地的一部分,就拿周圍的血管壁來說,和岩石沒有任何區別。
走了很久很久,冥月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這條路沒有盡頭的嗎?”
王文誌陰著臉一語不發。
“嗚,主人不理我。”冥月委屈的縮著脖子。
離開紀家後,王文誌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又過了好久好久,他突然抓著頭發誇張的大叫起來。
“啊~~~好緊張!好緊張啊!要是地脈拒絕我怎麼辦?那我就洗不掉災星氣場了!怎麼辦?好緊張啊!”
“啊?”冥月眨了眨眼,“主人不說話隻是因為這個嗎?”
“你以為呢?等等,什麼叫隻是因為這個?這很重要的好不好?”
“嗚,嚇死我了,這一路上主人陰沉的跟烏雲一眼,嚇得我大氣都不敢喘。”
“陰沉?那東西和我不沾邊吧?”
“我看也是…”
“哇,這東西變得好燙!”王文誌小心的攥著瓶子,生怕這東西破掉,或是被突然竄出來的人搶走。
“可能快到了吧?”
冥月的話似乎應驗了,前方的道路越來越寬闊,玄武天將的血液也越來越燙手。
“怎麼辦?我更緊張啦!”
“主人冷靜點啊!你一定會通過麵試的!”
“什麼叫麵試啊?”
前方的道路垂直的通往地下,王文誌催促冥月抱住自己後張開翅膀跳了下去,匕首能照亮的範圍有限,他隻能勉強看出這是一個廣闊無垠,又空蕩蕩的世界。
兩人飄落了很久才到地麵,這是一個蔚為壯觀的空間,隻可惜光亮不允許他們看太遠。
“我去!更燙了哎!這東西要把我的手燒穿了。”
玄武天將的血液沸騰了,連神奇的瓶子和窮奇戰甲都阻擋不住那奇高的溫度,好像要把手掌燒化一般。盡管如此,王文誌依然緊握著它。
“那裏有什麼東西。”窮奇天將遙望著匕首照不到的地方,放佛是在應驗他的話,前方漸漸傳來氣勢駭人的腳步聲,它以心跳的節奏向這裏走近著。
隨著腳步聲接近,王文誌逐漸冷靜了下來,反倒是冥月開始緊張了。
聲音的主人終於走入光照的範圍,他被一件邊緣處閃耀著純金光彩的漆黑重甲包裹著,整套鎧甲給人以厚實和堅不可摧的感覺。
他個子不高,皮膚黝黑,長相也毫不出彩,渾身上下卻透露著詭異的壓迫感,心理素質一般的人根本不敢去看那張傲氣逼人的麵孔。
這是一個其他人都熟悉,王文誌卻沒有見過的人。
應該已經死掉的,玄武天將,陸宇輝。
年僅二十二歲的第一階層聖獸級天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