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露在藍月的攙扶下站立著。確定真的風平浪靜後,藍月一鬆手,任由雲寒露摔在地上。
“想死啊?臭女人!”雲寒露立刻炸毛了,她摸了摸身上才想起來,符紙全用光了,現在還真沒法跟藍月叫板。
“嘁。”藍月轉身就走。
“喂,等等。”
“啊?”藍月沒好氣的應了聲。
雲寒露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看你不爽。”
“彼此彼此。”
“但還是謝謝了。”
“嘁。”藍月再次邁開步伐,走了十幾步後別扭的舉起右手,似是在告別。
“喂,名字呢?”雲寒露對著她的背影大喊。
“藍月。”
“我叫雲寒露。”
“哼。果然是名字裏帶雲字的。”已經遠去的藍月神色頗為複雜,“惹人妒忌的蠢女人。”
耿偉走了過來,剛要開口,雲寒露趕緊做出禁止的手勢。
“停停停!”她不耐煩的皺著眉,“我最討厭說廢話了,也很討厭聽廢話。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首先,我沒事,其次,曉玲也沒事。感謝和道歉之類的屁話也別說了,我根本不想聽。好了,你還有其他事沒?”
“沒、沒了。”
“那滾吧。”
“哦。”耿偉走了幾步又返了回來,“老師,你就沒有想問的嗎?比如這件事的起因,我和那個女孩的關係什麼的。”
雲寒露耷拉著臉:“我看起來像是個八卦的女人嗎?”
“不、不像…好吧,我走了…”
“喂,等下。”
“還有什麼事嗎?老師。”
“從今天起,就別叫我老師了。”
“那我叫什麼?師傅?先生?”
“去死吧!我的意思是你被逐出師門了!”
“嗯,我知道了…啊?什麼?”
“當初錯把你當成白義天將才收你為徒的,誰知道你小子根本不是普通神獸的天將,難怪我的命格會變成那樣,原來是被你壓的啊。你趕緊從我門下滾蛋,所有問題就都OVER了。”
“那老師…那您的問題能解決嗎?”
“別再叫老師了行嗎?這個詞讓我肝顫!”
“謝謝你,雲姐。”耿偉深鞠著躬,他這個動作整整持續了三分鍾。
應龍的善後處理做的差不多了之後,便請耿偉去石坤分部喝茶了。沒有隱晦的含義,就是字麵意義上的請喝茶,順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交代一遍,這一過程持續到了早晨五點。
本來也請了雲寒露的,不過她不願意去,應龍也沒辦法。
“事情的經過我大致上已經明白了,”穿著病人服的天蠍頂著黑眼圈,“認識很久的女孩竟然是人造惡魔,這點也挺悲催的。”
天蠍轉頭去問同樣困的不行的張子奎:“那啥,人造惡魔是什麼玩意?”
“我怎麼知道?”張子奎瞪著眼,“你不是說你已經明白了嗎?”
“我說的是大致明白了,又不是全部!”
“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尹卓思疑惑的看著天蠍,“關於人造惡魔,我和崔誌林應該提交過完整的報告書,你沒有看過嗎?”
“呃,今天的月亮真圓,今夜星光璀璨。”天蠍裝模作樣的欣賞著天花板。
耿偉站起身來,椅子腿和地板摩擦的聲音讓屋內的人清醒了不少:“這次事件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你們怎麼處理,我都不會有怨言。”
“看見沒有?”天蠍指著耿偉,“同樣是年輕人,人家就敢於背黑鍋,你們呢?成天就想著推卸責任。”
“老大,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麼要看著我…”張子奎抓了抓頭皮。
“那個女孩的創造者已經死了吧?”天蠍若有所思。
“是的,被老師殺了。”說完這句話,耿偉才意識到不應該用老師這個稱呼。
“這樣啊…”天蠍拖著下巴陷入了思考,屋內僅有的幾個人也沒有想說話的,就這麼安靜了下去。
“那個誰…”天蠍指著張子奎的鼻子。
“老大你不是吧?連我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怎麼會不記得呢?你不就是小劉嗎?”
“我姓張好不好!?”
“姓什麼都無所謂,去問問那個人怎麼樣了。”
“什麼叫無所謂?”張子奎一愣,隨即將姓氏的問題拋於腦後,“啊?那個人?”
天蠍偷偷指了指耿偉,張子奎意味深長的哦了聲,然後出去打電話了。
張子奎沒一會就回來了:“還是之前的樣子。”
“把她帶過來吧。”
“老大你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