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文誌可不認識它,為了怕被發現所以他剛才沒有偷看,隻是聽到了一堆對他來說意義不明的外語。
“嗚,和主人的雙人約會還沒開始就被第三者插足了。”
“什麼第三者?我在你心裏就這麼像禽獸嗎?”王文誌指著時雨直跳腳,“沒看到這是隻鳥嗎?是公是母還不知道呢!”
“喂,”冥月對時雨連連追問,“你是公的吧?你是公的吧?”
“呃,我的確是雄性。”
冥月大大的鬆了口氣。
白烏鴉倍感脫離,聽長老說,為了阻擊這些侵入者高天原的傷亡非常大,時雨本以為侵入者都是些嗜殺狂魔,沒想到竟然是性格如此脫線的人。
“剛發現你居然會說漢語!”王文誌大叫起來,“我太感動啦!”
“我從小就喜歡研究古文化,所以也學過古代的語言。”白烏鴉跳到地麵。
王文誌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與其說它是烏鴉,倒不如說是一個長著烏鴉頭和翅膀的鳥人,與人類相近的軀幹和四肢上也鋪滿了羽毛。
“這就是傳說中的鳥人嗎?真酷!別動,讓我合張影!”
王文誌拿出數碼相機和相機架,設定好後把冥月拉了過來,兩人一鳥照了幾張合影。
“雖然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不過我不是鳥人,是鴉天狗。”
“你哪像狗啊?我還是叫你鳥人吧!”王文誌大大咧咧的拍著時雨的肩膀,“能遇見一個這麼隨和還會說漢語的土著,真走運啊!”
時雨卻在想:如果長老知道侵入者的真實性情,一定會吐血的。
“嗚,我和主人的雙人約會。”冥月還在一邊鬧別扭。
“你們是外來者吧?是誤入高天原的嗎?”時雨單手托著下巴,“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一些東洋的孩子無意間穿過偶然出現的通道來到高天原,獲得了一些有趣的人生經曆後回到原本的世界,那邊的人將這種事稱之為神隱。”
“神個毛的隱,一群哥們兒要到這兒來,我也就跟著來了,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去幹什麼了。”
“僅僅是這樣?”
“你以為呢?不過嘛,”王文誌的眼中發著金燦燦的光亮,“我想順便看看這裏有沒有值錢的東西。”
“你莫非很窮?”
“放屁,勞資富到流油!”
冥月在一旁小聲的嘀咕:“主人一直沒意識到,他在靈魂深處中還是一個屌絲。”
“難道你是來尋寶的?”時雨激動的握住王文誌的手,“想不到除我之外,還有人能理解尋寶的樂趣!”
“我靠!原來是同道中人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故知遇他鄉嗎?”
冥月繼續嘀咕著:“這句話好像有點問題…而且也不該用在這種地方…”
“唉…”冷靜下來,時雨後歎了口氣。
“你怎麼了哥們?”
“跟你說實話,就是因為家族中人反對我出來冒險,所以我才和家裏鬧翻了,現在是無家可歸的狀態。”
“不是吧?為什麼?”
“所有廟前的雕塑都會朝向一個地方,那裏是就是傳說中的天真名塔。”時雨的聲音非常悠遠,“傳說中,那是高天原所有寶物的誕生地,但至今也隻有天照大神到達過那裏,她用從那裏得到的寶物君臨高天原。我從小就向往那個地方,但家裏人一直反對我去冒險。但我總有長大的時候,就在上個月曜日,我終於踏上了前往天真名塔的旅途。就在剛剛,追來的家裏人還試圖勸說我回去,但我對他們說已經成年了,有資格決定自己的未來。”
“我靠,你可真夠牛的!”
“沒辦法,這個世界是公平的,為了理想總要舍棄某些東西才行。”
“真不愧是同道中人,對人生的理解就是深刻。”
“主人,它又不是人。”
王文誌又用相同的語氣重複了一遍:“對鳥生的理解就是深刻。”
冥月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不說話了。
“那個…”時雨看了看天,“路途還很遙遠,我得趕路了。有緣再見吧。”
“等等等等!”王文誌拉住它的翅膀。
“怎、怎麼了?”時雨差點被他的蠻力拉倒。
“一個人上路多沒勁啊,加我一個吧?”
“啊?這個…”
“稍微考慮下嘛,遇上個誌同道合的同誌可不容易啊。”
“可是…傳說中的天真名塔是個危險十足的地方,即使是我,也是抱著九死一生的信念前去的。”
“哈哈,放心好了!”王文誌豪氣十足,“有我跟著,絕對會變成一生九死的!”
“主人…你那個詞的意思完全沒變…”
最後,王文誌和一直嘟囔個不停的冥月跟著鴉天狗一起走了,這倆人純粹就是一對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