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辛澤劍看著表情僵住了的許剛虎,“這世上真正的黑暗能嚇得你尿褲子。”
辛澤劍一甩手腕,許剛虎撞破一堵堵牆飛了出去,他所過之處猶如席卷的狂風一般,桌椅、文件、酒瓶和各種不超過五十公斤的東西都被氣流卷了起來。最後滿臉是血的許剛虎拍在來時的電梯門上,將那對合金門砸凹陷了十多公分。
從他呻吟的地方向西北方看去,能透過六麵被砸穿的磚牆看到辦公室內的辛澤劍。
現場沉默了十多秒,才有人舉著槍再次衝進房間。
“回石坤吧,”何夢恬靠到辛澤劍身邊,“我這就用置換。”
“不,”辛澤劍拉住她的手腕,“這樣解決不了問題,他們會一直來找麻煩,找到彼此都頭疼為止。不如讓我為他們演示一下什麼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放心好了,我不殺人。”
“好吧。”
“你們離了槍還會幹什麼?”何喚東喊道,“都給我把槍扔下,你們想把我女兒打死讓我絕後嗎?”
手下人麵麵相窺,放下槍打算退出去。
“我讓你們放下槍!沒讓你們放這小子走!”何喚東氣急敗壞的罵道,“一群傻嗶!”
辛澤劍搖著頭瞎想著:如果今後遇到的對手都是這種智商,那可就輕鬆多了。
黑衣人們衝上來的時候,辛澤劍反倒不緊不慢的對何夢恬說了一句:“我發現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做過的瘋狂事比較多。”
何夢恬忍不住笑了:“我不嫌多。”
辛澤劍也微微一笑,他的鞋底已經在一個人的臉上留下了記號。
眾人隻覺得眼一花,一圈黑衣人如花瓣般同時向各個方向橫飛出去,將外側的人壓倒了一片。
一名黑衣人甚至越過人群飛向了何喚東,赤著上身的猛男一把將他截住了,那名黑衣人抬起發蒙的頭,額頭上一個耐克標簽清晰可見。
不出三秒鍾,除了何喚東和保護他的猛男外,辛澤劍與何夢恬周圍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
“我可不是宋亭安那樣的武術大師,”辛澤劍對躺在地上呻吟的人道著歉,“出手沒輕沒重的,你們多擔待著點。”
“這、這、這…”剛才的一切太違反常識了,何喚東“這這這”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
“用給他長點記性嗎?”辛澤劍看向何喚東,擋在他麵前的猛男頓時就冒了汗,但他還是很爺們的一步不退。
何夢恬什麼都沒說,隻是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那就走吧。”
辛澤劍摟著她離開這裏,過了大約一分鍾,何喚東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給、給、給我、給我弄死他們!弄死他們!”
電梯門已經打不開了,兩個人走向樓梯間,剛一推開門,就發現樓道裏已經擠滿了人,他們兩人也被數不清的槍口所對準。
辛澤劍擋在何夢恬身前並回過頭去說:“突然有種很對不起他們的感覺。”
所有槍口都噴出了火焰,樓道的回音能力不是一般的猛,一梭子子彈打完,所有黑衣人都耳鳴了。
槍口焰留在視網膜上的光痕散去後,黑衣人們看到了對他們來說極為不可思議的一幕。數百顆子彈鑲嵌在乳白色的靈力護罩中,護罩被撤去後子彈紛紛落在地上,金屬與水泥地接觸的清脆聲響徘徊在每個人的耳畔中,同時也擾亂了他們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