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個小時,老道士正心滿意足的把玩著玉簡時,有個中年道士走了進來。
“道長,外麵有三名道友前來拜會。”
“啥啥啥?我看看,”老道士看了看天花板,“還真有啊,今天怎麼這麼多人來訪?怪事。”
“道長是否見他們?”
“人都已經進來了,你問這話不是多此一舉嗎?”老道士將玉簡收起來,“行了,你下去吧。”
中年道士剛退出去王文誌就闖了進來,他還轉著頭對辛澤劍說:“我們又不是來燒香的,那麼客氣幹什麼?”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老道士:“喂,老頭,你知道一個叫…叫什麼來的?又忘了他叫啥了…我們在找一隻冰雞,他帶著一個兩米高的藍色大蛋,是不是被你窩藏起來了?”
“仙長請贖冒犯之罪,”淩依雨連忙躬身道歉,“在下是冰鳳族月級侍衛,淩依雨。這兩位是白虎天將辛將軍和窮奇天將王將軍。”
“我們又不是來相親的,你介紹那麼詳細幹什麼?老頭,聽到我的話沒有?那隻冰雞跑哪去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得尊老愛幼,不過和我的脾氣倒挺對路。”
“這位道長,”辛澤劍上前一步,“冰鳳凰墨甫寒謀反失敗,現在正劫持著冰鳳凰之王的子嗣出逃,不知道長可有他的消息?”
“你說啥?謀反?誰啊?之前來的那隻白毛雞嗎?”
一聽這話,三人都激動起來。王文誌更是直接去拽著對方的胡子,手卻從對方身上穿了過去,就好像摸到的是空氣一樣。
“他去哪了!?”
“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那還真麻煩了。”老道士極不優雅的坐在蒲團上,“唉,但拜托你們幫我出出主意,這非親非故的,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
“這是依雨的令牌。”
淩依雨正要掏腰牌,老道士卻懶得看一眼:“之前來的白毛雞,在族中的地位比你還高,那東西能信嗎?”
“憑這天將的身份呢?”王文誌扯下手鐲,濃厚的妖力將屋內一切可以活動的東西都吹的咣當作響,立刻就有好幾個道士跑了進來,被不耐煩的老道士趕蒼蠅一樣轟了出去。
“我可是經曆過天將遍地跑的時代,你這一四凶天將的名號在我眼中算個球啊?”
辛澤劍抽出虎翼,看他默不作聲的架勢,王文誌立刻高昂起來:“你是要砍了這老東西嗎?好!咱倆一塊上!”
“道長必是不凡之人,”辛澤劍沉聲說,“請您看在這虎翼的麵子上,承晚生一個人情。”
“哼。”老道士背著手站起來,臉色不怎麼好看。
辛澤劍知道自己賭輸了,對方似乎和風破海有矛盾,看來隻剩下暴力解決這種途徑了。
“沒用風破海那混球的名字求我,算你聰明。”老道士臉色緩和了一些,“能得到這件東西承認,也算是你沒走上歪路的證明。”
“那道長的意思?”
“我是很想說一句‘跟我來吧’,但那裏是鳳凰族的聖土,隻有冰火雷風這四族的鳳凰才能進入。老頭我是四隻雜毛雞請來的看門人,總不能放無關的人進去吧?”
“那仙長就讓依雨獨自前往吧。”
“著什麼急,我還沒說完呢。”老道士捋著亂糟糟的胡子,“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那四隻雞仔從沒給過一分錢報酬,讓我白幹了幾千年雜工,想想就有氣!所以老頭我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了,都讓你們進去吧。”
“謝仙長!”
“我靠,說了半天都是一堆廢話!”王文誌急的想喚出鐮刀,但還在沉睡的冥月毫無反應,“我們這還急著救命呢!你少耽誤點時間會死啊?”
“罷了罷了,我還急著睡午覺呢,就不和你這小輩一般計較了,都跟我來吧。”
還以為是要去什麼了不得的地方,老道士居然將他們領到了自己的臥房。這裏非常清貧,小小的屋子沒有窗戶非常昏暗,凹凸不平的書桌上還擺著油燈,殘破的古書隨處可見。
“剛貼上去呢,浪費我的漿糊!”老道士將一副估計是什麼神仙的畫像揭下來,露出牆上的八卦盤,“行了,進去吧。”
“怎麼進啊?”看著那個飛鏢盤大小的八卦盤,王文誌摸不著頭腦了。
“年紀大了,腰不好使,你幫我把它摘下來吧。”
“早說啊。”王文誌摸了過去,他在觸碰到八卦盤的瞬間人就被吸了進去。
“年輕人啊,動手能力就是差勁。”老道士看向辛澤劍和淩依雨,“還等什麼呢?快進去吧,我還得把這玩意重新貼上呢。”
“請問道長,我們怎麼出來?”
“這我怎麼知道?我隻是個看門的,又從來沒進去過。”
“勞煩道長了。”辛澤劍把手放在八卦盤上,視野立刻變得抽象扭曲起來,隨後他也被吸進了八卦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