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爺!”看見範曉玲如蝴蝶一般輕舞著跳下龍背,張瑾著急的大喊。
“沒關係,她也想清楚了一些事。”白龍的語氣有些釋懷,“你們快走吧。”
範曉玲的背影讓何夢恬有些失神,那單薄纖細的身體卻是如此堅定,那枚曾令自己心神激蕩的鑽戒正在她手上閃閃發光。
何夢恬溫柔的笑了起來,帶著紀淑靈和張瑾消失了。
白龍在回旋轉身,向著養生會館一頭紮頭。
白奕言調整著呼吸,風、水、雲、電、綠色光點形態的生氣,還有更多不知名的能量一一向她身前彙集,形成了如夢似幻的光之海。
隨手臂揮舞的寬大衣袖就像姍然起舞的蝴蝶翅膀,範曉玲手持雙刀落到白奕言身旁。
“你來了,曉玲。”
“在別人的背後站的太久了,直到現在也是站在你身後。”
“沒有我,你也能站在這裏。”
“但要比現在晚很多。”
惡魔們越來越近,白奕言抬起一隻手,森羅萬象的力量在空中形成如海嘯的威壓,惡魔們的動作因此遲緩了下來。
“風的聲音,真美。”範曉玲側耳聆聽著,她閉著雙眼衝入惡魔群中,雙刀像蝴蝶翼般舞動著,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璀璨的血色之花。
“是啊,真美。”白奕言的手落下,森羅萬象的光之海將天空都遮蓋住。
雲寒露和伯爵級惡魔的單挑還在繼續。
“你這個人類,絕對不合常理!”保持著人形態的惡魔瘋狂的和雲寒露對斬著,“你為什麼能跟我抗衡!?”
“在我看來,惡魔這種生物活著才不合常理。”
雲寒露的身上遍布著橫七豎八的傷口,看上去如此的慘烈。原本她和惡魔是勢均力敵的,但對方畢竟是一頭惡魔,傷勢、體力和魔力的恢複能力絕非她這個人類能比擬。
由於立身之本是法術版奇門遁甲中的“門”,所以雲寒露在戰鬥方麵走的一直是冷兵器的套路,以彌補攻擊法術的不足。
然而人類的持久力一直是她最大的硬傷,她根本不可能耗得過與自己同等級的惡魔和天使。
遠處的一座高樓,一個戴著兜帽的人正打算邁步向前,去幫助落入下風的雲寒露。
“不行呦。”嵐符夏出現在他對麵。
“毀滅公爵。”
“下位者的戰爭,就應該讓下位者自己去解決。”嵐符夏的嘴角勾勒出誇張的弧度,“如果朱子語先生執意要插手,我也隻好介入了哦…以毀滅公爵的身份。”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誰知道呢?”嵐符夏攤著手,“惡魔本來就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可你好像不知道,人類才是最不可理喻的。”朱子語後退了兩步,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嗬嗬。”看著正在奮戰的雲寒露,嵐符夏眼中全是笑意,“你有弱點而我沒有,這就是你和我最大的不同,所以最後的贏家也就不言而喻了。”
嵐符夏對著遠方的惡魔輕輕一點:“我當然不會讓你的弱點,在還未落到我手中時就掛掉。”
和在雲寒露對拚的惡魔心髒處傳來痛苦,他的動作不由自主的變慢了幾個節拍。心慌的惡魔不知道自己為何開罪了毀滅公爵,以至於他要親手殺掉自己。
但他已經來不及思考了,雲寒露的雙刀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切過。
到頭來,這隻惡魔還沒展露原形就被雲寒露捅穿了心髒。
“大人!”惡魔臨死前仰天大喊,“破…”
破界者,這個詞還沒有喊出來,惡魔就化作比煙花還寂寞的光點,在落到地麵前就消失不見了。
“破你妹啊。”高樓上的嵐符夏輕笑著轉身,身形也淡化在空氣中。
雲寒露拄著雙刀半跪在地上,鮮血順著刀鋒流淌至傷痕累累的地麵,她不明白為什麼對手占了這麼大的優勢,卻賣出如此致命的弱點。
“雲前輩!”嫽霜顏從天而落,她扶住搖搖欲墜的雲寒露。
“沒事了。”
幾分鍾後,範曉玲和白奕言也來到這裏。
“對不起,”雲寒露看著她們,“如果在發現危險的那一刻就做出對策,是不會落得如此地步的,全都是因為我的自大。”
“不全是你的責任。”白奕言平視著她,“我們在心理方麵,或多或少都存著一些隱患,雖然擁有了世人所仰望的力量,卻沒將自己放在正確的位置上。”
“老師。”範曉玲撲到雲寒露懷裏。
“你還真是,長大了啊。”雲寒露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範曉玲將發帶遞過去,想讓雲寒露幫她係上。
“不用了,”雲寒露撫摸著她的頭發,“還沒發現嗎?你已經出師了。”
範曉玲用靈力探查著身體,一點不堪重負的感覺都沒有。
“真、真的是這樣…我終於能像老師一樣了!”
“不,我希望你不要變得和我一樣,如果你隻是雲寒露的複製品,那隻能說明我是一個失敗的老師。”
她看著天空,放佛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那裏。
“雲寒露,有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