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露扔過去一個扳指。
“戴上它,修煉的方法會自動浮現在腦中。這隻是借給你的,練成之後記得還我。”
“這是?”
“中華古武術中的最強傳說之一,兩儀拳。”
當辛澤劍抬起頭時,雲寒露已經走遠了。
“謝謝。”辛澤劍對她離去的方向輕聲說著。
雲寒露不收辛澤劍為徒的主要原因是命數承受不住,所以隻是用一些打擦邊球的方法教授著他,辛澤劍對此一直非常感激。
他找了個地方,戴上扳指後一直站到天亮,第二天一早就將扳指還了回去,說是將內容全記住了,雲寒露滿意的點點頭。
王文誌正在校園裏走著,他正在發愁怎麼跟紀淑靈解釋冥月的事。
昨天紀淑靈二話沒說直接把他扇成豬頭,然後紅著眼跑了出去。王文誌狠狠掐了下右臂上的本命符,自己卻疼得呲牙咧嘴。
可是王文誌沒想到,他剛抬起頭,就看到紀淑靈撲到懷裏痛哭起來。也不管那些圍觀的學生,王文誌隻是輕撫著那頭又軟又滑的長發。
正巧路過的霍佳前來解圍,明明目的是解圍,卻引起更大的騷亂,看著男女之間的戰爭再次因自己爆發,霍佳也是一頭黑線。
“我做錯了什麼…”紀淑靈埋著頭,“母親不在了,父親一直把我當做籌碼,天天想著把我嫁給誰…在家族的眼中我是一個道具,別人看我的眼神中也總是充滿著欲望和妒忌…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沒有他,我真的要淹死了…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做錯了什麼?是性格不好還是太矜持?和我和好吧,我全都改,你不喜歡的地方我都改掉,想要什麼都給你…”
王文誌真的傻掉了。
他和紀淑靈的感情一直很奇怪,王文誌對紀淑靈一見傾心,但他卻清楚的知道,紀淑靈對他隻是有一種類似於報恩的感情,與真正的喜歡相差甚遠。
兩個人一直默契的維持著這種詭異而脆弱的關係。
今天頭一次聽到類似於表白的話語,王文誌頓時覺得心跳都停止了。
還能說什麼呢?語言已經是乏力的了。
他低頭吻了下去。紀淑靈淌著淚水的雙眼先是瞪到最大,然後一點點的閉了起來。
操場另一頭的辛澤劍無奈的看著騷亂的人群。
“肯定又是霍佳那貨搞出來的,你說大熊貓不好好呆在保護區裏,為毛非要到處亂跑啊?”
範曉玲拉拉他的袖子,指指校門口的方向,意思是這裏太亂了,我們出去吧。
辛澤劍求之不得。
“想好沒有,準備去哪?雖然你師傅沒要求讓我帶你去,但如果我帶了其他的妹子,她肯定把我千刀萬剮,複活後再千刀萬剮,周而複始一百次。”
範曉玲的手機屏幕:下周不是有課嗎?考勤怎麼辦?
“這件事是應龍提出來的,和咱一塊偷跑出去的還有學生會主席,咱有必要操心嗎?”
範曉玲:也對哦。不過你得再給我點血,我要拿去做符。
說著掏出一個礦泉水那樣大的瓶子。
“喂喂喂,不管怎麼說這也太多了吧?”辛澤劍比劃著,“以前明明隻要一小點就夠你用一個月呢!”
範曉玲“狠狠”的威脅著:出遠門還不得多做些準備?本來我就是最弱的一個…
透過文字,辛澤劍都能感受到那股怨念。
不過他和範曉玲都忘了一件事,範曉玲被辛澤劍的血改造過,所以現在用她自己的血製符,也能達到相近的效果。
“才怪呢,你把發帶解開好像和我不相上下吧?話說你和雲姐平時把符藏在哪裏?怎麼用的時候能呼啦啦飛出來一片?”
範曉玲:放在身體中啊。符是需要養的,離開了靈力的滋潤過不了多久就會失效,所以成為天師也是需要一定資質的,資質就是靈力這方麵的天賦。
“身體中?”辛澤劍有點難以理解。
範曉玲怒了:笨蛋!是暫時切換成和靈力相同的形態,隨著靈力在身體中流動,又不是直接塞到身體裏去。
說到這個話題範曉玲突然臉紅了。
“我想到一個問題,”辛澤劍沒注意到對方的異樣,“如果用充滿妖力的血做出的符,效果會如何呢?”
範曉玲:能做是能做,但是天師的身上隻有靈力,就算做出了妖力符也沒法養活,隻能立刻用掉,不劃算的。
“哦,這樣啊。”
範曉玲一手舉著手機一手舉著瓶子:快點放血!
“還是女生方便啊,不用像我一樣,每月都自殘一次。”
辛澤劍這次沒看到範曉玲打的字,因為手機直接砸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