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晴兒一醒來便吵著要見你,妾身不得已,隻好帶她過來。”陳怡忍下對項歡的恨,項拓夜在這裏,她總不能大喇喇的欺負歡公主。
項拓夜將歡兒抱到一旁的椅子上,晴兒則是坐在他的另一旁,陳怡坐在他對麵,太監、宮女們也開始上了幾道佳肴。
“皇上,皇後娘娘怎麼沒隨公主一塊過來?”陳怡試探性一問,立即惹來項拓夜陰沉的眼神,嚇得乖乖閉上嘴巴,埋頭吃著飯。
殿內氣氛略顯緊繃,項拓夜漫不經心吃了幾口飯,思緒不知飄到哪去了,一旁的項歡很快就吃光碗裏泡軟的飯,她放下湯匙,幹巴巴望著項晴眼前的點心,垂涎欲滴,隨即趴在桌邊,伸手想拿盤中的點心。
就在她快抓到點心時,身下的椅子突然往旁移,項歡一愣,來得不及反應,整個人便往一旁倒,她沒抓到糕點,反而扯下桌上的碗盤,隨著她的墜落,兩個碗盤全砸碎。
腿上與手臂上的痛,疼得項歡淚水直直落,短短的胳膊也讓碎瓷畫出一道口子,鮮血直流,項拓夜猛然回神,這才發現項歡摔在地上,且受了傷。
“歡兒……”
項拓夜急忙端到她身旁,將她從碎瓷堆中抱起,幾根手指也不小心讓碎瓷劃出口子,溢出鮮血。
“呀,怎麼就摔下去了,天啊!皇上,你流血了。”陳怡佯裝震驚,急急讓一旁的宮女傳太醫。
項歡痛得大哭,項拓夜將她抱回自己腿上,心疼安撫她,“歡兒乖,不哭了。”
眼看她手臂上的血越來越多,整顆心揪得緊,也不顧自己手上的傷口,急急撕下龍袍的衣角,打算包紮項歡的傷口,傷口不大,卻沾了一些小碎瓷。
“準備一碗幹淨的水過來。”項拓夜吩咐,宮女很快備了一碗水,項拓夜拉過歡兒的手,突然,項歡手臂上的血滴下一滴,同一時間,他手上的血也落了一滴,項拓夜本不以為意,正想讓宮女準備新的水,然,當他看到碗中不相容的血液時,當場愣住了。
他跟歡兒的血,怎麼會……
項拓夜不敢置信,忍不住又拉起歡兒的手,讓她的血滴入碗中的水,自己的血同樣滴入,等了又等,兩滴血始終沒有凝在一起。
項拓夜震驚,眸中的驚愕逐漸染上風暴,語帶焦急,“再備兩碗水過來。”
陳怡不明白項拓夜表情為什麼這麼難看,項歡的哭聲越來越大,血也越來越多,宮女不敢怠慢,很快又端了兩碗幹淨的水過來。
項拓夜不死心,急著想推翻剛才的真相,於是再次抓起項歡的手,滴下一滴血,然,碗中的兩滴血始終不肯相溶,看到這種結果,項拓夜背脊全涼了。
“皇上,你怎麼了?”陳怡擔憂問著,下一秒,項拓夜像是發了瘋似的,狠狠抓起一旁的項晴,顧不得晴公主的驚恐與掙紮,抓起地上的碎瓷,毫不猶豫地在她手指頭上劃下一刀,隨即拉到桌邊,在同一個碗內滴下血,他整顆心都在發顫,同樣滴下自己的血,然,不到三秒鍾,兩滴血立即凝在一塊。
看著項拓夜傷害項晴,陳怡錯愕驚呼,急忙拉回嚎啕大哭的女兒,整座寢殿亂成一團,項拓夜僵在原地,耳裏已經聽不到兩個女兒的哭泣聲,一雙紅眸死死瞪著碗中凝在一塊的血液,半響,他將視線慢慢轉落在哭到快昏厥的項歡臉上,臉龐的溫度一度度往下降。
“皇上,太醫來了。”宮女領著太醫入殿,可皇上陰沉的臉色,讓太醫不敢靠近。
歡兒……不是他的女兒……歡兒……真的不是他的女兒……
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會……
陳怡一邊安撫女兒的情緒,一邊打量項拓夜的反常,突然,她意識到什麼,打量的眼眸不禁閃過一絲訝異,皇上臉色這麼難看,剛剛還取晴兒的血,莫非,他在滴血認親?
他看項歡的表情,似乎有些恐怖,難道……項歡不是……這麼一想,陳怡內心的震撼更大了,她微瞠雙眸,有些難以置信。
晚上,莫仇入了禦書房,“主子。”
“莫仇,有件事交代給你,記住,這件事,你必須親自去辦,更不許透露半點風聲。”項拓夜的聲音格外陰沉。
莫仇一愣,察覺主子有些異常,但他沒多問,點頭,項拓夜從懷中掏出兩個小瓷瓶,交給莫仇。
“主子,這是?”莫仇疑惑接下。
“找個可靠的大夫驗驗,朕要知道,瓶中兩份血,是不是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