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武功,也有內力,隻是不知該如何去控製它們,所以想利用這段時間,讓龍玄指點一二,至少她對輕功以及掌法能掌控自如,也能自我保護。
聽到白心瑤的解釋,項拓夜愣了愣,她不說,他還真忘了白心瑤會武功的事,當初在山穀下,他就見過她的內力。
“夫人,你會輕功?”莫仇詫異。
看著莫仇與莫痕兩兄弟備感意外,白心瑤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笑著:“會一點點,就一點點而已。”麵對他們兩兄弟赤.裸裸的質疑,白心瑤抖了抖身,急忙躲入丈夫的身後。
又不是她自願的,他們兩兄弟幹嘛用這種眼神懷疑她,仿佛她是個奸細似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莫仇莫痕,你們去準備晚膳。”項拓夜吩咐,這才讓莫仇莫痕打消質疑的態度,進屋準備燒菜煮飯。
白心瑤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然,當她的視線對上項拓夜銳眸時,心跳不自覺多了一拍,“夫君,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有內力的事……唉,一時也說不清。”
她確實不知該如何去解釋以前的白心瑤是玄冥宮的護衛,不隻內力雄厚,甚至還會玄冥宮的掌法──千日魂,何況,她總不能將自己穿越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丈夫吧,就算說了,項拓夜恐怕隻會當她是瘋子。
看著妻子無辜癟嘴,項拓夜心頭一暖,無奈歎息,將她冰冷了手握入自己大掌中,“算了,等你想說再說吧。”
“夫君,你們今日怎麼這麼早回來?”他的體諒令白心瑤備感欣慰。
“事情忙的差不多,前幾天宮裏傳來皇帝病重的消息,瑤兒,在委屈一陣子,等時機到了,咱們毋須再隱姓埋名了。”項拓夜將她摟入懷,辛苦了一年多,眼看機會差不多該來了。
隱姓埋名?!
聽到他的話,白心瑤忍不住笑了幾聲,問著:“讓你姓白,不好嗎? 白老爺……”
當初項拓夜招兵買馬,用的都是白姓,當時她很疑惑,不明白項拓夜為什麼要用她的姓氏,後來追問下才知道,原來項拓夜口中的白姓,是指沒有姓氏的意思,並非她的白氏。
可在她眼裏看來,白氏還是有種冠妻性的意味在裏頭,所以這一年多來,每次項拓夜介紹自己的姓氏時,她總會打趣他,開玩笑地說他冠妻姓。
“當然不成,本王是鬼王,豈能冠妻姓,這要是傳出去,多丟人啊!”項拓夜滿臉虛偽的嚴肅,糾正白心瑤腦袋瓜的想法。
“大男人主義。”
白心瑤癟嘴,項拓夜卻聽不懂她說的話,滿臉困惑,她賊兮兮一笑,半響,又將話題扯回來,“夫君,你真決定這麼做?”
他,真決定造反,真決定攻回京城,奪下那把龍椅?
雖然知道項拓夜這麼做,是為了他們的將來,也是為了給她們母女一個安全的環境,可是,她的內心不斷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她不希望項拓夜去奪皇位,就算要一輩子隱姓埋名,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她也不希望項拓夜去碰那把龍椅。
“你不支持我?”
項拓夜垂眼,緊盯她眼中的複雜,當了這麼久的夫妻,他豈會不知道她心中的擔憂與掙紮,捧起她的臉,額頭抵上她的額頭,他的嗓音充滿濃濃的嘶啞,“瑤兒,不管你內心有多少掙紮,有多少顧忌,但你必須支持我,沒有你的支持,我還能用什麼動力去拚一切?”
白心瑤還是很掙紮,然,看著丈夫心疼與不安的神情時,內心的掙紮瞬間褪去,她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的臉龐,不再讓他擔憂,“我支持你,隻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瑤兒……”項拓夜蕩起溫柔的笑容,扣住她的後腦,深深給了她一個激動的吻。
徒然,熟悉的冰寒刺骨感又一次席卷而來,刺疼了白心瑤發冷的心髒,她臉色一白,反射性鬆開項拓夜的吻,一雙手緊捂在心口,痛得直冒汗。
“瑤兒,你怎麼了?”見白心瑤模樣難受,連下唇都咬破了,項拓夜也跟著慌張,“瑤兒,你到底怎麼了?”
“沒、沒事……”白心瑤好想隱瞞自己的痛,不想讓項拓夜擔心,可惜,她忍不了,項拓夜的臉龐,還是出現了令她不舍的擔憂。
“瑤兒、瑤兒──!”項拓夜不明白白心瑤怎麼了,她的身體好冰,一點溫度也沒有,項拓夜心急如焚的將她擁入懷裏,企圖用自己的溫度來溫暖她。
“瑤兒,你別嚇我,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是不是哪裏疼?”
“我……”白心瑤強忍著,想告訴項拓夜自己沒事,可惜,她沒有精力再去說謊,身上的痛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寒冷,她緊咬打顫的牙關,肌膚毛孔隨著他的發抖,開始落下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