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魂?
龍玄邪魅一笑,慵懶的妖孽臉綻放光彩,“解藥本座不早已輸給鬼王了,怎麼? 不夠用?”
“龍玄,我再說一次,把莫痕的解藥交出來!”莫仇拔劍對峙,要不是為了莫痕,他早就殺上去了。
“你讓本座交,本座偏不交。”龍玄笑答,對於莫仇的怒氣不以為意,視線一轉,落在銀色麵具下的紅眸,笑容加大,“你放心,那女人這麼好玩,本座自然不會傷害她,三天,給本座三天的時間,屆時她若想回到你身邊,本座必會安全將她送回來。”
三天,三天就夠了,賭局不過三天,三天一到,輸得不隻是白心瑤,就連項拓夜也輸得徹底。
“你做夢!”
豈料,項拓夜提劍攻來,他微笑,紅影一閃,後方的莫仇同樣開始攻擊,二對一,使他守得有些吃力。
“龍玄,本王再說一次,把瑤兒跟解藥交出來。”項拓夜招招狠戾,劍劍不留情。
龍玄驚險躲過項拓夜刺來的劍,卻來不及躲開後方的劍光,右臂硬生生讓人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龍玄捂著傷口,鮮紅血液不停湧出,不一會兒沾染了他整雙手臂。
“人在哪?”項拓夜逼問,轉眼間,劍峰已抵上男人的咽喉。
龍玄一笑,盡管身受重傷,卻還是不肯說出白心瑤的下落,啞笑,“鬼王,不久前本座才剛看完一場好戲,如果本座沒記錯的話,南漾國的槿王妃似乎是你的青梅竹馬,對對對,本座想起來了,大婚之日那晚,你們兩人還私奔過呢!”
抵在咽喉處的利劍明顯一顫,隨即烙下一道輕微的血口。
莫仇清楚龍玄的想法,厲聲斥喝,“龍玄,廢話少說,將夫人及解藥交出來。”
“急什麼,主子們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下人來插嘴。”龍玄滿臉笑容,再次將視線落回麵具下的紅眸,“鬼王,知不知道本座剛才看到什麼?”
“本王沒時間聽你廢話,說,瑤兒在哪?”項拓夜森冷警告,看起來似乎真對秦念慈的事不在乎。
然而,龍玄豈會看不出項拓夜內心的想法,慵懶笑了幾聲,好心提醒:“你現在該擔心的人可不是白心瑤,而是槿王妃,鄔赫公主,你的青梅竹馬秦念慈。”
“你什麼意思?”抵在龍玄咽喉處的劍不自覺用力,鮮血越來越多。
“鄔赫公主肚中的孩子隻怕保不住,這就是本座的意思。”龍玄簡潔扼要。
肚中孩子? 保不住?
項拓夜麵具下的臉龐早已鐵青難看,字字森冷,幾乎要將牙關咬碎,“那也是槿王夫妻間的事,本王隻想知道,瑤兒在哪?”
這下,感到意外的是龍玄,桃花眼一眯,仔細探究他眸中的真假,“鬼王選擇了白心瑤?”
“龍玄,一句話,瑤兒在哪?”項拓夜耐性全無,此時此刻隻想知道白心瑤的下落,至於秦念慈,他知道,就算擔憂沒也用,畢竟秦念慈身旁還有個男人,她肚中的孩子是南宮槿的,槿王又豈會讓她們母子出事。
倒是白心瑤這裏,光想到她獨自麵對龍玄,不禁有些緊張與慌亂。
龍玄緊盯項拓夜,發現他的反應似乎不像開玩笑,這下總算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果真如他想的,白心瑤在項拓夜心中早已不是普通的夫人,她在他心中,地位顯然跟秦念慈有得比。
修長的指尖挪開咽喉處的長劍,得到心中的答案,龍玄也不再為難他,開門見山說出此次的目地,“鬼王,本座知道你在等皇帝的消息,也知道皇帝一日無動靜,你手中的解藥根本起不了作用,辛辛苦苦得到的解藥就這麼毀了,換做是本座,豈會甘心。”
項拓夜渾身一震,沉默不語,對於龍玄看穿他的目的並不感意外。以龍玄在江湖上的勢力及眼線,隻要他有心打探,任何消息自然一清二楚。
再說了,他想用解藥來換回王爺爵位,他並沒有刻意隱瞞,所以皇帝那肯定也能猜到他真正的用意,所以至今不曾有過行動。
見項拓夜不發一語,龍玄又笑了幾聲,“本座喜歡跟人賭,更喜歡與人交易,鬼王,不如咱們來場交易,本座設法幫你恢複王爺爵位,事成後,你必須將你的夫人留給本座,成為本座的女……”
話還沒說完,前方男人已經厲聲斥喝。
“龍玄,你給本王適可而止,瑤兒不是商品,更不是你說能買就能買到的女人。”
“怪了?本座可有指名道姓,鬼王的夫人好幾個,豈知本座要的女人是白心瑤?”龍玄問得好無辜,見項拓夜一愣,有尷尬,有怒氣,有更多不自在,不禁笑出來。
他的怒氣,一切掌握在他預料中,妖孽臉綻放光芒,確認性提問:“回歸正提,鬼王.剛才說的可是真話?就算永遠失去王爺爵位,你仍然不肯答應本座的要求?”
項拓夜說的沒錯,他要的女人確實是白心瑤,是那個喜歡對他張牙舞爪的女人,雖然他對白心瑤真有興趣,也曾想過如果白心瑤能永遠待在自己身邊,或許他日後的生活會有趣一些,但他也清楚知道,如果剛才的條件,項拓夜要是一口答應,他除了不可能幫助項拓夜奪回王爺爵位,反而會立刻斃了眼前這位負心漢,因為他的負心不值得白心瑤去愛。
算他聰明,懂得如何選擇。
“本王想要的東西如果隻能靠女人去換回,那本王不屑要。”項拓夜冷嗤,音落,前方傳來龍玄大笑的聲音。
“知不知道,本座與白心瑤有個賭約?”龍玄緊盯麵具下冷沉的雙瞳,將不久前與白心瑤打賭的事簡單說明給項拓夜聽,說完後,妖孽臉龐多了幾分惋惜,“這是本座第二次輸給白心瑤。”
他輸了,因為項拓夜不曾放棄那個小女人。
項拓夜本不以為意,但一想到白心瑤居然跟龍玄打賭這種事,不禁有些惱怒,這蠢女人,豈能隨便拿終身大事來打賭,晚點見到她,定讓她清楚記得她已經是他項拓夜的女人,終身大事這種事,以後不許再拿出來當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