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其他選擇。
“好吧，我去問問，你就在這裏等我消息吧。”從衣架上取下西服，
披到身上。把操鞋後邦扯上，就跨出門去。
黝黑的頂空迸出幾個響亮的雷鳴，周身彌漫著燥熱的空氣。文樹
華額頭上滲出層層汗水，內衣也被濕潤了。她站起來，走到窗邊，看
到遠方閃電明滅。
10多分鍾後，羅昌權回來了，事情立即變得明朗。羅昌秀關在炮
樓下的底層，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跡模糊。羅天武已回去了，現在是
張飛腿一個人看守。據他說招了的，說自己趁黑夜尋機幫助哥哥逃跑，
陪伴一起回的張灣頭。
“現在，咋個辦呢？”
“很簡單，我找個借口代張飛腿看守，你喊人把她救走。”
文樹華心裏一陣高興，但她仍不放心，問：“明天，你咋個給你
老漢交代。”
“那好辦的，就說半夜打個旽，就讓她自己跑了。”
文樹華轉身，準備離開。
“我隻幫你們這一次，叫她離得遠遠的，不要再在我們眼皮跟前晃。
要是再被羅天武他們抓著，我就無能為力了哈。”羅昌權有點生氣地說。
“謝謝表哥。”文樹華說。
有了羅昌權的內應，事情變得簡單得多。文樹華喊來文光明和文
樹榮，後者從炮樓底樓將羅昌秀背起，悄悄地從後院小門出去。片刻，
就消失在那派無邊的夜色裏。
父子倆先把羅昌秀背到張灣頭他們的家裏，給暫住那裏的何順義
說明了事情的原委。怕羅錫廉發現後追來，再生事端，決定連夜把她
送到斷頭山上。
何順義將手上的手鐲取下來，套到羅昌秀的左手頸上。然後母親
俯下身去，嘴唇在女兒滿是傷痕和血跡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母
女倆眼噙熱淚，依依惜別。
而在羅錫廉家，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文樹華送他們到小門之外，
轉身準備回丫頭房。
這時，天空就像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點從裏麵傾瀉下來。
先是劈裏啪啦亂成一團，接著就整齊劃一的瓢潑而出。不多時，後院
地麵上的雨水便彙成了幾股小溪。
等回到房圈，文樹華的衣服和褲子都被淋得透濕，她連忙從木箱
子裏找幹衣褲來換。麵對牆壁將外邊一層濕衣服脫掉，一股風從虛掩
的門縫吹來，她頓時感覺得涼爽無比。
這時，一個男人的雙臂攬腰抱著了她，轉頭一看，是羅昌權。文
樹華邊喊邊掙紮，但呼救聲被風雨聲掩蓋，怎麼也擺脫不了控製。
羅昌權把文樹華抱起，放在木床上翻過身子，雙手按著她的手頸子。
然後像一塊巨石，緊緊壓上她的身體……
風聲夾雜著雷聲，越下越大，不時還有一道道閃電劃過。有了雷
聲壯膽的雨點越來越激烈，仿佛是戰場上密集的子彈一樣撞在地上，
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