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青年,一臉漠然的看著逃跑的老嫗,輕輕往前踏了一步,仿佛時空錯亂一般,整個人便移到數丈開外。老嫗回頭一看,登時嚇得麵色驟變,但詭異的是竟沒有絲毫想要求饒的樣子,隻是一味的埋頭跑。
“你跑不了,”青年漠然說道,仿佛天地間沒有任何事可以讓他變色,又是慢慢的往前一踏,瞬間就逼近了老嫗,倆人之間就隻有了區區數尺的距離。
老嫗一邊瘋狂的跑著,一邊不斷的從身上摸出各種法器,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向後麵砸去,手上也不短的掐著法訣,一條條詛咒之物瘋狂的從她手上湧出來,化作一股黑色的洪流嘶嚎著向後麵湧去。
然而這一切卻並沒有什麼卵用。青年甚至沒有絲毫技巧,隻是簡簡單單的重複著刺槍收槍的動作,一切法寶都會灰飛煙滅,一切咒法皆如土雞瓦狗一般,任你千萬變化,我自一槍破之。
長槍一戰,誰人可擋!王石忍不住默默地暗讚一下。但轉瞬間便是深深地不滿,對,就是對自己的不滿。要是今日我有如此實力,又怎麼會被人如此拿捏,他緊緊的握住手,修行修行我要修行!
青年仍是漫步閑雲,仿佛這不再是一場你生我死的戰鬥,而是男主人正在悠閑的看著自家的花園一般,老嫗回頭一看,簡直麵無血色,尖銳的叫起來,
“你敢殺我,我是朝廷封的正三品大元,你敢動我,你想挑起黑水國跟大隋皇朝的戰爭嗎?你們深入我國腹地,還敢殺我,就算你是皇家青衛,也要死,也要死。”
青年一皺眉,腳步登時停了下來。然而背後傳來的一道清亮的聲音卻打破了他所有的疑慮,
“殺”,柳飄兒淡淡的說道。
“是,小姐”青年人目光一寒,大聲喝道,“霸槍破體殺”,隻見一道數尺粗的長槍虛影傲然而出,一股猙獰之氣壓得整個空間都在顫動,長槍緩慢的向前壓迫,竟然是凝滯了附近的一片空間,老嫗感覺自己仿佛在泥沼中行走一般,隻能看著那杆長槍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然而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最恨的不是這取自己命的青年,反而是那總是一臉淡然的柳飄兒。
女人的心總是如此奇特,不管是妒忌也好,恨她最後下的命令也好,老嫗的身上竟開始冒出一股詭異的黑炎,而她仿佛不覺得一樣,看著自己身體的每一部分慢慢的消失,臉上竟是泛起了一股詭異的笑容,當隻有一個頭顱的時候,老嫗忽然抬起了頭,咧嘴一笑,露出那一嘴的黃牙,淡綠色的眼瞳緊緊的對著柳飄兒,輕輕的說了一句“我詛咒你。”
長槍落下,而老嫗最後的頭顱也是四分五裂,但那黑炎卻沒有熄滅,黑炎繼續燃燒著頭顱,待全部燒盡後,竟是聚集在一起,凝聚成一個漆黑的鬼影,獰笑著向柳飄兒飛去。
柳飄兒微微一皺眉,手上猛地一掐訣,隨著翻飛的玉指,“青水罩”,瞬間一個淡藍色的水罩便將她罩了進去。竟然是為靈術師!而且還顯示了其不低的修為!但極其老嫗生命的詛咒尤其是那麼容易消除的。
黑色鬼影獰笑著,一頭從青水罩外鑽了進去,竟沒有任何阻擋作用。柳飄兒眉頭一皺,頓時撤了青水罩,整個人向後退去,但鬼影更快,仿佛鬼魅,呃呃,好吧,本來就是鬼魅,但速度瞬間爆發,眨眼間便貼到柳飄兒身上,都已經伸出了鬼爪即將拍下。
柳飄兒臉色大變,眼看著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但身上的一枚信黃色的玉佩卻突然間光芒大放,裏麵傳出一個威嚴的男子聲音,
“滾”,而那好像氣勢如虹的鬼影好像遇到了什麼不可匹敵的東西,瞬間就被粉碎,化作一個個黑點四散開來。
柳飄兒身後靠近她的一群侍衛頓時就都沾滿了黑粉,然而一切並沒有結束,黑粉仿佛寄生蟲一般,附到那些侍衛們的身上,吸食著他們的精血、詛咒、修為乃至於一切,漸漸的竟又是化作一股黑炎,前麵的侍衛慘叫著,在地上到處翻滾,甚至有的侍衛脫下衣服不停的撲打同伴身上的火,隻是濺起了一絲火星,馬上就燃成黑炎。
剩下的幾個人頓時大駭,急忙後退。卻說王石心中暗暗慶幸,現在隻想著一件事兒,誰說男人的第六感不行的,要不是直覺讓他站在了後麵,那現在在地上打滾的估計就是自己了。心裏不住的詛咒著前世的那些專家們,還好老子機靈。
當黑炎再次脫落,落到地上滾了滾,竟又是合在一起,再次化作黑影,而且仿佛比剛才更凝聚,隱隱約約間連臉都顯得更加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