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內鬼?(1 / 2)

犯罪分子如此囂張,竟敢給警察發傳真,並將藏身地點暗藏在傳真之中,這不光沒把我們詭案組放在眼裏,簡直沒把全省的警察放在眼裏。頭兒向領導彙報時,對方是拍了桌子的,讓頭兒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方緝拿歸案,他給出的承諾是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為抓住這夥囂張的最發不惜一切手段。聽到頭兒反饋過來的這一消息後,我們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即飛到泯州去,將對方繩之以法。就在我們迫不及待之時,頭兒卻冷聲說道:“詭案組集體放假一天,明天趕赴泯州市!”聽到這話後,我和方鈞、白紅豔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人家已欺上門來了,還休息什麼呀,直接殺過去不就完了。看到我們急切的表情,頭兒冷聲說道:“照我說的辦,不想回家休息,給我把隊裏的衛生打掃幹淨。”說完這話後,便不再理睬我們,轉身自顧自的出門去了。我和白紅豔、方鈞對視了兩眼後,隻得無奈的轉身出了詭案組的門。前段時間偵破莫彥、肖慧被殺案之後,我覺得累的不行,在家睡了兩天。這次放假回到家以後,卻怎麼也睡不著,最後索性上網玩起了遊戲。午飯隨便對付了兩口,再次坐在了電腦前,直到覺得累了,才再次上床。誰知道剛一上床,我的精神頭便又回來了,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將是白紅豔的號碼。電話接通後,豔姐竟約我去方鈞家鬥地主,反正也睡不著覺,我便答應下來。我到方鈞家時,白紅豔還沒過來,我便和方鈞聊了起來。他覺得頭兒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否則,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放假的,不過頭兒到底去幹什麼了,我們便不得而知了。等白紅豔到了以後,我們便拉開桌子鬥起了地主。我們三人在打牌的同時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今天的事,經過一番討論後,我們得出了一致的結論,頭兒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們。豔姐看了我和方鈞一眼,低聲說道:“要不我們這會給頭兒打個電話,看看他在什麼地方呢?”我和方鈞當即點頭,表示同意。在誰來打這個電話的問題上,我和方鈞達成了一致,誰出的主意誰打電話。白紅豔自然不樂意,但我們最終還是以頭兒一貫憐香惜玉為借口說服了她。白紅豔拿起電話調出頭兒的號碼摁下嗯了撥出鍵,嘟嘟兩聲之後,一陣溫柔的女聲傳了過來,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在這關鍵時刻,頭兒居然關機了,我們三人越發認定了之前的判斷,但至於頭兒究竟去辦什麼事了,便不得而知了。臨近傍晚時,我和方鈞去菜場買菜,白紅豔則準備做飯。我和方鈞剛準備上車,突然身後傳來一個熱情的招呼,鈞哥,剛回來怎麼又出去,這是準備去哪兒呀?我和方鈞轉頭一看,重案三組的李鬆鶴正站在車後向我們打招呼呢!由於我們彼此間的年齡差不多,平時很聊得來,隻是我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他。方鈞倒是習以為常,笑著答道:“今天哥請豔姐和銳子小聚,怎麼樣,你要不要也來湊湊熱鬧?”“我倒是想啊,奈何隊裏一堆事呢,改天吧!”李鬆鶴說完這話後,便衝著我和方鈞做了個再見的手勢。上車後,我好奇的問方鈞,李鬆鶴怎麼會在這兒的。他卻說上個月的時候,對方便搬過來住了,現在他們也算是鄰居了。買回菜來以後,我和方鈞將菜扔給白紅豔,然後便看起了電視,隻留能幹的豔姐一個人在廚房裏忙碌。別看白紅豔平時大大咧咧的,做的菜還真是沒的說,尤其是那道梅幹菜燒肉,幾乎被我和方鈞一掃而光。正當我們吃的不亦樂乎之際,嘟嘟嘟,三聲清晰的短信提示音傳入到了我們的耳朵裏。我們顧不上吃飯,立即從衣袋裏掏出手機,隻見上麵寫著,半小時後,市政府廣場北門集中!我和方鈞、白豔豔看到這條短信之後,俱是一愣,在這之前,白紅豔給頭兒打電話時,他還是關機呢,陡然間卻給我們發了這樣的短信,這讓我們很是意外。我們匆匆吃完剩下的飯,便一起出發了。由於三人在一起,我和白紅豔便沒有開車,而是直接坐方鈞的車過去的。車到市政府廣場的北門,方鈞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電話是頭兒打來的,當得知我和白紅豔都在車上時,頭兒果斷的說道:“車牌號2037的別克便是我的車,你們跟在我後麵開。”方鈞在掛斷電話的同時,我已發現了頭兒的車,衝著方鈞努了努嘴,他便心領神會的跟了上去。就在我們以為頭兒將帶著我們直接去泯州時,他卻駛進了一家星級酒店的停車場。方鈞將車刹停後,頭兒已從車裏下來了,對我們說道:“那輛現代是為你們準備的,這是車鑰匙,動作快點!”頭兒說完這話,便轉身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他又折回頭對我說道:“銳子上我的車,槍狐和紅豔,你們的動作快點!”我衝著方鈞和白紅豔看了一眼,便跟在頭兒後麵上車去了。別克和現代一前一後駛出了酒店的停車場,出城以後,徑直向高速入口駛去。泯州市和省城之間相距一百二十公裏,通過省內高速可以直達。上車後,頭兒便一言不發的駕著車,一臉的凝重之色。等車上了高速以後,我實在忍不住了,偷瞄了頭兒一眼後,低聲問道:“頭兒,我們這是去泯州吧?”頭兒輕點了一下頭,兩眼直視著前方,謹慎的駕駛著。見此情況後,我又接著問道:“既然如此,那早晨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過去?”頭兒轉頭看了我一眼,猶豫了片刻,壓低聲音說道“對方可能在我們內部有眼線,不這麼做的話,隻怕我們剛動身,對方便知道消息了。”“眼……眼線?你是說我們內部有他們的人?”我瞪大雙眼結結巴巴的說道。在警察內部安插眼線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這可是隻有在影視作品中才會出現的狀況,竟然真實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我一下子還真有點難以接受。“這事你知道就行了,暫時不要和他們說。”頭兒沉聲說道,“我也隻是懷疑,並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也算是有備無患吧!”我被頭兒的這話弄暈了,心裏暗想道,你總不至於懷疑方鈞或是白紅豔是那個內鬼,那可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事情。盡管對這事很是好奇,但頭兒卻不願多談這個話題,我也隻有作罷了。頭兒和方鈞的車速都很快,一小時十分鍾以後,兩輛車便悄無聲息的駛進了泯州市人醫的地下停車場。就在我在車內四處張望,不知該往哪兒去的時候,隻見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從一輛車裏走了過來,頭兒則搖下了車窗。“請問是省廳來的劉組長嗎?”男子問道。頭兒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點頭答道:“你是張院長,幸會!”“劉組長,你們可算來了,要不然的話,我可真有點頂不住了。”張院長一臉在說這話時,早已不見了之前的沉穩和淡定。劉明功聽到對方的話後,輕蹙了一下眉頭,不過他隨即在其肩膀上輕拍了兩下道:“沒事,我們找個詳細說說相關情況!”張院長輕點了一下頭,領著我們往底下停車場裏間走去,七彎八拐之後,他將我們領進了一間不大的辦公室。看見頭兒盯著不遠處圓形監控探頭看,張院長小聲說道:“沒事,三天前,我便讓人把它搞壞掉了,至今還沒修呢!”頭兒輕點了一下頭,便跟在其身後進了辦公室。聽到張院長的話後,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方鈞一眼,他也正在看我。看來我們是想到一塊去了,我們早晨剛接到對方的傳真,他怎麼會在三天前就將攝像頭破壞掉了,莫不是他從那時候起,便知道我們要過來了,這也太扯了吧!走進辦公室以後,我才發現從外表看上去不大,真正走進來,裏麵的空間一點也不小,裏麵還有一間,門卻鎖的死死的。坐定後,頭兒便為我們雙方作了介紹,這時,我才知道張院長名叫張如鵬,是泯州市人醫的副院長。“張院,你把這段時間醫院發生的異常情況和我們說說,越詳細越好!”頭兒對張副院長說道。張副院長分別遞了一瓶礦泉水給我們,然後沉聲說道:“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那天晚上恰巧是我值班,當時……”張副院長講述的事情可以從離奇二字來形容,不過對於經曆過西淮市何陵殯儀館鬧鬼事件的我們來說,並無沒什麼大不了的。在此過程中,頭兒不停的安慰張副院長,讓他不要緊張,慢慢說,將細節說清楚。我看到張院長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心裏暗想道,頭兒,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瞧把人家院長大人嚇成什麼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