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詭案組以後,我和頭兒負責審訊周天裕,白紅豔和兩位女警負責審朱迪。盡管莫衫的郵件可作為直接證據證明周天裕指使其向肖慧投毒,但要想讓周天裕認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出意外,莫衫已被他滅口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定會頑固到底。我的想法一點沒錯,走進審訊室後,周天裕又恢複了之前的張揚之氣,很是裝逼的說道:“劉隊長、秦警官,我勸你們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反而放過了真正的凶手。”“哦,周總既然這麼說,那不妨幫我們分析一下誰才是真正的凶手。”我沉聲說道。周天裕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傻鳥,聽到我的話後,並不上當:笑著說道:“秦警官說笑了,你們是警察,我隻是個本分的生意人,就算要分析,那也是你們分析給我聽,我可沒那能力和水平。”“周總,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你覺得扯這些沒用的東西有意思嗎?”頭兒突然開口道,“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你覺得我們會在深更半夜出動武警把你帶這兒來嗎?”周天裕絲毫沒被頭兒的話嚇住,針鋒相對道:“劉隊,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就請拿出證據來,如果真能證明莫彥和肖慧的死是我周某人幹的,那我立即認罪。”聽到周天裕的話後,我的頭腦中當即便冒出了一句老話,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掉淚,知道這會,他還在試探我們到底掌握了他多少東西。“周總,說句我們警察常說的老話,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沉聲說道,“撇開莫彥的事情不說,肖慧是怎麼中的毒,你不會不知道吧?”周天裕之所以將莫彥和肖慧扯到一起去,便是想試探我們到底掌握了多少東西,既然如此,我索性斷了他心頭這點念頭,給其來個直搗黃龍。周天裕的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便被其掩飾過去了,色厲內荏的說道:“秦警官,我不明白你話裏的意思,肖慧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別忘了她是從臨市趕回來的,我可一直……”我不等周天裕繼續說下去,衝他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沉聲道:“周總,你應該比我們更了解莫衫吧,他連死心塌地愛著他的聶羽都信不過,你覺得他會不留後手嗎?”周天裕聽到這話後,臉色大變,呆愣在當場,一言不發。從周天裕走進審訊室以後,我的目光便始終鎖定著他。他表情拘束、目光遊離,表麵上裝作如沒事人一般,心裏卻緊張得不行。我們突然大張旗鼓的動作讓他心裏很是沒底,這才想方設法的試探我們。我之所以在這會點出莫衫來,便是想讓他們擊潰他的僥幸心理。“有些事我們說出來和你說出來,性質可完全不一樣,周總,我勸你可想清楚!”頭兒冷聲道。周天裕聽到頭兒的話後,臉上一鬆,接口道:“劉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有什麼證據隻管拿出來,是我姓周的做的,我覺不否認,同樣,不是我做的,你們也別想冤枉我!”周天裕突然變得強硬起來,很有點出乎我們的意外。事後,我和頭兒分析,他可能是想到犯的罪太重,主動交代也別想有好果子吃,不如索性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周天裕,你以為拒不交代就能逃脫法律的懲罰嗎?豎起耳朵聽著!”說完這話後,我便摁下了錄音機的播放鍵,隨即,周天裕和莫衫的對話便清晰的響了起來。“這錄音是合成的,你們故意陷害我!”周天裕大聲叫喊道。“周總,有理不在聲高,這錄音是不是合成的,你說了不算。”我沉聲說道。為了進一步擊潰周天裕的心理防線,頭兒接口說道:“周天裕,那輛奧迪車的翻牌器花了不少錢吧?淩晨三點的視頻接到十二點來,你還真是煞費苦心呀!”頭兒說到這兒,略作停頓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的那位漂亮女秘書應該是位電腦高手吧,莫彥出事前一晚上臨街店鋪的視頻和五洲國際大酒店的監控都是她做的手腳吧?”這是我和頭兒之前分析得出的結論,之前我們一直沒找到臨街店鋪的視頻是誰做的手腳,這次和周天裕一起去蕪州的隻有朱迪,不是她還能有誰呢?周天裕聽到這話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陰著臉,蹙著眉,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