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樂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剩下一幫人在風中淩亂。
趙奎看著下麵一陣陣竊竊私語聲,憤怒的大喊道;“都他媽的給我閉嘴。”
一瞬間,大廳內鴉雀無聲,紛紛做鳥獸散。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當江南春聽到消息的時候,著實的嚇了一跳,原本以為沈樂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沒想到結果確實出乎意料的,沈樂毫發無損的離開了趙奎的地盤,趙奎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顏麵盡失。這場戲看來沒有落幕,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沈樂最後的那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現在全杭州的紈絝都在看趙奎的笑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被流傳出了各種版本,什麼有的沒的,人們充分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越發的渲染,說的一個個跟真的一樣。什麼親眼目睹手牽著手,什麼車內激吻,什麼醫院婦科檢查,各種的少兒不宜,流言滿天飛。留言猛於虎呀。
沈樂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不得不感歎群眾的力量是多麼的偉大。預料中趙奎的報複沒有狂風暴雨般的襲來,風平浪靜的,一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沈樂好不容易打發了瘋子,一個人漫無目的開著瘋子的悍馬天天閑逛,說不出的輕鬆自在。沈樂自小就養成了這種無憂無慮的性格,即使天塌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說好聽點是樂觀,說難聽點那叫缺心眼。其實,隻有沈樂自己知道,一切來源於自己的不怕死。世上有不怕死的人嗎?有。沈樂明顯就是這種人,不知道多少次從死亡中逃脫,與其說不怕,不如說都麻木了。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戰場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的覺悟的。當一個人麵對死亡已經開始麻木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真的不怕死。對一個從小十二歲開始流浪的孤兒來說,顛肺流離,風餐露宿,忍饑挨餓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甚至以後機緣巧合的參加了以色列外籍傭兵團,沒天都有人承受不住高強的訓練壓力死亡的更是一個接一個,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沈樂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主動找麻煩的人,更加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之所以如此高調的不斷挑釁趙奎,當然不是說看上了嚴蕊。當沈樂第一次在錦世盛典內聽大漢說他們是趙家的人時,沈樂的心中就有了打算,之所以如此高調,無非是因為趙家是京城孫家派係的人,跟孫家一個鼻孔出氣的。
沈樂當然不會自以為是的以為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搞垮趙家,但拔掉老虎的兩根胡子,看著老虎氣急敗壞的樣子豈不是很有意思?
杭州清雅居以其收藏的紫檀木而聞名遐邇,配上極品的雨前龍井更是極致的奢華體驗。
清雅居的包間全部以紫檀木構造,更令人驚訝的是整個房間內的大小青花瓷不少於十件,尤其是牆壁上掛著的那副春樹秋霜圖更是珍品。
主座上一個中年男子一身儒雅的唐裝,金絲眼眶,有一股子書卷氣,給人一種文人墨客的感覺,此人正是曹輝,曹峰的大哥。
曹輝對麵是一個光頭大漢,容貌彪悍,加上眼角的疤痕更加的具有視覺衝擊力,一看就不是善茬,但卻有個極為文雅的名字,方儒海。
曹輝正在把弄著手中的茶具,一遍一遍的烹製著湖中的雨前龍井,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仿佛一件藝術,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曹輝淡淡的說道;“趙奎那邊怎麼樣?”
方儒海笑道;“還能怎麼樣?買通的殺手,沒有一個善茬,這次趙奎是鐵了心的要致那小子死路,槍都準備好了。我看這次在劫難逃?”
曹輝不置可否的笑道;“那可不一定?”
方儒海略顯驚訝的說道;“哦?這小子什麼來路呀?你對他這麼有信心?”
曹輝淡淡的說道;“我也是是從瘋子那聽來的,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瘋子沒有誇大事實的話,今晚還真有好戲看了。”
“即使他身手再怎麼如何了得?他還能對抗的了一個家族勢力?”方儒海不解的說道。
“勢力越大,有時候顧忌也就越多,越怕死,真正的亡命之徒,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無所顧忌,你若不能一擊致命,將會迎來可怕的打擊。大象再厲害,如果一腳踩不死毒蛇,死的隻會是自己,誰的命都隻有一條。”曹輝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