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那堆東西,發現竟然是我在牛郎店裏的照片,從我踏進牛郎店裏開始,一張不落的拍了下來,甚至還有一張我手上拿著支票的照片,看上去就像是我接過了傅曉雪手裏的支票一樣。
“校長,我沒有做這種事,是傅曉雪她……”
“還在狡辯,居然還把責任推到傅小姐的頭上,傅先生,萬分抱歉!我馬上就通報學校把她革職。”校長一臉諂媚的對旁邊站著的男人陪著笑臉,一邊嗬斥著我。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校長旁邊站著一個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麵色陰沉,看著我的表情十分的狠戾。
“通報就算了,丘小姐,我勸你還是自己辭職,免得名聲敗壞。”
“名聲敗壞?”我不從哪來的勇氣,大步走到那個男人的麵前,啪的一聲把照片甩在那個男人身上。“傅曉雪的父親是吧?我知道你們家裏有錢,我現在隻想過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想和你們這些仗勢欺人,以為有錢就是天的什麼高等人混在一起。我會辭職的,拜托你們以後不要來糾纏我了!”
說完這些話,我忍著心裏的委屈,幾乎是跑著離開的校長室。回到辦公室之後,隻有幾個老師還在辦公室裏休息,我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工作,把本來就不多的雜物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學校。
離開學校之後我就回到了我臨時的家裏,蜷縮著身子團在沙發上,我沒有哭,隻是覺得有點麻木,我不接受付曉雪那高傲的“禮物”是錯的嗎?難道我應該泰然自若的接過,然後告訴她自己不會再接近傅辰嗎?還有宋穆寒和王雲淼,自己難道應該大大方方的去參加訂婚典禮,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嗎?
叮咚叮咚。
門鈴的聲音。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是誰?”
門口沒有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有個低低的男聲說“丘小姐是嗎?有你的快遞,請開門簽收一下。”
莫非是前幾天訂購的東西到了?這麼想著,我馬上打開了們,但是來者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有,隻是戴著低低的棒球帽。“嗯?不是說有快遞嗎?”男人低著頭不說話,突然從身後掏出一瓶噴霧一樣的東西,頓時詭異的香氣包圍了我,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慢慢的倒在地上,隻感覺到有人把我抬起來,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再次清醒過來的我是被冰冷的水潑醒的,我的雙手被粗粗的繩索綁在柱子上,捆繩索的力道大到讓我的手隱隱作疼,我抬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是那種廢棄工廠一樣的地方,地上都是殘餘的瓦礫碎磚,破裂的牆縫裏還隱隱約約的透進來一點光亮,是夕陽的顏色,看樣子已經黃昏了。
我想開口呼救,但是嘴裏被一團不知道什麼東西堵住了。
“丘小姐,在這裏可還好啊。”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我努力的把頭扭到聲音傳來的地方,看見的是早上校長室的那個男人,也就是付曉雪的父親。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雖然穿著西裝,但是一臉凶神惡煞的男人。
他的聲音透露著來者不善,我無端的想到了秦天那次給我下藥帶我去酒店的事,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那一次又宋穆寒來救我,這一次呢?
“丘小姐,我這裏就長話短說了,我是付曉雪的父親,也是傅辰的小叔。”他示意手下把我嘴裏的布團取出來。“希望你能離傅辰和曉雪遠一點。”
“……咳。”我不舒服的咳嗽了幾聲“傅先生,你要讓我說幾遍,我巴不得離你們這些人遠遠的,是他們自己要過來糾纏我的。”
“我記得你家裏還有父母,他們一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種齷蹉的事情。”他在我麵前丟下一張支票和機票,上麵寫著一千萬和澳大利亞。“我在澳大利亞有一棟房產和幾家門店,那邊有專門的人在經營,你過去了一年的收益也有幾百萬,夠你奢侈一輩子了。你知道嗎,傅辰為了你冒險把資金挪進宋家的領域,現在又突然撤資,我們公司白白虧損了一個季度的收益。”
我緊緊的咬著下嘴唇。我就知道,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拿父母來要挾我,我以為從我遇到宋穆寒開始才是我這段經曆的開頭,但是現在看來,從表姐嫁給傅辰開始,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我能怎麼辦呢,維護自己的尊嚴然後讓父母受傷?還是接受這踐踏尊嚴的錢,去國外享受他嘴裏所謂的奢靡生活?
那恐怕會讓我一輩子良心不安吧。與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