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來人打開客廳的燈,強烈的燈光讓我無法適應,遮眼睛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我的麵前,把一堆東西扔垃圾一樣的扔到桌上。
“吃吧。”他俯視著我,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神色依然十分的冷淡。
我不爽的抬起頭。
“不餓。”
男人皺起了眉頭,額中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
“要我親自喂你嗎?”他脫下了大衣,朝沙發走過來。
壓迫感迎麵撲過,我下意識的站起身,結結巴巴的說:“不,不用了,我自己來。”
男人掃了我一眼,改坐到對麵,他抽出擺放桌上的香煙,姿勢瀟灑的抽了起來。
隨著煙霧的飛散,他的眉頭越來越緊,好像被什麼困擾,又似陷入了某種追憶。
偷偷的看了一會,我忍不住問:“是為老人家的病而擔心嗎?他……嚴重嗎?”
男人手指微顫,燒了半截的煙灰掉到了茶幾上。
“和你無關。”
他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冷漠。
我再也壓不住憋了好幾個小時的怒火,站起身說:“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我真納悶宋先生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弟。”
“你給我閉嘴,再提我大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男人的臉霎時沉了下來。
我也是氣極了,口不擇言的說:“你大哥怎麼就不能提了,宋先生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比你要強一百倍。”
男人騰地站起了身,低吼道:“你給我住口。”
我仰著脖子,譏諷的說:“你怕了,怕自己比不過你大哥……唔……”
猝不及防之下,我的嘴唇被另外兩片粗暴的堵上了。
我呆了一秒,馬上就去推他,男人死死的鉗著我的脖子,根本不容拒絕。
“唔……放開……”
嘴巴剛剛張開一點,舌尖便被緊緊的鎖住,我又急有怒,在他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悶哼一聲,猛地推開我。
“不要以為我會喜歡你。”他擦了一下唇邊的血跡,硬邦邦的說:“這是能讓你閉嘴的最簡單的辦法。”
男人抓起大衣,快步下樓,我緊追到樓梯口,衝著下邊大罵,了一句“混蛋”,回答我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轎車很快就融進夜色,周圍再次歸於平靜。
我使勁的抹了一把嘴,仍沒擦掉他的氣息,此時它們正以極快的速度穿透我的肌膚,滲透到身體裏的每一個角落。
擁吻的那一幕不期然的跳出腦海,我忍不住老臉一紅,和秦天的溫吞不同,男人的親吻有力而霸道,讓人心底發麻。
呸!
我究竟在想些什麼!
在臉蛋上拍了拍,我走回了屋,路過茶幾時目光又被那些食物給吸引住了,被男人一氣,忽然覺得有點餓了。
打開一看,不禁有些驚喜,竟然是我最愛吃的披薩和甜點,盒子上的地址也是我最喜歡的麥約翰。
我當然不會以為那個粗魯的男人有多了解我,但這份巧合仍讓我火氣消了不少,每樣都吃了一點,剩下的準備留給宋家樂,我希望能盡快好起來,回到學校,和那個男人待久了,真不知道孩子會變成什麼樣。
回到屋我又仔細檢查了宋家樂的體溫,確定他不再發燒,才把毛巾拿下去,折騰這麼半天,我也有點困了,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陣腳步聲吵醒,出去一看原來是宋家樂他二叔,他黑著一張臉,幾個小時沒見,下巴上竟然長出了一層胡子茬,老樣子昨晚似乎沒怎麼睡好。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他昨晚肯定又回醫院陪他父親了,搞不好一晚沒睡,在走廊抽了一夜的煙。
腦補著他走來走去,一臉焦慮的樣子,我的心一下子軟了。
“那個……你還沒吃飯吧,家裏有菜嗎,我這就去做點,順便讓家樂也吃點熱乎的。”
男人重重的靠在沙發上,指著下邊說:“冰箱和廚房都在下邊,我不吃香菜,也不吃辣椒,菜也不要弄的太鹹。”
“好,我知道了。”我利落的跑下樓,並順利的找到了冰箱,按著男人的喜好選了幾樣食材,拿到了廚房裏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自己幹嘛要聽他的,我是孩子的老師,又不是他家的大廚。
把菜往灶台上一扔,我衝著樓上大喊道:“喂,他二叔,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你可別指望我天天給你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