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天日月定定的看著青衫祭酒,她如何也沒想到青衫祭酒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她不是一般的人類?
這種事情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玩笑,但青衫祭酒說的振振有詞,就算是假的,聽著也好似和真的一般。
她猶豫半晌,點了點頭,隨即也不在華山呆了,便轉身離去,好似幾十年前那般。
一路上,青衫祭酒的話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之中。不知為何,她想到了第一次被人在天山圍攻的事情。
那些人並不是現在所謂的一些門派,當然,這其中也有,比如峨眉的人,但主力軍卻不是,哪怕是到現在,她也沒想清楚那些人的來曆,可被青衫祭酒如此一說,她倒是突然想到了這事情,莫非當年圍攻她的人,就是這些奇術門派?
而根據青衫祭酒的話,這些人,其實很像她聽說過的陳三拐那種追求長生的人。青衫祭酒也說了,當初就有人門派專門抓捕過那些外族的人,抓來之後一直在做研究,而研究做出來了,這才是導致了外族徹底滅絕,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也就是說某些人已經達到了她所無法想象的地步了?
天山近在咫尺,經天日月的雙腿卻越來越沉重。
自從知道她殺的人是李三俗的師父之後,她便再也無法去麵對李三俗了。那種滋味,宛若刀割,她不知道這個秘密能保持多久,但她現在想要弄明白一件事情,就是為何百代過客要她去殺那些人。
山還是那座山,但紅蓮卻早已經滅絕。
風雪呼呼的刮著,經天日月踏在這片雪地上,似乎還能夠聽到李三俗當初說的話。
可惜,風雪依舊,物是人非,調皮而殘忍的命運和他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山依舊是那般晶瑩,轉而變成了繁花似錦,這片地方,早已經沒了人。
白狐嗖得竄了出來,匍匐在經天日月的腳下。
經天日月笑著摸了摸,這麼多年了,也隻有它,是永遠的心在她身上。
穿過走廊,走過花海。經天日月看著遠遠的有濃煙冒出。
她心中一動,開始忐忑起來,許久之後,這才決定走去,終於是到了門前。裏麵傳出了動靜。
經天日月想說話,但不知為何,嗓子好似被人掐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回來了?”
房間內聲音出現,經天日月點點頭。輕輕嗯了聲。
經天日月推門而入,門內充斥著藥香,百代過客坐在地上,不住的朝著丹爐裏麵扔柴火。
百代過客隻是瞥了眼經天日月,便也不說話。
“師父,我有話要問你!”
百代過客嗯了聲。
經天日月道:“前段日子,你在少室山腳叫我去太行山殺幾個人,找一件東西,我想知道那幾個是什麼人,還有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人?”
百代過客頓了頓,抬頭看向經天日月,隨即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坐!”
經天日月並未理會,隻是定定的看著百代過客。
百代過客倒也並未強求,眼睛看著丹爐裏麵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