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上。
熊熊的大火把原本漆黑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原來優美的莊園,被這一把大火燒成了廢墟。
一個藍發小男孩站在大火之外,呆滯的看著麵前張牙舞爪的大火,稚嫩的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大火越燒越旺,“滋滋”的聲音從火中傳出,好像在嘲笑藍發小男孩的無知和弱小。
這時,一個同樣是藍發的青年從火中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把大刀,刀上還沾著鮮血,血液沿著刀刃流下,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如同死神一般走向小男孩。
看見藍發青年,藍發小男孩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中充滿了恐懼,他不由的想起了不久前看的一幕,他至今都無法相信的一幕。他的大哥,他的親大哥,親手殺死了他們的母親,他們的叔叔,以及其他親人。藍發小男孩的腦海中又出現了他們母親臨死前那不可置信的眼神,多麼的傷心,多麼的絕望。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他絕不會相信那個人是他的大哥,那個曾經為了自己差點死掉的大哥。
“為什麼?”小男孩本應充滿純真的麵龐此刻卻變得無比的猙獰。
“沒有為什麼。”藍發青年的語氣極其平淡,好像剛才的事不是他做的一樣。
“記住這一天吧!”
藍發青年一刀劈下……
……
“啊!”
天海晉一聲大叫,從夢中驚醒,他坐在床上大口的喘氣,頭上滿頭的冷汗。一如既往,他剛剛又夢到八年前的那件事了,他歎了口氣,擦擦額頭的汗。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一個和天海晉同樣是藍頭發的少年走了進來,這個少年的頭發比天海晉的長一些,身高雖然沒有天海晉高,可是卻比天海晉要帥一些,看上去非常的文靜,雖然這個詞形容男性不太合適,可放在天海索,也就是這是藍發少年身上再合適不過了。而且天海索的身上有一種看見他的笑容就忍不住想要親近他的感覺。
天海索站在床前,目光看向床旁邊桌子上的藥,微微皺眉,說道:“二哥,你昨天晚上怎麼又沒有吃藥?”
天海晉搖搖頭,道:“我又沒病,吃什麼藥?”天海晉確信自己沒病,哪裏來的病?去醫院檢查都好好的,那裏的醫生說自己健壯如牛。
“強詞奪理。”天海索有些生氣,沒病我會讓你吃藥?“我是醫生,你有沒有病我還不知道嗎?”
說完,天海索從桌子上拿起藥,又從飲水機中接了一杯水,把它們遞到天海晉麵前,命令道:“喝了它。”每天都要如此,多大的人了,還要自己監督他吃沒吃藥。
天海晉無奈,為了讓天海索快些離開,隻好接過杯子和藥,喝了下去。
“十天就有八天在做噩夢,時不時的還頭疼,你難道忘了上次你和夏格切磋,突然頭疼,差一點被夏格一斧頭把腦袋劈下來,如果不是夏格反應夠快,改變了斧頭的軌跡,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天海索提醒道,他二哥每次都不當回事,這可不行。
見天海晉喝下去藥,天海索的怒氣也就消了許多,“二哥,你記住要聽醫生的話,而我就是醫生,所以你要聽我的話,藥要天天喝,知道嗎?況且馬上峰會大比就要開始了,比賽的時候如果你突然頭疼,可沒人會手下留情。”天海索看了看卡表,接著說道:“9點集合,還有一個小時,我去這裏的藥店看看有沒有治療你頭疼和禎兒腿的藥,我讓小蓮去買飯了,一會下去你找她。”說完,便走出房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