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涼淵點頭,“很好。”說罷,轉身離去。
堂下一片寂靜。
柳溪陌低垂著眸子,輕輕岬了口清茶,瞬間唇齒間滿是清香。
她緩緩抬起眸子,掃視了下堂下。
堂下的椅子上隻坐了兩個侍妾。
而那些個侍女侍從也隻來了些前院的,後院的幾乎都沒有來。
今日是柳溪陌接手府邸事務的第一天。
但想來不滿意的人很多,這會子連第一次的集合都沒有幾個人出場。
而這兩個侍妾確是因為性子比較寡淡,而其他人又孤立了她們,此時府邸掌權女主人的交替,自然是會按時出現了。不然得罪了柳溪陌,她們自然可以預見她們悲慘的未來了。
然而風靈自然是不滿權利調轉,故而譴了丫鬟過來,稱病不出席。
其他的侍妾自然是有樣學樣了,一來是她們本來就看不起柳溪陌,二來則是想要巴結巴結風靈側妃。要知道, 柳溪陌不得王爺疼寵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今不過是同情柳溪陌的孩子初掉而暫時性的把權利交到柳溪陌的手上,她們相信憑借風靈側妃的得寵,早晚那女主人還是風靈側妃的。
而柳溪陌豈能不了解她們的這些個小心思。
柳溪陌緩緩放下杯子,那通報完了的丫鬟見柳溪陌久久無反應,便站了起來。
誰知道,她才站起來了,轉身想要離去,便聽得柳溪陌冷冷道:“站住。”
那丫鬟怔 了怔,回頭望來。她本就是風靈側妃的得力侍女,以前對柳溪陌使絆子的事情也沒少做,此時對柳溪陌自然也是生不起什麼敬重之心。
“西華,藐視主母,該當何罪?”柳溪陌卻是問站在一旁的王府總管。
西華垂眸答道:“杖責五十,趕出府邸,終身不再錄用。”
“不可以,奴婢是風靈側妃的陪嫁丫鬟,不是王府裏的丫鬟。”那丫鬟忙道。
“哦?還分得挺清楚的嘛!”柳溪陌淡淡而笑。“不是王府裏的丫鬟啊?”
西華眼皮都沒有掀一下地冷聲道:“這本來就是對外府丫鬟使用的懲罰。若是本府丫鬟,那可是要杖責後賣給牙婆或青樓妓館的的。”
那丫鬟聞言,渾身一個顫抖。
“來人,還不快些拉下去。”西華冷聲道。
“不可以,奴婢是風靈側妃的人,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的……”那丫鬟大聲喊道。
柳溪陌細細地笑了起來:“是啊,你是風靈側妃的丫鬟,那你可以大聲地叫啊,叫她來救你的命吧。杖責後丟處府邸,反正也不是咱王府的丫鬟,不需要多加客氣的。”
馬上便有人來把那丫鬟拖了下去,按在一旁打了起來。
丫鬟的慘叫聲尖銳而刺耳。
一時間,大廳裏的人不由都打了個寒磣。
柳溪陌輕輕而笑。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以儆效尤,以一儆百。
“對了,聽說風靈側妃病了,不能過來請安,不過我們也在這等了半個時辰了,也不差那一時半會了。西華,既然側妃走不動,那就抬過來,總不能讓大家白等了吧!”柳溪陌淡淡的道。
西華點頭稱是,又想起什麼似地,提醒道:“對了,王妃,那各院子裏的侍妾和丫鬟呢?”
“侍妾和丫鬟?她們不來也沒有關係,以後她們的月 俸都停了吧!反正啊,都不是王府的人。”說到這,柳溪陌驀地道:“既然都不算是王府的人,那麼,住在王府裏是否也是要交月租的呢?”
西華垂眸,應道:“王妃說的極是。那依照王妃所言,應當繳納多少月租為準?”
“這個想必西華總管應該比本宮更加了解吧!那麼,就交給西華總管了。”
西華無聲地歎氣:“是。”王妃的手段真狠,但是做壞人的卻是他.
西華的辦事效率向來很高。
柳溪陌才剛讓柳芮添第二碗茶,便見幾個小廝用藤椅把風靈側妃給抬了過來。
風靈側妃麵上滿是怒意,身上披著一件薄薄的春色外衣,想來是出門的時候很匆忙了。
那幾個小廝剛把藤椅放下,便見風靈側妃,怒意衝衝地跑了下來,衝至柳溪陌麵前,怒道:“王妃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想要羞辱臣妾?”
柳溪陌持碗的手頓了頓,抬眸掃了她一眼,“羞辱?臣妾臣妾,你既然知道你是妾,那古往今來的晨昏定省自是不能少的,以往是我的怠懈了。但昨日我便說過,今後一切都給改回來。”
“可是臣妾身子不舒服,臣妾已經讓人過來告假了,王妃這般咄咄逼人,卻是為哪般?”風靈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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