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景冽卻一把擰住了她的手臂,“理由。”
柳溪陌被擰得眉頭一皺,她拍他的手道:“疼。”
寒景冽見她眉目間的神情不像是撒謊,便鬆開了手,固執道:“真正的理由。”
他不信她僅僅隻是因為這個而來這紅玉樓。
雖然他惜字如金,說得沒頭沒腦,但柳溪陌倒還是聽明白了,她揉了揉手臂,不悅道:“殿下您管得也未免太寬了吧,有這麼多的時間,還不如多疼惜疼惜您房裏的美人,別在這與我拉拉扯扯浪費時間。”
說完,她不禁就掩住了口,懊惱地蹙起了眉。
她這到底是在說什麼,她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而且雖然她的確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可是在別人聽來,卻是帶著一股酸意的撒嬌。
寒景冽麵色依舊冷然淡漠,他望向柳溪陌懊惱低垂的頭,眼底有絲淡淡的,宛似喜悅,“你果然去過我的房間。”
“你知道?”柳溪陌抬頭望來。
“一般人若是進我的房間,還驚擾到了粉寶,特別是在弄髒它最愛惜的皮毛的情況下,它定是不顧不管的攻擊。隻有我的人,它是不會攻擊的。”寒景冽淡淡解釋道。
當時,粉寶即便是齜牙咧嘴,也的確隻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尖叫連連地朝裏屋衝了。
這不禁讓她想起在上次宴會時,被粉寶攻擊的情況。似乎,的確是這麼回事。
不過。
柳溪陌不悅地更正道:“不過,殿下,我不是你的人。”頓了頓,她繼續道:“我到時間回府了,那就不打攪殿下的雅興了。”
寒景冽望著她急切的腳步,優美的眉間微微一蹙,“我要的東西呢?”
柳溪陌的腳步一頓,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頭,冷冷道:“殿下不必擔心,我一定會給您帶來的。”說罷,腳步帶風的離去。
虎符,東西,虎符,東西,一個兩個,找她都是為了那東西!
原地隻留下寒景冽雙手背後,頭頂的花燈落下的暈紅燈火,照射在他俊美無暇,又冷漠似冰晶琉璃的臉部輪廓上,豔麗勝似花燈上綻放的垂絲海棠。
他揚眸目視柳溪陌被花燈拖長的影子,影子隨著她的離去而慢慢漸短,最後消失不見。
半晌,他沉寂容顏,無語。
若是此時,尹岫在此,他便能理解他家殿下此時的表情,說不定會暗笑,因為,那是懊惱自己說錯話的不愉。
柳溪陌很快換了衣服,在桌上丟了錠銀子,便急急出了包廂。
她低頭走得很快,大廳這時,關於夏秋姑娘的初夜拍賣會已經開始,甚是熱鬧。
當然,開始時,自然是夏秋姑娘的才藝表演,越是精彩的表演,越是美貌的女子,到時候的價格自然也會越高了。
柳溪陌在這種人人都想往裏走的時刻往外走,其實甚是顯眼,隻不過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了。
突然,一隻小手抓住了她。
柳溪陌一驚,回頭便看到一個模樣清秀的小丫鬟正拉著她的手,見她回頭,很是高興地說道:“這位公子,我家姑娘有請。”
柳溪陌皺眉,“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我有事在身,下次再見吧!”
“我家姑娘是……”她忙住了口,往四處看了看,湊近了點,低低,以一種驕傲的語氣道:“我家姑娘是知琴姑娘,她想邀請您去她房間裏想見。”
知琴是這裏的頭牌,多少貴公子為其一擲千金,如今她家小姐居然想邀這麼一位公子進屋,這倒是也很出乎小丫鬟的意外。
“知琴?”柳溪陌剛想說不認識,卻驀地想起方才在司徒陵然房間裏看到的那位絕色美人,司徒陵然不就是喚她知琴麼?
不過,她這時候找她做甚?
想到這,柳溪陌不由不解道:“你家姑娘尋我作甚?我與你家姑娘並沒有任何的交情。”
小丫鬟望了望她身上平凡的衣物,蹙眉道:“我也不知道,我家姑娘願意見你,你該高興才對,這可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別人可是想見都見不著呢,走了,快與我上去。”
小丫鬟口裏的傲然讓柳溪陌甚是不舒服,不過是個青樓女子,卻有著這般高傲的口吻。不是她瞧不起青樓女子,而是她聽不慣這種居高臨下,好似施舍般的語氣。
她抽回手,冷道:“真是對不起,我還真不想要這福氣,我還有事,就多謝知琴姑娘的厚愛了。”
“喂,喂……”小丫鬟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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