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陌還未反應過來,耳畔便響起一聲怒吼,一個人影飛快閃過,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扯了起來。
柳溪陌被扯得險些跌倒,腿肚子撞翻了椅子,生生的疼。
梵涼淵扶住輕柔,目光掃過地上那遊龍玉佩,再度射向柳溪陌的眼裏是漫天的怒意。
“王爺,您別怪王妃了,是王妃說想看看這玉佩,妾身才拿出來的,也是妾身手拙,不是王妃故意丟在地上的……”輕柔急急幫忙辯解。
柳溪陌聽著她雖句句為她力爭,其實就是把矛頭指向她,不禁睜大了眼。
“柳溪陌,怎麼,現在敢做不敢當了,連摔碎本王的玉佩都要賴在他人身上了?”梵涼淵譏諷道。
“我並……”柳溪陌張口欲言,突然便聽得旁邊一聲“哎呀”。
輕柔彎下腰,捂著肚子,麵色白得不像話,額上是大顆大顆的汗珠,眼眸緊閉,臉上遍布痛苦的表情。
梵涼淵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她,迭聲問道:“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輕柔似乎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搖頭。
這時,輕柔身邊的侍女忙插嘴道:“是不是因為吃了那香茶的緣故?”
“這香茶是誰送的?”梵涼淵目如雷電地射向那桌上仍嫋嫋冒香的茶。
柳溪陌如遭雷劈,瞬間明白了過來,這就是個局。從一開始輕柔便一步步把她拉入陷阱,直至如今的不可翻身。
她麵無表情,緩慢無比道:“我送的。”
“痛,王爺……好痛……妾身好疼啊……孩子,孩子,我們的孩子……”輕柔握住梵涼淵的手臂,磕磕巴巴地痛呼。
梵涼淵目如火炬,狠狠刺向柳溪陌,“柳溪陌,你好狠的嫉妒心,本王不過寵幸了你一回,你便又故態萌發,連番害人了?甚至連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你當真是心堪比蛇蠍!!”
柳溪陌被他目眥欲裂的恐怖表情,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心惴惴然的疼。
“不是的,不是我家小姐,那香茶味道極好,我家小姐都舍不得喝,巴巴地送來,怎生會有毒?”柳芮急急道。
柳溪陌苦笑。你從來不信我,在你心中我永遠是那蛇蠍女子,還有何話來辯解了?
“夠了,你們不過都是蛇鼠一窩。自己不喝,送來害人,這事兒她幹得還少嗎?來人,把王妃丟入奴隸營,淪為最低等奴隸。”梵涼淵冷冷道。廢黜不了她的封號,那麼他也不會讓她好過。
“梵涼淵,縱是你對我萬般不喜,何不如休了我如何?”她望著輕柔抽空送來的得意淺笑,驀地揚聲道。
梵涼淵身子微僵,輕柔小心翼翼地抬眼望去,卻見他眼底是滿滿的痛苦之色,麵色不由微凝了起來。
他不予理會,彎腰抱起麵色雪白的輕柔往屋內走去,“傳禦醫。”
柳溪陌,我因著你失去了最愛的人,而今又豈會這般輕易地放你離開?你欠我的,是你這輩子都還不清的,你得慢慢還!
柳溪陌被侍衛壓製著,抬眸便看到輕柔恨意綿綿的目光,她不禁苦笑地閉了閉眼。
千般算計,縱使不過是為我這王妃的位置。
可是,爾之蜜糖,卻不知吾之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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