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春分。山上的樹木發出嫩芽,那點點的嫩綠色讓黑漆漆的樹幹稍稍顯得有點生機;幹裂的地麵,有少許小草掙脫了出來,地麵顯得有些凹凸不平;太陽漸漸暖和起來,越洛大陸也從凜冽寒冬中蘇醒來,如同繈褓中的孩子,在母親的呼喚中醒來。所有的一切煥發出一種生機與活力。
“咚”宛如一個晴天霹靂,震徹山穀。
“噗嚕嚕。”一群鳥從枝頭驚起,飛向了遠方。
突然的一聲巨響,所有人好像被嚇破了魂似的,呆如木雞似的,沒有一句話一個字,呆呆的佇立原地;連身經百戰的將軍胡天也被這突然的一聲巨聲嚇著似的,坐在馬上許久才回過神來。
“來人,速去前麵看看發生了什麼?為何有如此大的聲音?”胡天大聲喊道。
少許。
一個士兵氣喘籲籲跑過來道:“回稟將軍,前麵山邊的草叢裏發現一具屍體。”
一個身體高大魁梧,皮膚黝黑,身著黃金盔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手持大斧,約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也許久居沙場,那一雙眼睛顯得格外深邃,如同深淵一樣,深不可測。他便是將軍胡天,南郡的最高首領。他坐在一匹駿馬上,聽到士兵偵查的結果,一副驚訝的表情,心裏默默道,荒郊野嶺怎會出現屍體,那聲巨響和這具屍體又有什麼關係?
過了一會胡天緩過了神道:“將那屍體抬過來。”
不久兩個士兵將那屍體放在地上,然後迅速退到兩邊。
將軍瞅了瞅,那大概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衣著樸素,但這樸素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孩子的臉上,胳膊有幾處刮傷,刮痕上還殘留著血跡。
將軍旁邊的副將道:“剛才那聲巨響,不會是這個小孩從上麵掉下來的聲音吧,那麼高的懸崖,應該早都死了吧。”
將軍看了看那個副將點點頭,表示對他的認可。
“看看他還活著麼?”指著傍邊一個士兵道。在所有人心裏都認為那個男孩早都死了,但將軍總感覺他還活著,好像一種無形的意念控製著他。
“他還有氣”。所有人都感覺到吃驚,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還活著。
士兵給那個孩子,喂了幾口水,有少許的水從嘴角流出,但大部分還是被喝了下去。
將軍看了看那個孩子,嘴角露出了微笑,為這孩子還活著感到高興,同時也為他那頑強的生命力感到了驚訝。
將軍胡天看了看四周,初春時節,有些樹木剛發芽,大部分還是光禿禿的。周圍荒草叢生,並沒有村莊。這荒郊野嶺的,這孩子還受了那麼重的傷,心想還是把這孩子帶回南郡去,等到他醒了,再問他,再將他送回家也不遲。
便吩咐將他放到後麵的馬車裏,全軍繼續前進。
隊伍漸漸消失在遠方的叢林之中,這片樹林恢複了平靜,偶爾傳來幾聲杜鵑的啼聲,使這這片樹林增加了落寞與淒涼之感。
將軍府聽到將軍歸來的消息,夫人們坐在鏡子前麵細心打扮著自己,男仆忙的殺豬宰羊,丫鬟們忙的打掃房間,將軍府上上下下一片忙碌的景象。
突然,一個先頭兵喊道:“將軍已經進城了。”
聽到這個消息,每個人都一副喜悅之情,急急忙忙趕到門口,等待將軍的到來。
且說全軍進城之後,將軍便命一個士兵回家報告消息,其他便去了軍營,自己一個人騎著馬向家趕去。此次離家已有數月,本應快馬加鞭趕回家,隻因懷裏抱著那個重傷的孩子,隻得緩緩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