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園裏麵的矮凳上,良久,言昭雪慢慢的開口說道,“這裏,是上島瀧第一次跟我表白的地方。”她自己也不是有意走到這裏來的,但是因為他們的酒店離這個花園隻有幾步路的距離。“我們下午去吃的那家小店,是我以前最喜歡去的地方。可是,卻因為上島瀧,害得我很久都沒有過去了。”餘卿沒有說話,就像即使剛才看到她那麼異常的行為,他都沒有開口質問一樣。他做的就隻是靜靜的摟過她的腰身,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之前我就說過,這一趟,對我,對你,對我們或許都是一種考驗。”她聲音中透著些顫抖,餘卿知道她在努力說服自己,把他摻和進來是件對的選擇,“這一趟,雖然我會走過曾經那段感情中接觸到的場景,也會提起那段感情中發生過的事情,但是,但是,我不想也不希望你把這些作為我餘情未了的證據,”她抬眼,透著不甚明亮的街燈,直至的探入他的眼底,要得是他的一句保證。
明白她的考量,驚訝於她居然看到自己狀似與世無爭對她很是放心的表麵下,那顆善妒的心,點了點頭,說道,“我懂你的意思。放心。”手順著她的後背,不輕不重的撫摸著,也是給他自己一些心安。
“我跟上島瀧的事情,你知道的也算是差不多了。我跟他的恩怨,也早晚會有解決的一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況且,我還不是君子。”她一頓,語氣是他少見過的輕狠,還有更為少見的譏諷,“隻不過,”窩在他懷裏的言昭雪突然輕笑了起來,“要是你願意插手,我其實沒什麼意見的。”
身子一震,餘卿有些不可思議的低聲輕歎道,“你都知道了?”
在他的懷裏橫向的擺動了幾下頭,說道,“原本不知道的,現在就知道了。”聲音雖然悶悶的,但是卻帶著一絲調侃。
沒想到久經商場的人,居然被她一詐就說出了真相,真是兵敗如山倒啊,餘卿在心裏輕歎之餘,開口說道,“還好你沒有從商的打算,太狡猾了。”
“不會的,是你對我沒有戒心才會被我詐出來的。”這點兒自知之明她是有的,頓了一下,“我本來想用自己的辦法來報複他的。如果,如果,你也要出手的話…”
“怎麼了?心疼了?”他故意歪解她沒有說完的話,得來她狀似怪罪的嬌嗔,清冷的街燈下倒是被又一番風情。
“我爹媽再善良也沒教育過我對待人渣要心疼。”她冷笑了一聲,說道,“不過,你要打擊的是他們家族,而我隻針對個人。”
“嗯,”他這就算是承認了,但是讓他好奇的卻是,“你是…怎麼猜到我要出手的?”畢竟他自認做的還算天衣無縫。
“原本也隻是一種感覺罷了。”言昭雪想了想近來他的一些舉動,略微沉思了一下,繼續說到,“秦老告訴你這件事的時候,我相信你已經想要替我做些什麼,可是卻一直拿不準那要做的應該是什麼。我把整個故事給你講完,相信下意識裏頭,你已經把上島瀧當成你的情敵。”看著他一副急於否認打死也不承認的表情,言昭雪感到甚是好笑,便又繼續說道,“就算是曾經,就算是人渣,那也是你的情敵。”她這並不是自賣自誇,而是陳述一個很是正常的行為。在男女交往中,往往雙方都想了解對方在跟自己交往之前所接觸的男女朋友,對比的心理多少都是有的。“就像,我一直把衛蓮當成情敵一樣。”末了,她還是加了這一句。
餘卿一愣,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言昭雪還這麼想過。低聲在她的耳邊付道,“那也是個人渣。”
唇邊勾起弧線,知道他這是變相的承認自己的說法是對的,言昭雪繼續說道,“那再猜你會對上島家族出手就是在正常不過的做法了吧。”即使他從來都沒有露骨的告訴自己為什麼要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瓦解衛蓮的實權,但是她隱隱的可以感覺到那其中的原因有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