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麒不知道的是,丁婉是刻意忘了告訴餘卿今天有個特別嘉賓要來,再加上近來幾天因為得知自己不會邀請她來參加宴會而屢次到他公司胡鬧的衛蓮的連翻逼問,弄的一時間,他竟不想來這個自己組織曆年傳統的小型聚會了。而且,更為雪上加霜的是他最在乎的那人,居然每次都不肯定的回他的問題,無論是他短信敲打,還是兩人吃飯閑聊,讓他很有挫敗感,所以幹脆就在公司的酒會上刻意的比往常多拖了一陣子。看著丁婉那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樣,忍不住橫了她一眼,眼光卻總是停不住的往坐在她旁邊的昭雪身上招呼。好像,已經好久都沒有這麼近的看到她了,雖然幾天前還一起吃了午飯呢。
她今天,好美。
貼身的黑色一件套的裙子,肩部到胸部以上的部分剛好是整片的鏤空花紋設計,更是突出了她如玉般淨白的肩頭,好看的鎖骨。長發被她用兩隻素色的釵盤在頭上,妝麵倒是不怎麼在意的僅僅塗了底粉和眉眼而已。雙手隨意的放在腿上,側目半認真的聽著對麵的人口若懸河的說著什麼。
“昭雪,”
“嗯?”聽著一方毫無意義的吹牛實在是很難不讓人發呆啊,無意識的應了一聲。
“我給你介紹個人。”丁婉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雖然兩人已經被自己介紹過了,但是換了一個環境,還是重新介紹的為好。
點了點頭,抱歉衝著一直在說話的人笑了笑,繼而才把漫天亂飛的注意力撥了一部分轉到身旁的親友。看到了她眼中深藏的笑意,正在好奇,就聽到她說,“這是餘卿,我們都叫他餘少。”
迎上他深藏笑意的雙眸,兩人僅目光相接就知道對方的打算。
點了點頭,扯出了個介於禮貌和應酬之間的標準弧度,完全沒有達到眼底的笑意,說道,“言昭雪。”
“幸會。”
點頭,“彼此彼此。”
“言小姐…”看著她很是官方的笑容,不禁開口,反正要玩兒,那就一起玩兒好了。
好久都沒有人這麼稱呼自己了,正式的有點兒過頭,她輕笑了一聲,說道,“叫我昭雪就行了。我是丁婉的朋友,餘少大可免了生意場上的一派措辭。”
“也好。”他一頓,“那,你既然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可是我卻不知道你的?會不會有點兒不太公平?”他輕聲地問道,心底暗自的盤算著。他自然知道那日被尹佳怡“撞”到兩人吃飯的畫麵,肯定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衛蓮的耳中。她肯定是二話不說就開始排查這個叫做言昭雪的女人。現階段,連她知道的可能都比自己知道的全麵,心裏頓時不是滋味。
輕瞥了丁婉一眼,心中頓時就明白了,她一直都在隱瞞除卻自己名字以外的其他私人信息。
故意深深的一歎,說道,“這麼好的聚會時間,還是別說這個讓人掃興的話題了吧。”她輕鬆的把話題帶開,可是餘卿分明看到了她眼底的捉摸。
因為餘少的現身,燕關苑的酒吧裏頭得各個調酒師更是拿出看家本領來討好這個本市出了名的商場貴公子。餘家雖然一直對餐飲娛樂很少涉及,目前也沒有想要投資摻乎的意圖。但是,單憑餘家的名聲就是黑白兩道都要給足麵子。也因這裏是餘少平日裏經常出入的地方,使得燕關苑的名聲和價格也都都跟著水漲船高。可是,這依然阻止不了各個想要一度餘少風采的富家少女和一心想攀上餘少下輩子吃喝不愁的姑娘們的腳步。雖然,餘少並不是天天都來,但是對於燕關苑對外開放的南房和東西廂來講,永遠都是開放一天,就會爆滿一日。
在場的人當然都是見者有份。看到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在聊天的昭雪和餘卿,丁婉耐不住心情不錯,手裏的杯子不停。雖然在聊天,但是昭雪的重心還是不由得從餘卿轉到了丁婉的身上。看著她一杯接一杯的快得讓人眼花,不禁皺眉。她心情好的時候和壞的時候,喝酒的速度都是一樣的。從來都不知道品酒為何物啊。一邊感歎她暴殮天物,一邊就對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大發酒瘋而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