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沈東和老板娘說話時,一個年約三十的婦女領著好幾個身穿黑西服的小夥子氣勢洶洶地闖進婚場,隻見她們幾個徑直向正在舉行婚禮儀式的新郎新娘走去,新郎看到婦女走來,臉色立馬綠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好啊,騙財騙色的死東西,把老娘的錢騙光了,就又另攀高枝了。”婦女邊走邊罵,來到新郎麵前責問。
新娘吳小麗疑惑不已,問婦女,“你是誰?怎麼回事呀?”
“哼,怎麼回事?傻姑娘,你還被蒙在鼓裏吧?這人就是一騙子,去年跟我結婚,今年跟你結婚,你說是怎麼回事呢?”婦女嗤之以鼻,對吳小麗嗤笑著解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工行的出納吳小麗吧,等你醒悟過來時,興許你的錢就被這混小子騙得差不多了。”
“秋姐,你胡說什麼呀?我們是性格不合,還有是你事先不要我的,我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新郎幹笑著,意圖力挽狂瀾,“今天是我和小麗的大喜之日,請你看在以往的情麵上,不要多事好嗎?”
“去你媽的,說的多委屈似的,少裝了,你什麼貨色,要我擺出證據來嗎?”這個叫秋姐的婦女不依不饒,然後命令身後的小夥子一聲,“去,把錄像帶放上,今天姐要讓這混蛋的醜惡麵目公之於眾。”
“是,秋姐。”小夥子應聲,立即從西服內兜裏拿出錄像帶走向投影台。
新郎暗叫不好,叫苦不迭,知道今天罪惡難逃了,但他還是硬撐著,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想逃的話肯定無路可走,而且還可能遭到一頓毒打。
錄像內容不一會就呈現出來,新郎果真是個騙子,名叫李辛,打著藝術家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不僅騙了秋姐,而且騙了吳小麗,累計騙女數十個,有女幹部、女老板、空姐和女會計或者女出納,甚至還有女教師和女作家,並且有好幾本結婚證,看似犯了重婚罪,總共騙取這些女人的錢財二十多萬,在九十年代,他能騙到這個金額,可以說是有點本事了。
“怎麼樣?李大畫家,你還有什麼說道的嗎?”秋姐得意洋洋,為揭露李辛的真麵目感到愜意,“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我已經報警了。”
“秋姐,不至於做得這麼絕吧?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們畢竟好過,你就放過我這一回吧,以後我全聽你的,好嗎?”到了這個時候,李辛不得不向秋姐認錯了,深怕因為秋姐進了局子,從此身敗名裂。
李辛剛向秋姐認完錯,就被吳小麗狠扇一巴掌。
“李辛,你真是騙子呀,把我的臉都丟光了,滾蛋。”
“對不起,小麗,你是我的最愛,隻是我太晚認識你了。”
李辛捂著被打的臉,灰溜溜的想借勢逃跑,可沒走幾步就倒了回來,原來秋姐真的報了警,隻見三個警察威風凜凜地向他走來。
這個局麵已經難以收拾了,沈東看過李辛一會和聽過他(她)們幾句說道後就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但他一點也不鄙夷李辛,反而對李辛暗暗叫好,覺得他是個人才,“臭小子,不錯呀,竟然跟哥是一條道的,可造之材也。”
李辛被警察帶走,婚禮到此結束。老板娘的父母羞憤難當,立即離開婚場,老板娘深怕父母出事,向沈東匆匆告辭幾句,急著向父母追去。
由於老板娘走了,沈東也沒興趣再在婚場逗留,便也獨自離去。
沈東決定把李辛“救”出來,於是到集團公司找羅炳輝,想利用羅炳輝的關係與北京警方的人多多接觸,一為救人,二為洞悉羅炳輝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