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月心頭更是震驚至極,更有意要一試天軒儒門絕學的真假,更催三分力氣,吸收天地宇宙之能。隻見颶風如刀,濃雲狂卷,飛沙走石,電閃雷鳴,天地為之變色,日月因之無光,唯有四道耀眼銀色光柱橫貫天地。
隨著天地浩然正氣迅速向天軒、慕容明月體內彙聚,銀光愈烈,兩人周身頓時便得光潔透明,銀光映射之下,內髒經脈曆曆可見,正是“浩然天地”之招施展到至極的象征,隻聽兩人同時沉喝一聲,雙掌輪轉,浩然之力頓時在各自的身前凝聚成巨大的銀色光球,電光交織,轟鳴大作。
兩人大喝一聲,雙掌同時向前一推,兩個銀色光球攜帶滅天絕地之威,轟然向前飛出,霎時引起了天地震動,四周空間都為之扭曲變形。轉眼之間,極度凝結之下的浩然之力悍然相撞,狂暴的能量向四周狂湧而出。震天爆響之中更揚起了漫天狂沙,慕容明月一聲悶哼,灑下了一片血雨。同是儒門絕式,不同的修為施展下來卻是截然不同的威能。慕容明月借力樂聖,道:“慕容明月技不如人,甘拜下風,武聖遺錄就暫留在你的身上。後會有期。”語聲落下,人也已經化為流光離去。
紅袍老祖大笑道:“難得慕容小子這麼爽利地認輸呢,哈哈!”三者之中,一人官員放棄,一人離去,剩下的隻有舞魅娘了。天軒轉頭望著她幾乎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問道:“仙娘意下如何?”
舞魅娘道:“我要武聖遺錄。”冰冷的聲音不透露絲毫的心情。紅袍老祖道:“喂,賊婆娘,你的本事跟我和慕容小子是半斤八兩,我們連人家正經的一招都接不下,你憑什麼想奪下武聖遺錄?”
舞魅娘聞言不自覺抽動了一下嘴角,並沒有說話。紅袍老祖與她相識多年,憑著這絲毫之間的變化便能看透她內心所想,道:“怎樣,賊婆娘,你也知道害怕了?哈哈!要不是你當著眾人叫破武聖遺錄,說不定還有奪得的希望,現在可是連一絲的可能都沒有了。後悔可也來不及了。”舞魅娘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武聖遺錄。”
“唉!”紅袍老祖歎了一口粗氣,撓頭道:“我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我要武聖遺錄是因為好奇,慕容小子是為了慕容王朝什麼狗屁皇命,你要它又是為了什麼?為了武聖遺錄,丈夫也沒了,你自己也變得像個活死人,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還……”話沒說完,舞魅娘已是滿臉的悲痛欲絕,身軀禁不住簌簌而抖,隻聽她淒厲至極的聲音嘶叫道:“紅袍老鬼,你……住口!”抬手一掌,無限陰冷之氣向紅袍老祖席卷而去。
紅袍老祖嚇了一跳,躍身躲過,一邊忙叫道:“喲,喲!賊婆娘別生氣,我不說了,不說了。”舞魅娘也知道自己無法奈何他,冷哼一聲,已回複常日的形狀。
天軒見此,心中暗道:“怪不得她一身素服,原來是死了丈夫。聽紅袍老祖的說法,也是為了武聖遺錄的緣故,卻也是個可憐的人。武聖遺錄以神之文字寫成,常人不識,何況也隻是記載了武聖的生平事跡而已,並無玄功妙法,怎地這麼多人搶奪它,莫非還有其他的隱秘不成?”一邊想著,一邊說道:“舞魅娘,從我的身上,你不可能奪去武聖遺錄。”
舞魅娘也知天軒說的是事情,隻道:“一日得不到武聖遺錄,一日我不會離去。”原來她索性也並不打算正麵與動手,隻想跟在天軒,等待可乘之機。天軒聞言笑道:“除了我自願送與你,你沒有任何的機會。不過,如果你能告訴我你需要武聖遺錄的原由,或許我能幫你。”
舞魅娘聞言不語。紅袍老祖道:“賊婆娘,你就說吧,我相信南宮老弟有幫助你的實力。”舞魅娘輕輕一歎,幽幽道:“這麼多年的苦,就這樣白吃了麼!死漢子,你死了都不讓我安生!”說完竟然身化流光離去。
紅袍老祖一怔,搖頭道:“這賊婆娘,當真讓人難以捉摸。”正說著,隻聽沉嬰老者的聲音想起:“喂,你搖什麼頭?是不是想耍賴,不跟我比武了?”紅袍老祖道:“喲!老祖從不食言。你在裏麵找到什麼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