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邪自然清楚以他此時功體施展天邪屠世的後果,但他卻以為自己向不輕用的最高絕式足以令眼前這個紮手的年輕人一敗塗地,任由自己宰割,他堵得就是這個結果。然而事實恰恰相反,傷重不支的竟是他自己。看清這個結果之後,厲君邪的涼了,他知道他已徹底輸了。
厲君邪再也無法強力壓製翻騰的氣血,哇地一聲,狂吐鮮血。不過他成名多年,老而成精,並不會坐以待斃,現在早已顧不得身後搖搖欲墜的天邪殿,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趕快逃脫,逃離他有生以來經遭遇的最危險境地,先保自己住住性自己的性命。可惜的是,他太過不幸,他的心思早已被天軒看透,所以無論他以多麼快的速度,向哪個方向逃去,他都發現天軒正好就在前麵等他。不甘心的厲君邪嚐試了十數次之後,徹底放棄了,他的心也徹底寒了。
天軒望著厲君邪,冷冷笑道:“還要逃麼?”厲君邪癱倒在地,怔怔發呆,突然以頭搶地,嚎啕大哭:“為什麼!為什麼!我不過是想多活幾年而已,為什麼竟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天軒萬萬沒有料到一個成名多年的絕世高手竟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反倒一時愣住。
原本被困在天邪殿之後的沉嬰老者與半月人,趁著身上束縛受到天軒佛門聖氣衝擊而減弱的時機,運轉元功相抗,掙脫了束縛,來至天軒麵前。半月人忙大禮參見。天軒心頭大喜,道:“戰將免禮,見你們並無大礙,我也就放心了!”沉嬰老者繞著厲君邪轉了三圈,拍手笑道:“好你個老鬼,你也有今天啊!要不是我老人家的夢幻無極厲害,定也被你吸去不少功力。嗯嗯嗯,看我想個主意怎麼收拾你。”說著抓頭撓腮,正經八百地想了起來。
厲君邪見此,連忙膝行到天軒的麵前,拚命叩頭,乞求道:“你們放過我吧!”天軒見這般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在自己麵前千般乞命,於心不忍,便道:“好吧。隻要你交出武聖遺錄,不再為惡,我不殺你。”沉嬰老者一聽,跳起來叫道:“喂!這可不行,這老鬼可不是好人!你看,我徒弟被他吸去了三成功力呢,又得幾百年才能練回來。他可是你的手下啊,不能就這麼算了。”
天軒笑道:“老者先別急,你不是要想主意收拾他麼?殺了他可是太便宜了,先把他留在這裏,等你想到好的辦法再來,豈不是更好?”沉嬰老者大喜,道:“這樣好,還是你想得周到。好主意可不是馬上就能想起來的,我得好好想,想到了再來找他。”沉嬰老者一聲癡迷於武功,在其他方麵卻是毫無心思,甚至比童稚都不如,竟被天軒三言兩語給說服了。
厲君邪大喜,忙將武聖遺錄交與天軒。天軒打開一看,竟是以神之文字記載,再看內容,卻不由驚異,原來神棄境所謂的武聖,竟是仙佛界盛名已久的武尊,難怪仙佛界無人知道武尊的行蹤,也來他竟利用萬年一遇的空間板塊移動的時機來到了神棄境。再往下看,越發吃驚。
沉嬰老者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懲罰厲君邪的好主意,心頭憋悶,見天軒隻顧看書,大是不滿,叫道:“南宮小子,你倒有閑心在這裏看書,這地方有什麼好?”半月人忙道:“師父,你怎麼能這麼跟聖皇說話!”沉嬰老者大怒,在半月人頭上敲了一計,罵道:“臭小子,笨小子,你敢教訓師父?”
天軒見此微微一笑,道:“好了,書也看完了,我們走吧。”又對厲君邪道:“你功體過度衰弱,此時功力已不足五成,再若妄動真力,隻怕性命難道,好自為之吧。”沉嬰老者也衝著厲君邪瞪眼,道:“你好自為之!”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厲君邪還能如何,隻能諾諾應是。
天軒等正要離開,突見三道流光,急速而來。天軒道:“嗯……原來是他們。”沉嬰老者忙道:“是誰,你認識?看樣子能為不差呢。”話音未落,便見三人已來到身前,正是紅袍老祖、舞魅娘與慕容明月。
他們三人本在分頭尋找奪取武聖遺錄之人,突然發覺極大的能量波動傳來,知道是有絕世高人在交手,心疑與武聖遺錄有關,便急忙趕了過來。見到現場情景,都不由駭異萬分,心頭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