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軒聽她說的有理,微微點頭。天妃突然一聲長歎,道:“西桓這孩子,天帝死後就突然失蹤了,我隻道她以被人所害,想不到還活著,先投靠了大賢者穀,最終又投到了天朝門下。當日我聽聞聖宮一名女子施展浩然神掌,大戰八荒神君,便懷疑是她。隻是聽人描述她的形貌,又與西桓不大相同,剛好手頭有事,也沒有細查,想不到果然是她。隻怕這多年來她吃了數不盡的苦楚了。”說到這裏,禁不住眼圈一紅。
天軒輕輕將天妃攬入懷中,寬慰道:“她大難不死,苦盡甘來。此時雖不再是仙界公主,也貴為天朝右師,萬人敬重,日後戚叔叔做了仙帝,再恢複她公主的身份也不難。”天妃聞言轉憂為喜,從天軒懷中抽出身來,道:“說到輕侯,我也這許多日沒有見過師妹他們了,都挺好的吧?”
天軒笑道:“怎會不好?戚叔叔每日勤練神功,大有進境。鳳姨青姨每日與老婦人在一起。無憂也隻是每天帶著子玉玩耍,無憂無慮的。他們跟我一起住著,難道你還不放心?”天妃笑道:“我隻是隨便問問,有你照看,我怎會不放心?”語聲一頓又道:“此番看來,推立輕侯即位仙帝的進程必須加快了。”
天軒深深點頭,道:“正是,最好要在仙帝對你下手之前,公布他們的罪行。大哥對戚叔叔即位仙帝有什麼意見?”天妃道:“你是說通兒?你放心,他對輕候素來敬重,得知天後留有遺詔,高興地了不得,推立輕候即位,他求之不得呢。”
天軒聞言心頭甚喜,道:“這我就放心了。”又將近日發生諸事告知天妃。天妃道:“對天朝乃至整個仙佛界而言,當前最大的威脅還是邪帝方麵,不宜有正麵衝突。十日之約後形勢便會初步明朗,到時我們可再與武林法庭方麵聯絡,針對仙帝采取進一步動作。”
天軒道:“我正是如此打算。必要時就大規模動用武力,無論如何都要將仙帝他們趕下台去。”天妃道:“為了仙佛界的長治久安,暫時的犧牲在所難免,大亂之後才能大治。然而如果夜帝果真與邪帝有所關聯,還是暫不招惹為宜,一切先隻針對仙帝便了。”
天軒點頭道:“媚姐所言甚是!你這方麵也要早些做好準備,我隨時會跟你聯絡。另外你可千萬小心戒備,不要中了仙帝他們的陰謀詭計。尤其是大哥,心中缺少算計,我不放心,你要多提點他些。”天妃笑道:“你放心吧,我絕不會拖你的後腿就是了。”
天軒望著天妃略帶薄嗔的絕美笑顏,心頭一蕩,忍不住撲了上去,一邊笑道:“我不過是白替你籌算罷了。”一邊將她壓在身下。遠處侍立伺候的淩芷掩嘴一笑,退了出去。
天軒與天妃一番纏綿,用時確然不短,等他回到聖宮時,天色已然將晚。好在秋容芷等眾後妃也各自忙碌手頭事務,竟沒有多問他的來去,不由心頭竊喜。他到底還是擔心淩芷落入仙帝與夜帝的手中,將她送入第四界中。臨來之時天妃也向他說起,現今情勢危急,未免老夫人等受到波及,不如也暫時送入第四界中。
天軒深以為然,晚間便與秋容芷等商議此事,都表讚同,一時議定由音聖妃西門仙音在第四界中侍奉眾尊長,秋容芷、許飛娘、柳依依三人都留在仙佛界,協助天軒應對諸事。天軒先將西門仙音並先遣人員送入第四界,收拾居處。妥當之後,天軒便回稟老夫人等人,遷居第四界中。未免影響軍心,此事對外保密,唯有天朝高層知曉。
次日,突聞回報,外殿軍師西桓尊回轉聖宮,求見聖皇。天軒正為四如戒者之事憂心,聞報大喜,便命傳入聖殿麵見。見禮畢,西桓尊直起身來。天軒見她臉色不佳,便知她與人動過手,元力不足,便取出一粒丹藥,伸指一彈,飛向西桓尊。
西桓尊忙接入手中,道:“多謝聖皇。”天軒道:“你元力消耗甚巨,快服下,運功調息。”西桓尊應聲是,張口服下,運轉元功,催動藥力,盞茶功夫之後,元力已然盡複。天軒笑道:“右師辛苦了,現下感覺如何?”
西桓尊忙道:“多謝聖皇,微臣已經複原了。”天軒點點頭,道:“那就好,四如戒者那邊情形如何?”西桓尊聞言,忙把經過情形說了一遍。原來,西桓尊遵照天軒之命,前往飛漠古川,接應四如戒者。
飛漠古川位於須彌山西南千裏之處的不毛之地,此地寸草不生,長年金沙飛舞,遮天蔽日,一入其中,東西難辨。而且古川金沙與別處更是不同,粒粒大如豆,堅硬非常,在風力催動之下,削肉蝕骨,因此修為低著絕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