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軒遂目注總管收陽仙子,問道:“如何?”首陽仙子道:“啟稟宮主,據信堂回報,天道行殺主力盤踞水月地丘。”天軒道:“水月地丘?”首陽仙子道:“陷空穀之東百裏之所。”九指神相道:“下一步動作,請宮主、軍師示下。”
天軒道:“眾人如何看法?”秋容芷道:“無論是受到何人操縱,天道行殺針對聖宮出手乃是事實。對於正麵為敵的敵人,絕對不可以手軟。何況天道行殺的存在,不止對聖宮是一個威脅,對整個仙佛界也是不利。現下既已探明所在,務必出兵,一舉而殲。”
天軒微微點頭,道:“軍師之意呢?”大聖賢者道:“吾讚同主母之議。”
天軒道:“好!此事如此決定。具體有勞軍師殿部署。”大聖賢者道:“吾明白。”
正說間,流光閃過,南宮笑、無名回轉聖殿。天軒笑道:“辛苦了。”隨即發動神元,施展最高功法凝神化體。隻見聖殿之上金光浩然,佛音詠唱,天軒輕喝一聲,南宮笑、無名竟自投身光華四射的天軒體內,一時光華斂盡,高居寶座之上的,唯有輕搖玄冥之扇的聖宮主天軒。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南宮笑、無名竟是宮主化體,無不驚歎萬分。
天軒仔細摩娑手中寶扇,頻頻點頭,說道:“鑄劍城主歐冶子,一片為主赤誠。傳本座之命,重加獎賞。”九指神相躬身道:“老臣遵命。”
天軒道:“既已無事,眾人退下吧。”自軍師以下,各自告退,自入軍師殿部署進攻天道行殺事宜。
天軒又命奉劍、萬毒妖姬退下。一時聖殿之上,唯有天軒與秋容芷、許飛娘三人。天軒當先陪笑道:“我離開這幾日,你們都好嗎?”他心中有愧,早已做好承受二人衝天怒氣的準備。
哪知秋容芷走近天軒身邊,美目含淚,說道:“夫妻之間貴在之心,尤要相互扶持。我姐妹幾人豈是那愛撚酸吃醋之人,又怎會為了一己的私念誤你大業?直到今日,你何曾見我姐妹為此鬧過?
你拒不肯接受道宗之要求,足見你能體諒我姐妹心意,也足見你對我姐妹的一份情意。但此事本是你理虧在先,不可因此而與道宗結怨。你心頭煩惱,便自避而外出,可知我們有多擔心?祖母、公婆時常問起,我們也隻好撒謊遮掩。如這樣,豈不是更讓我姐妹難過?若真有什麼不測,讓我姐妹怎能承受?”說著更不由淚如雨下。
天軒聞言又喜又愧,又是感動,忙握緊二人的手,道:“我真是對不起你們。你們如此說,更讓我情何以堪?”許飛娘雙目含淚,說道:“我們既是夫妻,便如一體般,夫君又怎麼說這樣見外的話呢。隻要你還能如以前一般對我們,我們姐妹又有何求?”
天軒心中一酸,歎道:“有你們在我身側,是我一生最大的幸運。”一時柔情滿腔,三人不由沉迷。不知過了多久,秋容芷突然美目一轉,說道:“這事先且不說。但說你身為一宮之主,不做任何安排便自離開,著實不像為主者的作風。萬一有變,豈不要誤卻大事?”
天軒笑道:“宮中有你們和軍師在,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秋容芷道:“話雖如此。但一則軍師殿職權有限,便如出兵天道行殺之類的大事便無法決斷。天幸你及時回來,否則豈不是要錯失時機?二則我姐妹雖可在聖殿之上坐殿議事,但畢竟修為淺薄,又無職無份,難以服眾。”
天軒倒未曾多慮此事,聞言不由一怔,緩緩道:“容姐此言甚是。嗯……看來聖宮需要另外刻印一枚聖殿令印。嗯……聖殿令印由容姐你們幾人保管,集體決策。此後軍師殿公文之上,若同時加蓋軍事令符和聖殿令印,便可決斷聖宮諸般大事。如此以來,便可避免因我不在而貽誤軍機,你們以為如何?”
秋容芷、許飛娘沉思一刻,道:“此不失為以良策。”天軒遂命傳軍師大聖賢者上殿,征求他的意見。聖殿令印並不能幹涉軍師殿分內職權,反而可與軍事令符聯合,行使九龍印璽的絕大部分職權,更有利於軍師殿行事,因而大聖賢者自然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