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軒初始還笑意吟吟,然越聽臉色越是凝重,待到大聖賢者說完,搖頭道:“軍師如此的說詞,雖隻是權宜之計,但豈不是也讓道宗存了希望,以為本座同意了這樁婚約?一旦日後不能兌現,道宗定然大怒,隻怕要與聖宮勢不兩立了。即便九世道君與軍師親為師姐弟,這個情麵也顧不得了。”
大聖賢者笑道:“主公隻管放心,吾自有主意。師姐已然應允,隻要主公親口答允婚約,道宗立時搬離玉屏山。”天軒搖頭道:“親口答允婚約?不妥……”大聖賢者道:“當務之急還是取得心煉之瓶要緊。有心煉之瓶之助,聖宮之實力更上層樓。主公所擔心著隻在諸夫人處無法交代,此事吾可一力承擔。”
天軒聽大聖賢者這話,不由心頭一蕩,柳依依絕世芳容頓時浮現眼前。他非是好色之徒,卻也有愛美之心。柳依依論條件,論相貌,天下沒有哪個男人能不動心的。其實天軒私下也不是沒有心動過,隻是深怕對不起秋容芷等眾人。如今大聖賢者既然親口說要在秋容芷等眾夫人麵前一力承擔,隻怕他卻有辦法,便道:“這……你有把握嗎?”大聖賢者笑道:“吾有辦法。”
大聖賢者當世智者,冷眼旁觀,以秋容芷為首的諸夫人對天軒的深厚情誼她是一清二楚,決不願見到天軒為難,決不願見到天軒的大業受到阻礙。隻要抓住她們這個弱點,不怕她們會不讓步,而幽若媚還沒有正式過門,可以暫不考慮,故而他自信滿滿對天軒言道他有辦法。而天軒卻是當局者迷,想到此事會在秋容芷等人心中引起的不快,竟有三分懼意。想了一會,搖頭道:“隻怕不妥。”
大聖賢者笑道:“主公但請放心。吾之所需唯有一用九龍印璽而已。”天軒道:“嗯?九龍印璽?奉劍,取印來。”大聖賢者結果奉劍奉上的九龍印璽,蓋在一塊淡黃絹布之上,這是天軒日常頒布宮主之令時常用。天軒不由疑惑,道:“軍師這是為何?”
大聖賢者笑而不答,取過鳳羽之筆,使用宮主專用朱砂,在絹布之上寫下數行文字。大聖賢者投筆收絹,仔細看了一遍,點點頭,交給天軒。天軒一看,不由驚道:“婚約保證書!軍師你……這使不得!”大聖賢者道:“主公信不過吾嗎?”天軒忙道:“本座自然相信軍師,隻是,此事不妥。”大聖賢者笑道:“主公既然信任吾,此事就不必過問了。吾聽眾人言道主公尋回法皇之時,曾以玄天絕式使幽冥戰車現出真身。”
天軒隻好暫時撇開柳依依的事情不談,點頭道:“正是。太輔認出此人正是赤羽世家盛傳早已過世的一刀無生赤羽尊。”大聖賢者點頭道:“嗯。此事著實蹊蹺。依吾所見,主公應可親往赤羽世家,拜會秣老太君,共同查清此事。”天軒心道這樣也好,等軍師將柳依依的事情給秋容芷等人交代清楚之後自己再回來,便道:“應當如此。無名、南宮笑追查十大惡人下落也未有線索,正好也可聯絡赤羽世家,共同追捕十大惡人。宮中之事就有勞軍師殿了。”言畢深深望了大聖賢者一眼。
大聖賢者心領神會,笑道:“吾明白。赤羽世家一行,可由太輔隨侍主公。”天軒道:“好!”大聖賢者遂命太輔上殿,交代諸事,並親送天軒、、九指神相、奉劍與青紅二童離開天外天。天軒總是不由略覺心虛,也不當麵向諸位尊上並諸夫人辭行,隻命大聖賢者代為稟告。
天軒未著車架,一行五人輕裝前往。極風天一如既往,極風之境也是舊貌未改,一樣的繁榮阜盛。天軒來到赤羽世家府前,靈珺前去通報。赤羽世家之人聽說聖宮之主駕臨,驚異萬分,飛奔入內回報。一時赤羽世家中門打開,一身素衣,鬢發雪白的秣老太君手柱鳳拐,在赤羽天啟扶持之下親自迎出府外。此情此景與天軒第一次拜訪赤羽世家之時真有天壤之別。
天軒忙趨前幾步,抱拳道:“見過老太君。”秣老太君連忙還禮,道:“老身有禮。”九指神相等也施禮見過。天軒笑道:“晚輩後學,怎敢勞動老太君親迎。”秣老太君笑道:“宮主劍斬諸明天君,覆滅武林法庭,一身修為天下無雙,誰不敬仰。宮主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呢。”天軒笑道:“老太君過獎了。”
莫老天君嗬嗬一下,肅客道:“宮主請。”天軒道:“請。”秣老太君當先,延引天軒進入客堂,分賓主坐定,秣老太君道:“不知宮主駕臨敝府,有何事指教?”天軒道:“不敢。本座拜訪老太君,一是與世家商討追捕十大惡人之事,二則是將一樁奇事稟報老太君知曉。”秣老太君道:“唔?是何奇事?”並不回應有關十大惡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