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要施展瀚海神功,又怕被人認出,信念電轉之間,勁力頓吐,洶湧元力滾滾而入為首者體內,隻聽他一聲悲號,身軀陡然膨脹數倍。
天軒喝聲道:“去!”掌力一送,為首者倒飛出去,尚在半空之中,便砰然一聲大響,身軀爆裂,肢體四分五裂,血雨紛飛,即連元嬰也被震散,形神俱滅。
眾執法者見轎中之人一招之下便將首領震碎,形神俱滅,莫不駭然變色,心驚膽戰,愣了一刻,不知誰喊了一聲“快逃!”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驚慌如鳥獸散,立時消失無蹤。眼見眾人散去,天軒下得轎來,走到欲海情主身側。經過奉劍治療,欲海情主臉上已經恢複了血色。他此時盤膝坐在地上,見天軒走來,忙要起身。
天軒忙道:“你傷勢不輕,不要亂動。我這裏有一些療傷之藥,你先服下。”除了各種增強修為的神丹之外,天軒也煉製了不少療傷聖藥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欲海情主見天軒緩緩蹲在自己身邊,轉頭望他,見他猶如粉雕玉刻般俊美絕倫的臉正靠近自己,聞到他身上醉人的氣味,不由心頭一蕩,甚為陶醉,心想:若能時時刻刻這樣見他該有多好,要是他也喜歡我……想到這裏,不由心頭巨跳,俊臉燒紅。
天軒見他不拿手中的丹藥,隻顧盯著自己,雙目帶羞,不知想些什麼,心下歎息一聲,笑道:“怎麼?怕是毒藥麼?”
欲海情主聞言回過神來,怕天軒看透他的心事,頓時慌亂,結結巴巴道:“沒……不是……哦……謝謝宮主。”這才伸出略帶顫抖的手,接過天軒手中丹藥,與他肌膚相接之時,直若觸電一般,手掌一顫,差點丹藥落地。
天軒看他將丹藥服下,又道:“報元守一,我來助你療傷。”他也說不清怎麼回事,明明知道欲海情主對自己的特殊感情,卻也並不覺得難以接受,雖然欲海情主同自己一樣,是一個男人。這也許跟他從小的坎坷經曆有關,他隻知道要去喜歡、要去報答那些真心關愛自己的人。而欲海情主實際上就是其中之一。
在天軒看來,欲海情主也許對自己有非分之想,這種感情在別人看來是那麼的可惡,那麼的難以理解,但不管怎樣,他從欲海情主癡迷的眼神、在自己麵前難以掩飾的慌亂中,能夠發現欲海情主的真摯和對自己的濃厚情誼,雖然他跟自己不過隻是有過一麵之緣。有些東西就是在一刹那之間便就決定,而有些感情也是一刹那之間便就注定。
天軒的手掌緩緩貼在自己的背上,肌膚的相觸令欲海情俊臉通紅,心頭狂跳,心頭的壓迫雖然令自己難以呼吸,但肌膚相觸的快感卻也讓自己沉醉。他雖然與別的男人不同,自久以來便就喜歡男人,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與心愛的人肌膚相接,那似癢似麻的感覺,令他目眩神迷,他真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住,永遠這樣。
天軒發覺了他的異樣和魂不守舍,心頭略有些不悅,沉聲道;”你當是玩呢?還不穩住心神,導氣歸元!”
欲海情主聞言心頭一震,俊臉又熱,怕天軒不悅,連忙摒棄腦中綺思,專心療傷。有天軒相助,任是他傷的再重,一刻之間,也已回複了十之五六。
天軒收功起身,欲海情主也跟著站了起來。
天軒笑道:“怎樣,感覺好些了沒有?”
欲海情主此時倒不敢再正視天軒雙眼,微微低頭,小聲道:“多謝宮主,我好多了。”
天軒點點頭道:“嗯。聽你剛才所言,莫非陰月夫人遭遇了什麼危險?”
欲海情主點頭道:“姐姐被九命毒龍所傷。我這次來就是尋藥給她治傷的。”見天軒不語,又道:“誰知道剛要回去,就遇到了武林法庭的執法者,若不是宮主相救,恐怕……”
天軒問道:“我替你療傷時,發現你體內經脈被一股柔力所傷,不像是末神世家的武功,是誰下得手?”
欲海情主略一沉吟道:“是……我姐姐。她生我的氣,懲罰我,我不敢還手,被她打的。”
天軒心頭一震,脫口道:“什麼!是你姐姐!下這樣重的手?”
欲海情主點頭道:“嗯。都是是我不好,惹她生氣才這樣的。”
天軒知道那股柔勁的厲害,若非欲海情主修為高過其姐,此時早已傷重而死,饒是如此,鑽心的劇痛隻怕難免,怪不得以他的修為,竟要傷在武林法庭的手下。但聽他口氣,對陰月夫人竟無半點怒意,有的也隻是自責,不由搖頭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