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道:“那個什麼帝君如此厲害,而藥姬前輩又不能出麵,憑我們幾人,恐怕不是他們的敵手,我看此事必須要稟報天妃娘娘,請她相助才行。”
天仙子為難道:“師姐她參悟大道,不理世事已久,我實不忍心打擾她。但……此番看來,恐無他法了。”
青姨道:“不是我埋怨姐姐,三千年前,神君失蹤的時候,你就該請天妃娘娘出山才是。”
天仙子歎息道:“我雖不忍打擾師姐清修,但此念又何嚐沒有過?隻是那七絕天君言道,若我將此事泄露,他們必會要輕侯形神均滅,且要使府中上下,雞犬不留。我既對輕侯的下落一無所知,投鼠忌器,哪敢說出去?”
天軒道:“這也怪不得鳳姨。我聽那七絕天君的口氣,早有了殺害鳳姨之心。若非鳳姨有龍族至寶護身,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否則,恐怕……”言畢搖頭不語。
青姨恨恨道:“這般人真是天良喪盡,僅僅為了一個什麼公主的一廂情願,就要傷害這麼多人?實在是可恨之極!”
天仙子冷笑道:“要殺我?可沒有那麼容易。如今我倒要看看,最後誰生誰死。”她雖然沒有把握短期救出焚天神君,但師父藥姬和天軒,一個是兩界僅有的神人,一個是原尊傳人,三界未來的至尊,那幫人再怎麼厲害,最終還是鬥不過自己這邊。
天軒道:“依我看,七絕天君之前威脅鳳姨的話都不可信,他們李家可沒有能力可以決定戚叔叔的生死,關鍵還在那個所謂的公主身上。朱雀境距離氤氳山如此遙遠,我看不如舍棄焚天神府,一同前往氤氳山罷。隻怕鳳姨青姨你們在此生活了這麼久,未免舍不得。”
天仙子道:“有什麼舍不得?這整個府中,除了我的幾個丫頭之外,全都是李家的人了!何況輕侯的神君之位已被仙帝廢黜,搬出去也是遲早的事了。”
青姨起身道:“正是這個話。我去把無憂他們叫來,收拾收拾,我們立刻就走。”說著徑自出去了。
天仙子也站起身來,與明珠收拾一應物品。說是收拾,其實就是將有用的物品指給天軒,讓他統統搬入第四界中。第四界的老夫人正在正廳之中與南宮禮夫婦閑話,見眼前突然多出來這麼多東西,著實嚇了一跳,想了半天,料定必是天軒所為,便要霞影等一一收拾擺放。
一時隻見無憂等人興衝衝回來,看到天軒,都欣喜萬分,立刻圍上前來,青紅二童因是侍童身份,不敢放肆,無憂卻不同,抱住天軒,著實親昵了一番。
經過一番搬運,整個焚天神府頓時顯得空空如也,連用來設陣照明的夜明珠也全部摘了下來。神府中的下人,經過三千年的輪換,此事幾乎全是李家的爪牙,七絕天君離開之時,曾嚴命他們密切監視天仙子一舉一動,見天仙子由碎心別院出來,已是意外,又見她玉手四處指點,一道道金光閃處,眼前的物品一件件消失不見,都是大駭,不知發生了何事。
天軒以神衣隱身,不虞被這些下人發覺他的存在,但想到他們若將今日之事告知七絕天君,未免不引起他的懷疑,恐惹來麻煩。又不願就殺他們,想了半天,索性將他們全部送入第四界中囚禁。他這幾日路上無聊,便在第四界極隱蔽之處修建了一處監牢,此時正好派上用場。第四屆與他心神相連,他在其中設置的障礙,是任何人都無法突破的。
其中有數人修為頗高,見機得快,一看情形不對,立時便逃,卻怎乃天仙子修為太高,心念移動,已在府中上空布設結界,如何逃得出去?雖拚命反抗,還是被天軒一一攝入第四界囚禁。有若幹不在府中的,也不管他,即使他們回來,也不能得知發生了何事。
天軒等見一切收拾妥當,便離開朱雀境係,一同前往銀河界氤氳山而去。天軒等乘坐血玉驪車,正行間,突聞笛聲遠遠出來,初並不在意,哪知盞茶功夫之後,那笛聲竟如影隨形,仍然充耳可聞,均不由暗吃一驚。
天仙子道:“龍馬飛行,有折疊空間之能,何等快速,這人竟能跟隨如許之久,一身修為非同小可,莫非是有為而來?”
此時笛聲或緊或慢,或如殘漏之滴,或如逬豆之急,或如驚馬之馳,或如疾電之光,軒凝神細聽,隻覺這笛聲有些熟悉,心道:莫非是梵天神音?他雖然曾有修習,但梵天神音何等妙用無方,變化萬千?雖以他之資質,這短短時日也未能盡明,故而並不能肯定。
見血玉驪車淩空停住,忽然暗其笛聲,眾人都暗自戒備。青姨驚道:“真是衝我們而來!”
話音剛落,早有四人靠近驪車,天軒自勘天寶鏡一看,原來是九幽教的四大法王。隻見為首的大寶法王抱拳躬身道:“參見令尊。教尊有請,請令尊移步,隨屬下前往參見教尊。”他身後的三大法王也均躬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