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子上前笑道:“老夫人和夫人恐是傷心太多,傷了雙眼,並無大礙,我這裏有兩粒丹藥,算是難得的,服下之後,立時見效。”說著取出兩粒金丹,遞與馮軒。馮軒連忙接過,又遞與南宮禮,南宮禮連忙給母親和夫人服下。
仙界神丹,自然不凡。二人服下丹藥,隻覺一股暖氣遊遍全身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頓時有了精神。片刻之後,形貌已有了變化。隻見老夫人滿是皺紋,毫無血色的老臉色轉紅潤,皺紋一條條綻開,龍鍾之態盡失,雙目也漸漸有神。南宮夫人頭發轉黑,雙眼已可以睜開。南宮家人又驚又喜。二位夫人與南宮禮連忙起身拜謝,天仙子忙上前扶住,萬萬不敢受禮。
老夫人與南宮夫人仔細打量蘭花玉佩,一邊回想當日情形,臉色漸漸改變,神情也隨之激動起來,又翻來覆去看了半日,才顫聲問道:“這是……怎麼來的……馮先生……”馮軒連忙道:“寒碧宮的南宮公子也有半塊玉佩,幾乎與老夫人給我的那塊一模一樣,把兩塊放在一起,竟變成了這麼一塊。所以想請問老夫人,原先的玉佩是不是這樣的。”兩位夫人聞言大喜,連連點頭,流淚道:“他人呢?”天軒早已站了起來,聞言向前幾步,走到二位夫人麵前。他此時早已心亂如麻,默默行了禮,隻是怔怔看著二人。
二位夫人打量天軒一眼,心中頗有些失望,連連搖頭道:“不對不對!”又急聲問道:“小哥兒的半塊玉佩是從何而來?”天軒不由一呆,道:“我從小就帶在身上的。”二位夫人滿臉疑惑,又問道:“是你父母送給你的?”天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誰給我的,從小就在身上,我是孤兒,沒有親人。”老夫人聞言歎道:“玉佩雖然是那孩子的,人卻不對,想來是別人從那兒得來,送給小哥的,也許我那孫兒早已不再人世了。”說著,不由嗚嗚哭了起來。南宮禮夫婦也不由落淚。
眾人早先都以為天軒十有八九便是這家遺失的孩兒,聞言都覺出乎意料,馮軒忙問道:“老夫人怎知南宮公子不是您的孫兒?”老夫人抹淚道:“我那孫兒被人帶走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他不過十七八歲,他那玉定是誰人撿到,送給他玩兒的。”天軒聞言心中一慟,顫聲道:“我……我今年剛好三十歲!”南宮禮和二位夫人都大吃一驚,道:“什麼!你三十歲了?”馮軒忙道:“也怪我糊塗,沒有說明白。南宮公子是修真之人,修真者容貌總是比實際年齡要年輕的多,公子修為通神,早已能夠容顏常駐了,是以永遠都是這般模樣。”老夫人聞言也顧不得再哭,用手指著天軒,對南宮夫人急聲道:“快!快!你快去看看他!”南宮夫人似乎猛然醒悟一般,連忙站起身,一把抓住天軒,就掀開他的衣服,扒他褲子。天軒大驚,連忙雙手按住,道:“夫人做什麼?”南宮夫人哭道:“我孩兒左邊屁股上有一顆蘭花印記,你快讓我看看!”
天軒不由一愣,他倒不知道自己屁股上有蘭花印記。秋容芷早與天軒結為夫婦,對他的身體自然了如指掌,聞言心中大喜,道:“軒弟,你身上果然有一顆蘭花印記,你快讓夫人看看。”天軒一時不解,問道:“你怎麼知道?”天軒此言一出,頓時醒悟,俊臉不由一紅。秋容芷也覺俊臉發燒,天仙子青姨等卻不由笑了。
老夫人和南宮禮聞聽秋容芷之言,驚喜交集,連忙起身,圍攏天軒,一起要看,天軒也是無法,隻好垂下雙手,任由南宮夫人撤掉自己的褲子,但因眾人均在眼前,又看到無憂用手刮臉,不由羞得俊臉通紅。
老夫人和南宮夫人看了一眼,早已緊緊抱住天軒,兒啊肉啊嚎啕大哭,南宮禮也不由淚如雨下。天軒時常想到自己孤單,每每傷心不已,如今親人就在眼前,如何不悲?也抱住二人,叫著“娘,奶奶”大放悲聲。一時在座諸人無不悲傷。天仙子最能體會骨肉久別重逢的心情,也忍不住淚落如雨。看他們哭了多時,遂上前勸道:“老夫人,骨肉重逢,乃是天大的喜事,怎麼反而悲傷起來了?賢侄,莫要再哭了,仔細老夫人和你母親哭壞了身體。”天軒等方慢慢住了。老夫人緊緊拉住天軒的手,不舍得放開,盡在他頭頂摩挲。三老又問及天軒諸般經過,天軒遂道:“此事說來話長,非一時能盡,稍後再一一稟明。近日隨我前來的,均是素日親朋,我一一說與您們知道。”便將天仙子青姨無憂西門仙音一一引見。南宮家人聽說他們乃是仙人,慌的就要叩拜,天仙子忙攔住笑道:“賢侄和無憂乃是兄弟,你我便是一家,反是我的長輩,哪有拜我的道理?”方才罷了。又引見妻子秋容芷,秋容芷連忙上前大禮參拜,口稱祖母公婆,老夫人等又驚又喜,連忙將她扶起,拉到跟前,細細打量,眼見秋容芷如花似玉,貌美如花,看來看去,無不合心意,不由高興得眉開眼笑,拉著手問長問短。天軒又引見司徒鵬青紅二童等,諸般情形,不必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