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軒之前囿於女媧遺命,不道出出身來曆,甚至不得不欺瞞師父青雲子和青姨等人,心中也頗多愧疚,眼見眾人神情,知道均對自己來曆有所疑惑,心知若不坦率道出,難免他們胡思亂想,反而生出恐有隔閡來,若再以謊言欺瞞,於心又不忍。抬眼看看天仙子,見她默默向自己點頭,便知道她的意思,是希望自己告知眾人,他目光緩緩從眾人臉上掃過,一對對滿懷期待的目光,令他不能再有所隱瞞,思之再三,遂歎到:“我因囿於師命,從未敢將來曆告知他人。即使在洞天福地學藝之時,也未曾將實情告訴師父,及至後來,麵對青姨無憂之時,也不得不以謊言掩飾,現在想來,實在於心不安。此時眼前之人,均都是信得過的,並無外人在場,我也不再隱瞞,將真實身份告知大家,諒來娘娘也是不會責怪於我的,隻是還希望大家不要向他人道出才好。”
眾人聽他此番言語,知他來曆必然非同小可,想必又是驚天動地地大隱秘,心中都甚好奇,急於知曉,尤其青姨無憂等人,哪裏管他以前撒不撒謊,忙道:“快說快說。”
於是天軒便將女媧收自己為徒之事告知一二。女媧已死的消息早已傳遍三界,數萬年來,人們幾乎早已忘記這昔日的宇宙至尊,眾神和人類的締造者,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深受重傷,還曾經淪落到這凡世間,而且竟然收了一個凡人作為自己的傳承者。而且這個凡人竟然還是在自己的身邊,甚至還是自己的師弟,自己的朋友,自己的晚輩。故而眾人聞後,有的驚,有的喜,有的悲,有的歎,多感不可置信。但事實擺在眼前,又不可不信。一時唏噓歎息一番,對天軒是敬的愈敬,喜的愈喜,愛的愈愛。
保守秘密是痛苦的,尤其麵對親朋好友的詢問之時。如今將秘密道出,天軒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輕鬆愉快,笑向眾人道:“我雖是原尊的傳人,但我還是以前的我,還是洞天福地的弟子,也還是玄宗的長老,希望大家還是如以前般的待我。”眾人都道:“這是自然。”他們雖然如是說,卻未必能夠做到,除了特別親密的幾人之外,首先天心對天軒的態度就多了幾分恭敬,玄宗火焰穀中等人更不必說了。天軒也知道在所難免,便也不太在意,心想時日一久也就好了。
天軒又道:“這十四粒神丹,足夠我們使用。玄天七絕丹便帶回去賜予眾弟子罷。待到仙真大會之後,我再約集眾位,助大家抵擋天劫,飛升仙界。”天軒此言一處,天心等人欣喜若狂,不知天軒來曆之前,或許還會有幾分的懷疑,此時卻自然是深信不疑,連聲道謝。天軒便道:“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客氣?”唯有鬼匠鬱鬱不樂。
第四界此時還並未自成一界,其內時間流失,與所處外界相同。天軒築府煉丹,已有八日,距離仙真大會也隻有兩日了,時日緊迫,便將眾人一同帶出第四界。
此時綠影和小白正在一旁認真守護,不放一人靠近。眼看天軒等人出來,綠影便叫道:“煩死了,煩死了,怎麼現在才出來?”天軒笑道:“煉製神丹,費時自然久了。”綠影喜道:“煉得什麼丹?還是玄天七絕丹?快給我嚐嚐。”天軒笑道:“莫急,少不了你的好處,不過要等到仙真大會之後。”綠影倒也沒有將七絕丹太放在眼裏,怪眼一翻,道:“誰稀罕?”又對青紅二童道:“外麵有人找你們兩個小家夥。”青紅二童一怔,問道:“是誰?”綠影不悅道:“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會自己出去看看?”青紅二童心中疑惑,不知會是誰專門找自己兄弟二人,一時出去,卻帶了一個中年男人進來。這人麵容清矍,一臉正氣,看他與青紅二童神情,滿麵帶笑,相談甚歡,似乎甚為熟稔。眾人看他修為,也不過在心動期。
靈珺笑向天軒道:“公子,這是我師父。”天軒奇道:“你的師父?”靈琦道:“公子難道不記得了,我們便是被師父暫時托付在莫天大叔那裏的。”天軒恍然道:“原來如此。”遂見禮道:“在下南宮天軒,這廂有禮。”那人連忙避開,還禮道:“不敢。在下馮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