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芷冷冷道:“寒碧宮豈會怕事,盟主打算何時發布盟主令?”
司徒哲搖搖頭,一臉無奈,歎道:“本座能力低微,正為此事發愁,既不能得罪萬木林,又何敢惹惱寒碧宮,真是左右兩難啊。”
秋容芷眼中厲芒一閃,冷冷道:“盟主令但發無妨,我倒要看看誰敢公然附和萬木林跟本宮作對。”
司徒哲聞言,忙道:“宮主豪情,實在令人敬佩,若非宮主此話,本座焉敢發布盟主令。宮主此言,實則救了小兒的性命。”
天軒聽他此言,不由大奇,問道:“盟主此話怎講?”
司徒哲見問,頓時滿麵愁容,搖頭歎息,道:“公子有所不知,當年本座與夫人不惜放棄百年修為,育有一子,就是公子昨日所見的鵬兒。也怪我夫婦太過溺愛,養成他驕橫自大的個性。五年前本座忝為盟主,萬木林便送來了竹菊梅蘭四個婢女,說是伺候小兒,實則是監控本座,為首的竹婢修為已經達到元嬰後期,與本座相差不遠,另外三婢修為也自不弱。萬木林送來的人,本座也無法拒絕,便由他們四人照顧小兒起居生活,本座若不遵照萬木林之意行事,小兒命必休矣。”
天軒道:“原來如此。”
司徒哲又道:“四婢有意教壞小兒,日日帶著他四處惹是生非,依勢欺人,更增他的驕橫。我夫婦日夜憂心,無計可施。昨日竹婢被公子教訓,心有不甘,唆使小兒在本座麵前吵鬧不休,要本座替他出氣,本座實在無法,便遣人請公子前來。”
天軒與秋容芷對望一眼,道:“盟主要在下前來,準備如何處置?”
司徒哲連忙坐直身子,道:“本座焉敢處置公子?本座自然深知是小兒之錯,如何敢責怪公子?隻是不要公子前來,實在無法向四婢交代。”
秋容芷淡淡說道:“盟主太也軟弱,竟然要一直受製於四個婢女不成。”
司徒哲道聲慚愧,心下赧然,苦笑道:“都怪本座無能,本身修為有限,所有屬下也隻是天心派的幾個心腹弟子以及征召的一些修為淺薄人眾而已,實力實在有限的很,各大宗門又不支持,怎敢與萬木林相抗?”
天軒心道,這個盟主當得太也窩囊,遂問道:“盟主準備如何就昨日之事向四婢交代?”
司徒哲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天軒麵前,說道:“老夫請公子前來,一則是迫於四婢壓力,二則是心下也存了一個心思。老夫夫婦死不足惜,隻是掛念小兒。小兒雖然生性頑劣,卻非怙惡不遜之人,隻是年齡尚小,我夫婦又沒有好好教導,才是今日模樣。我聽他詳述經過,知道公子修為卓絕,世所罕見,且寬容大量,必非尋常之人,故而請公子前來,有求於公子。”
說完竟然向天軒跪下,天軒秋容芷二人萬沒有想到司徒哲會突然下跪,措手不及,連忙離座將他扶起,齊道:“盟主這是何苦?”
司徒哲雙手抓住天軒胳膊,落淚道:“老夫隻此一子,實在不忍他喪命,請求公子收他為徒,帶離老夫夫婦身邊,嚴加管教,也免得我夫婦日夜揪心。”說完,滿眼期待地望著天軒。
天軒一愣,實在沒有想到司徒哲竟然提出這樣得請求,說道:“在下何德何能,敢為人師?當世有五大玄門十大宗派,以盟主地位,為他擇一明師有何困難?”
司徒哲搖頭道:“雖說修真界宗門甚多,但敢於正麵與萬木林相抗的,唯有寒碧宮而已,除了寒碧宮,老夫又怎敢將小兒送於其他宗派門下?老夫據他們稟報公子的形貌和行止,尤其公子特有的眉心蘭花印記,猜想必是當日與寒月仙子一同行俠仗義,誅殺萬木林惡人的少年公子無疑,必定與寒碧宮淵源甚深。及至見到宮主與公子一同前來,更是確定無疑,故而厚顏請求公子與宮主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