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眼色血紅,他不是忍者,但是一手刀法,使得爐火純青,一個多月了,獨島折損的十多名弟子,有一小半都死於他手。
山本彪悍的刀法,裹起地上的沙石,刀光霍霍,淩厲的劈向上官雨墨。
上官雨墨不聲不響,打了個偷襲,穩穩占住了上風,閑庭信步一般,將山本逼得節節後退。山本看起來聲勢威猛,實際上已經成了籠中的野獸,失敗是早晚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看來你是剛剛趕到的?”宮藏知道大勢已去,並不驚慌,打量著徐昌平問道。
“正是,我們剛剛趕到不久。”徐昌平並不否認。
“果然是好手段,想必在石屋中的陷阱,也是你布置的了?”
“不錯,正是我夫人的手段,隻可惜沒有抓到你,免不了還要費一番手腳。”徐昌平歎息道。
宮藏雙手握住長刀,冷冷說道:“雖然我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你們也休想輕易將我打敗,我是一名武士,隻會在戰鬥中死,絕不做你們的俘虜。”
“你既然想死,我會成全你的。”徐昌平心平氣和的說道:“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們是中墨的手下嗎?”
“你認識我們王子?”宮藏驚異的問道。
“看來我所想的不差,你可以死了。”徐昌平手指一彈,大陽指法悄無聲息的彈出。
大陽指法,萬佛朝宗,指力如劍,劍法縱橫。
宮藏也不愧是一名高手,手中的倭刀潑風一般,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隻聽叮叮當當的一陣聲響。
指力打在刀上,竟似金屬交鳴,宮藏倒退了四五步,才化解了徐昌平的攻勢。
“你這是什麼指法?竟然有如此威力。”宮藏喉嚨發甜,強自咽下一口鮮血。
徐昌平的懷素真經,已經到了第二重,無時無刻不在吸收天地精華,淬煉自身,化作無窮的內力,如今的徐昌平,內力磅礴,不是一般人所能抵受的住的。
“大陽指法。”徐昌平淡淡的說道:“你能死在大陽指法之下,是你的榮幸。”
“能死在這麼玄妙的武功之下,確實是我的榮幸。”宮藏重重吸了一口氣,壓住混亂的氣息,鄭重的說道:“不過,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
說話間,宮藏的眼神越發的鮮紅,口齒之間,溢出縷縷鮮血,握刀的雙手,皮膚也縮水一般,龜裂開來。
“平哥,小心,這是東瀛的一種邪門功夫,崩壞內髒,來激發身體最大的力量。”張韻秋在旁大聲喊道。
“裂體神功。”宮藏大喝一聲,刀光如電,那快速的刀光,竟似點燃了空氣,一陣陣熱浪迎麵撲來。
徐昌平聽到了張韻秋的示警,展開乘風禦影的身法,刻不容緩的躲過了宮藏的長刀,熱風吹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裂體神功,是東瀛武士的一種邪門功法,利用內力,震碎自己的內髒,利用劇痛,刺激身體的最大的潛能,一旦使用起來,能夠提高自身修為的三到五倍。
但是這門功法一旦使用,對身體危害極大,輕則重傷,重則斃命,隻有拚命的時候,武士才會使用這種功法。
宮藏本身的武功就不弱,剛才的一擊,至少相當三個宮藏的力量和速度,如果不是上官家的乘風禦影舉世無敵,隻怕徐昌平也躲不過這致命一擊。
宮藏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他沒有想到,自己這拚命的一刀,竟然沒有傷到徐昌平分毫,他用手拄著刀,努力平衡著自己的身體,氣息漸漸微弱下來,一命嗚呼。
山本本來就不是上官雨墨的對手,這會見到宮藏已經斃命,再也支持不住,招式更加混亂,氣喘籲籲中,步伐淩亂。
“我來結果他的性命。”張韻秋惱怒山本的毒辣,借著上官雨墨的劍勢,找到了山本的破綻,重重刺在了山本的咽喉。
一劍如虹,血流如注,最後一個倭人,也死於非命。
島上風雲漸消,一個多月的生死搏殺,終於告一段落,眾人如釋重負,緊張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張韻秋走到徐昌平的麵前,感激的說道:“平哥哥,要不是你及時趕來,隻怕我們再難生離這個小島了,謝謝你。”
徐昌平客氣道:“這都是分內之事,再說,你們也幫了我不少大忙,不用客氣。”
“我要告訴你一件秘密。”張韻秋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這個小島,名叫離憂島,就是你們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