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帶著仙兒優哉遊哉的走下山,武冰心和中墨雖然心中憤怒,卻不敢表現在臉上,眼睜睜看著二人找到了阿郎和阿中,坐著小船離開了無名島。
“他們此去,必然是和徐昌平會合,島上的情形如果被徐昌平知道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我們的計劃?”武冰心陰沉著臉,嬌嫩的臉上還有著隱隱約約的指影,說起話來,一陣抽痛。
“這個徐昌平詭計多端,我們在這裏訓練了這麼多死士,他肯定會有所懷疑。”中墨今天也丟了大臉,但是仍然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沉吟著說道:“為今之計,隻有盡快進行我們的計劃了。”
“嗯。”武冰心輕哼了一聲,看著身後的召四公子,不悅的說道:“你今天倒是很清閑,為什麼不幫我對付阿龍?”
召四公子淡淡一笑,也不說話,神色間卻帶了幾分不屑之意。
武冰心和中墨互相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沉重起來:“武家與召家是合作關係,既然有事情,你也不能閑著,現在我要你去平壤見一個人,為我送上一封信,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召四公子不大情願的說道:“我又不是你們的下人,送一封信而已,隨便派一個人去就行了,何必讓我去?”
“這封信關係甚大,不能有失,普通人我們不放心,你武功高強,自然最合適。”武冰心拍了拍召四公子的馬屁。
“好吧。”召四公子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徐昌平辭別金正秀,趕到百靈門的時候,阿龍和仙兒也已經回到了平壤,被百靈門安排在客棧的弟子接到了百靈門,幾人相見,說不出的高興。
等阿龍講過無名島的遭遇,徐昌平心中一動,聯想到路上碰到的大批倭人,中墨是日本王子,在小島上訓練著大批死士,這兩者是不是有什麼聯係呢?
新羅國王被殺,三王爭嫡,新羅國內正式動蕩之時,突然出現了這麼倭人武士,難道中墨和武家是想著占領新羅?如果真是這樣,那不會隻有這兩批人,區區幾千人,隻怕還不是新羅大軍的對手,肯定在別的地方,還藏有大量的人手。
徐昌平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多想,眼下最關鍵的還是找人和幫助金政明這兩件事情。他找到高氏,問道:“大師姐,上次你曾和我說過,你手邊掌握著一些人手,不知道這些人都在哪裏?”
“我在平壤周圍,建了一些村莊,讓他們暫時在那裏居住,平日裏以種田做掩護,徐公子為何突然問起這個?”高氏有點奇怪,不知道徐昌平為什麼突然會問起這些人的下落。
“這些人你打算如何安置他們?”徐昌平問道。
高氏歎了口氣:“這也是我最頭痛的問題,他們都是忠於亡夫的人,我有心好好安置他們,可是這所需的錢財巨大,也是有心無力。“
“我這裏有一個主意,不知道師姐可否願意?”徐昌平將目前新羅的形勢講給了高氏:“目前金政明與三王在爭奪王位,但是實力不足,你這邊的人手,如果能作為一支奇兵,牽製住留在平壤的四王,幫助金政明登上王位,就都是有功之人,將來封官加爵,也算有了個出身。”
“這倒是個注意,不過應該怎麼幫呢?我隻有區區兩千多人,平壤附近卻駐有近十萬大軍,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高氏麵有難色。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徐昌平胸有成竹,對高氏低聲說了一番話,高氏聽得連連點頭。
平壤成,四王府,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躍過了高牆,悄悄來到潛進了府中。
四王坐在書房,心思不定的翻看著一本書,自從樸卜董、徐昌平和金正秀離開平壤,他隱隱感覺到了一些不安,一種說不清楚的煩躁,影響著他的情緒。
文武王的屍體沒有發現問題,他已經吩咐一支部隊將靈柩送至王京金城,按理說,他作為王子,應該親自押送,可是他突然感覺到心虛,便以防務為由推托了。
但是這個理由卻太牽強,金城的那些老臣,都是老奸巨猾之輩,不知道會不會發現什麼端倪?
四王心中煩躁,將書重重仍在了桌上,站起身來,在房中來回踱步,焦慮的想著什麼。
這時,窗戶上卻驀然出現了一個身影,淡淡的月光下,顯得突兀而陰森,令四王感到毛骨悚然。